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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勒現在很焦躁,他臉色陰沉的不斷在城堡自己的臨時指揮中心里轉來轉去。閱讀不時的,他會望向墻上一面面的液晶顯示器。上面有著整個城堡四周圍一切的動向。顯示屏幕上顯示的很清楚,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但阿爾勒就是很焦躁,仿佛有什么致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阿爾勒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哪怕是錯誤的頂多讓別人笑話一下。但如果是真的……那就可能救命了。最重要的是,阿爾勒的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讓輪休的人全部進入一級戰備,巡邏隊增加三個。全部是不規則巡邏,路線他們自己決定。”阿爾勒按住了對講機,沉聲道:“今晚……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大家提起精神來。一切心!”
很快的,對講機那頭便傳來了聲音:“明白!頭兒,我們會心的。有什么事情,我們會馬上報告。禿鷲、鏈子和炮筒的隊已經在準備了。您可以放心,我們絕對會打起精神來的。”
阿爾勒嗯了一聲,然后繼續看著墻壁上的那些監控器。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副官和地獄鐮刀的情報官。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看著阿爾勒陰沉的臉色誰也不敢先話。
也就是這個時候,情報官的衛星電話震動了起來。他皺著眉頭拿起了電話,走到了門外接了起來。阿爾勒和副官則是對此視而不見,情報官的電話很多。通常都是外面的線人收集了情報,然后提供給他。
有時候,則是停駐在服務站某些專門購買情報的人收集到關于地獄鐮刀的情報后轉賣給他。這樣的事情一直很多,阿爾勒和他的副官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頭兒,我的線人發現了一些怪事……”好一會兒后,地獄鐮刀的情報官皺著眉頭走了回來沉聲道:“雪人、長矛、白鬼……等等好幾支優秀的雇傭兵團,幾乎在同一時間失去了聯系。但他們的情報聯絡人員和經紀人都還在……”
卻見情報官皺著眉頭,對著阿爾勒沉聲道:“有情報顯示,他們消失的時間很相似。而有人在非洲見到過他們,似乎在籌劃著什么大行動。但具體的情況還不明朗,只是我的線人覺得跟我們可能有關系所以報告了過來。”
阿爾勒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幾支雇傭兵團單獨對上阿爾勒不懼任何一支。哪怕兩支甚至三支聯合起來,他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壓力。但如果他們都聯合起來……阿爾勒腦瓜仁忽然疼了一下,地獄鐮刀很強但不是無敵的。
都是一個個的人,也許團隊配合比對方默契。也許作戰水平比對方高,也許單兵素質要強于他們。也許武器裝備要比他們更好。但到底,大家都一樣是人。一顆子彈從腦門打進去,誰都是會死的。
地獄鐮刀比他們都強,但也不是無限的強。如果人家用狼群戰術,非要前后左右的撕咬地獄鐮刀。那就算是地獄鐮刀能夠贏下來,也只是個慘勝的結局。損失,可能比對當年俄羅斯那次更慘。
想到了當年俄羅斯的那次戰斗,阿爾勒的眼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那些該死的瘋狗!阿爾勒心里不知道多少次詛咒過他們趕緊去死。但阿爾勒卻再也沒有和那些他心中的瘋狗對過陣。
那些瘋狗確實也沒有再找過地獄鐮刀的麻煩。雙方都處在一種互相避讓的默契中。這就如荒原上的兩只狂野而兇殘的巨獸,他們在一次廝殺后,發現互相都沒有辦法吞噬掉對方。兩敗俱傷之下,只能各自分開舔著自己的傷口。
他們在不斷的掠食讓自己強大,同時警惕而心翼翼的避開對方。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雙方下一次的相遇那么結局肯定是不死不休。那么,在下一次相遇之前雙方都會盡量的先去避開對方。然后養精蓄銳,直到某一方覺得自己已經獲得了壓倒性的實力才會再次的爆發雙方之間的決戰。
至少,阿爾勒是這么想的。這些年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找豺狗的麻煩。但豺狗一次次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望而卻步。衡量了很久,在沒有切實的把握之前阿爾勒選擇了避開豺狗。
那些瘋子!為了重創地獄鐮刀,居然不惜讓自己的團長、副團長去做誘餌。以至于地獄鐮刀認為那里就是他們的指揮部,于是毫不猶豫的執行的斬首計劃。計劃成功了,他們成功的干掉了豺狗的團長、副團長。
計劃也失敗了,里面沒有哪怕一個俄軍的軍官在。同時,地獄鐮刀的團長、副團長和一眾精銳也全部被殲滅在了那里。從戰術來上來,地獄鐮刀成功的完成了他們的作戰計劃。那個指揮部被徹底的毀掉了,盡管付出的代價極為慘重……
但從戰略目標來,他們失敗了。而且失敗的非常的徹底。整個地獄鐮刀被打空了,其余的雇傭兵團見狀幾乎都選擇了撤離。他們金主所支持的那支勢力,頓時土崩瓦解兵敗如山倒。
事實上誰都知道,那位金主支持的這支勢力實際上戰斗力不怎么樣。靠的全是金主掏錢,找來的這些雇傭兵來支撐著打。一旦這些雇傭兵退卻了,他們根本就不是那些武裝到牙齒的俄軍的對手。
搖了搖頭,阿爾勒趕走了腦子里那些曾經讓自己不愿意去想起的往事然后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顯示屏上:“查一下,他們在非洲做什么。但不要干涉,如果遇到情況不要暴露。畢竟這些事情與我們無關,只要沒有牽扯到我們就行了。我們現在主要的精力要放在這里……”
古堡外約一公里左右的一條土路上,關掉了車燈的一輛輛商務車正在緩緩的停下來。車門無聲的打開,一名名帶著黑色頭套穿著黑色作戰服的身影從車上竄下來,他們極為迅速而有序的集結。
在無聲的最后一次檢查武器后,他們開始自行組成隊形向著古堡方向的灌木叢內走去。此時,夜色已經漸漸的深沉了下來。古堡內外的巡邏隊,卻一點兒也沒有放松。阿爾勒的威望很高,他的命令得到了徹底的執行。
超過十支巡邏隊,在四周圍不斷的變換著路線巡邏。每三分鐘,各隊之間就會用不同的暗語聯系一次。隊互相遭遇,如果沒有暗語聯系就會立即遭到攻擊。
古堡外圍的紅外線監控設備,還有預警系統、地雷都被鋪設了下去。而從商務車上下來的一支支的隊,開始如水銀瀉地一般緩慢而堅定的向著古堡內滲透進去。然而,他們潛行到距離古堡不到五百米左右的位置上就動不了了。
很簡單,越靠近古堡對方的明暗哨就越多。甚至巡邏隊都會不時的遭遇上。好幾次,差點兒就暴露了。如果再往前,肯定會被對方發現。這里并不是直接發動進攻的好位置。
但這里卻是他們不得不發動進攻的位置。雪人、長矛、白鬼……等等隊伍,陸陸續續的進入抵達了這個區域。分散在古堡周邊。他們心翼翼的潛伏著,等待著最終的進攻信號……
“貝特朗上尉,這件事情其實非常的簡單。”一個消瘦的白人男子,輕輕的用手指捻起一根雪茄。嗅了一下,然后用雪茄剪剪開了煙嘴。遞給了他面前一位年紀在三十余歲,面龐看起來有些方正的典型法國男子。
他們現在身在軍營外的一處酒吧里,外面熱鬧非凡。但這里卻十分的安靜,略有些發黃的燈光下,這看起來臉皮有些蒼白的消瘦男子輕聲道:“您要做的,就是在一個時內讓您的營不要動。什么都不要動。”
“如果有命令呢?!”臉龐方正的貝特朗上尉冷聲道:“如果有命令,難道我還能抗命嗎?!鮑里斯先生,我知道您的能量很強大。但我隸屬的是法**隊,懂么?!”
這位叫鮑里斯的男子微微一笑,輕聲道:“不要激動,貝特朗上尉。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您還記得嗎?我可是幫助過您的,您的親弟弟在里昂玩的太開心掐死了一個女人,這件事情可是我幫您處理掉的。看看,現在多好!您的弟弟依然在軍內任職,沒有任何的變化。聽他就要晉升中尉了,這多好啊!”
鮑里斯的話,讓貝特朗臉色不由得一沉。卻見鮑里斯微微一笑,輕聲道:“貝特朗中尉,您不要這副表情。我不是要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您,我不會這么做。這會傷害到我們的友誼,不是嗎?!我只是想要告訴您,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們會互相幫忙。并讓雙方都獲得好處。”
“好吧,我就直了。您不會接到任何的命令,任何的命令都不會下達。但您需要對一會兒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裝聾作啞。至少一個時內,您和您的一個營動也不要動。”
貝特朗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兒了才沉聲道:“如果有人進攻我的營區呢?!難道我就不還手了?!”
“不不不……不會有人進攻您的營區,他們要打的不是營區。是那座古堡。”鮑里斯微微一笑,輕聲道。而貝特朗則是臉色一變:“該死的!那座古堡……”
鮑里斯見得貝特朗的臉色,沒有一絲的意外:“不管那座古堡是誰的,您和您的營都不能動。至少一個時內,都不能動。”
“那我會很倒霉!我會被去職,甚至被人干掉!”貝特朗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你既然知道那座古堡是誰的,你覺得我能無動于衷一個時嗎?!你覺得會沒有任何命令下達嗎?!”
鮑里斯看著貝特朗,極為認真而誠懇的道:“是的,我實實在在的、明明白白的告訴您:不會有任何命令下達。當然,您會被去職。這是肯定的。”
貝特朗沒有話,只是看著鮑里斯。卻見鮑里斯很快的恢復了微笑:“但,我們是朋友。朋友怎么會讓自己的朋友吃虧呢?您弟弟是要晉升中尉是嗎……”
貝特朗聞言,臉色不由得一變。鮑里斯則是輕柔的,用毋庸置疑的語氣看著鮑里斯道:“他將會成為上尉!”
貝特朗這下臉色不由得緩和了下來,而鮑里斯則是微微一笑接著道:“至于您……在去職之后,會被派到伊拉克去接替我們的一些回國述職的指揮官的職務。啊~伊拉克很危險,所以您的職務會恢復成上尉作為安慰。”
“在伊拉克呆了一年后,回國述職的您被評定認為非常的盡職。而且榮立了數項功績,所以理所應當的被提升為了……少校!”鮑里斯仿佛在夢囈,又像是在陳述著什么故事:“英勇的貝特朗少校再次不畏艱險,申請再次前往伊拉克執行任務……”
頓了頓,鮑里斯微笑著道:“貝特朗少校指揮得當,擊敗了數次武裝分子的襲擊。受到了友軍的廣泛贊譽,一年后回國述職躍升為中校……”
貝特朗緩緩的拿起雪茄,放進嘴里用點煙器點上:“今晚發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的營會出去野外拉練,外界聯系不上……”
“啾啾啾……轟!轟!轟!!”面對著對方嚴密的防守部署,那么應該怎么打?答案就是:強攻。沒有人是傻子,雙方都是精銳。潛伏能夠達到古堡外五百米左右的距離,已經是極限了。
想要再進去,那只能是發動強攻。與其被對面發現雙方交火,不如直接劈頭蓋臉的先發制人給對方一陣強打。既然是要打,那么自然不可能會客氣。有人出錢,那么進攻武器自然不可能會差。
除去這些雇傭兵團自備的武器之外,豺狗還給他們提供了他們一般不可能使用的武器——肩扛式導彈!
“殺!”只有一個字,要求是不要一個活口。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殺掉任何能動的,不需要俘虜!如同他們在其他地方所做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