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需要查一個車牌……”侯大盛并沒有跟著那輛車子,他若無其事的買了一個新皮箱很快回到了酒店里。在酒店里把自己的衣服裝進新買的小箱子里,還有那些彈夾和子彈。然后退房。
在酒店的洗手間里面換掉了妝容,變成了一個三十余歲的金灰色發色的男子。然后穿著一身遮蓋住了自己槍械的風衣。從酒店的后門離開,換到了另一家酒店去。登記完畢,檢查完了房間他拿出了衛星電話撥出了一組號碼。
這支衛星電話,是豺狗留給侯大盛的。經過了豺狗內部技術的特別加密,具體使用了什么算法侯大盛不得而知。但巨狼曾經告訴過他,這支衛星電話哪怕是毀掉也絕對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衛星電話里面,只存了幾組號碼。巨狼的,服務商的。然后就是幾個豺狗成員的號碼。現在,侯大盛撥通的就是服務商的號碼,查找這種事情沒有人比他們更擅長。
“鑒于您是D級客戶,這個是可以查詢的。請您稍等。”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美式口音的女聲英語,過了一會兒那頭再次傳來了聲音:“這輛車隸屬于蘭斯克里斯蒂先生,他家住在……”
服務商,去查一個人的資料是非常快的。侯大盛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運作的,但很顯然這個人的密級并不高。甚至可能他都不知道服務商、服務站的存在,他非常有可能只是一個普通人。
很快的,這輛車的主人、包括他的所有個人資料服務商全部念給了侯大盛聽。這輛車的主人蘭斯,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英國人。在一間貿易公司上班,在倫敦土生土長。
唯一比較特別的是,他在貿易公司里面擔任的安保工作。可他的履歷里面,卻沒有任何受訓的資歷。一個資歷很干凈的人,卻負責一份安保工作。并且他名下的車子,出現在了這個場合。這顯然很不尋常。
侯大盛腦海里轉了一圈,就大約知道了。這人很可能和從前的他有類似的經歷,可能也被服務商又或者其他勢力洗白了。放在這個位置上。像他們這樣的人,負責不了其他工作。只能是負責安保。
微微一笑,侯大盛開始換裝并帶著自己的槍走出了酒店。上街打了一輛車,向著服務商提供給自己的那個地址駛去。那個地址,距離侯大盛所居住的酒店并不遠。僅僅是相隔五個街區。
侯大盛很快的抵達了目的地,下車后他便看到了那棟公寓。這是一棟還算不錯的公寓,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倫敦中產階級所居住的公寓。資料里面蘭斯還沒有結婚,有一個固定的女朋友。但他的女朋友是空姐,經常飛來飛去。
所以這里多數時候,只有蘭斯一個人住。侯大盛悄然的走到了公寓對面的一間咖啡館,坐下點了一杯咖啡慢悠悠的喝著。此時并沒有看到蘭斯的那輛車子回來,但侯大盛并不著急。
他安靜的喝著咖啡,點了一些曲奇就這么悠閑的坐著。就好像是一個普通的夜歸人,盡管這時候已經華燈初上開始多數人開始往酒吧去了。幸好今天是周四,平日的話一般咖啡館最多到八點就會歇業。甚至周末的時候,只營業到下午六點。
但周四的時候,一般都會營業到9點。侯大盛才可以慢悠悠的在這里喝咖啡。可惜的是,今天注定是沒有收獲的一天。哪怕是營業時間結束了,侯大盛蹲守了一個晚上也沒有等到蘭斯。
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下,弄了一輛車帶上了一些吃的。侯大盛到了蘭斯的公司,可惜的是蘭斯顯然沒有上班。地下停車場里面,沒有看到蘭斯的車子。侯大盛只能是到公寓,繼續蹲守。
蘭斯并沒有讓侯大盛久等,第三天晚上大約八點半左右那輛曾經出現在成衣店的車子緩緩的回到了公寓門前。找了一個停車位,停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車上走下來,但是他身邊跟著兩個人。
侯大盛低下頭,微微一笑。看來對方也開始有防備了,這是個好現象也是也壞現象。他們防備了,說明真的有鬼。而且很可能是巨狼他們還活著。活著,代表著威脅。在他們還并不確定是否有援手的時候,蘭斯回到家還會配兩個人。
說明他們也擔心遭到襲擊。那兩個人很快的跟著蘭斯上了公寓,侯大盛則是看著他們上樓后走到了車邊將一個小小的黑球按在了車底盤上。隨后躲在了車子里面,安靜的等著三人下樓。
蘭斯不知道收拾了什么,下樓的時間非常快。不過是十余分鐘,他已經和另外兩人回到了樓下。三人觀察了一下四周,在確認沒有什么問題后才一起登車。顯然,他們非常的小心。
待得他們車子發動并開出一段距離之后,侯大盛才緩緩的跟了上去。雙方相距有一段距離,侯大盛刻意的和他們保持不固定間距。甚至有時候會超他們的車子。兩輛車子,就這么緩緩的離開了倫敦市區。
沿著泰晤士河,車子緩緩的開向了一個看起來像是農場的地方。這里人煙已經很稀少,甚至路上都沒有路燈。侯大盛關掉了車燈,不敢再跟下去。很顯然,再跟下去肯定會被發現。在一條岔路,侯大盛選擇了和另一輛車子一起拐走。然后忽然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侯大盛輕輕的按動了一下口袋里面的一個小遙控器。卻見得在前方的車子猛然爆出一小團火光,發出“嗵~!”的一聲悶響!車子“吱呀~”一下失控“砰~!”的便撞向了這條泥路邊上的樹林。
“咔嚓~”兩把改裝過的M1911指揮官型被侯大盛拿在手里,上面已經加裝了消音器。侯大盛直接向著蘭斯的車子沖去。卻見車子內搖搖晃晃的走下來三個人,顯然剛才的沖擊對他們傷害不輕。
對著兩個人“砰砰砰~!”的便是幾發點射,短距離內飛旋的彈頭直接掀開了跟著蘭斯的兩人的頭蓋骨——剛才侯大盛就察覺到了。這兩個人大約只是保鏢一類的貨色,知道的不可能太多。他需要逮住的,是蘭斯。
沒有猶豫,兩槍就將兩個保全干掉。侯大盛直接上前將槍腋回了槍套里,隨后按住在掙扎搖晃試圖要抽出手槍的蘭斯“嗵~”的一拳砸在了他的后腦上,直接將蘭斯砸的眼前一黑。隨后侯大盛抬手扶住他“咔嚓~咔嚓~”幾下把蘭斯的下巴和手關節全數卸掉。
一瞬間眼前一黑的蘭斯被痛的清醒,他想喊但嘴里卻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侯大盛扶著暈倒被的蘭斯,侯大盛就像是扶著一個醉酒的朋友。然后他面帶無奈笑容的,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將驚恐的蘭斯擺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侯大盛從車斗里面拿出一個封口的塑膠袋子。從里面抽出一支濕毛巾,一下子捂住了驚恐的蘭斯的口鼻。不過是數秒之后,驚恐的蘭斯眼皮沉了下來就這么再次昏迷了過去。
這一切,從發生到結束前后不到五分鐘。侯大盛已經直接將蘭斯帶上了車子……
“蘭斯克里斯蒂,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聊聊……”現在已經是凌晨,侯大盛身在一個泰晤士河畔廢棄的碼頭的小屋內。侯大盛坐在一張椅子上,晨光洋洋灑灑的照著他。
屋子的頂棚已經腐朽破爛,玻璃和門早不知道丟哪里去了。這里自從被廢棄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人來了。曾經,這里是一個村莊。在泰晤士河的支流邊上。但現在這里的人都搬到了倫敦去了,剩下證明這里曾經有人居住過的只有這老舊的門房和碼頭。
蘭斯已經悠悠的醒來,他鎮定的看著侯大盛一言不發。侯大盛則是淡然一笑:“沒關系,我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可以消耗。我希望的是,您真的是一條硬漢……”
一塊厚厚的毛巾,被直接覆蓋在了蘭斯的臉上。蘭斯驚恐的瞪大了眼珠子,隨后便“嘩啦~”的一瓢水澆在了他的頭頂。一瞬間,毛巾下的蘭斯瞳孔緊縮,整個口鼻頓時被水給灌滿。
這種感覺持續了一會兒,毛巾上的水似乎擴散開了。蘭斯好受了一些,但隨即他便感覺到了有水滴不斷的滴在自己的口鼻處。呼吸,只能是維持一小會兒。馬上又會被水分切斷,但在他覺得自己要窒息的時候水分又流淌開來。
“我說過,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交流。”侯大盛看著大可樂瓶子不斷的在蘭斯覆蓋這毛巾的口鼻處滴水,輕聲道:“想說什么了,您可以選擇點頭告訴我,不想說的話您可以繼續……”
完全不給蘭斯時間,侯大盛開始將捆在蘭斯小腿上的銅線接上了一個開關。開關的另一頭,則是連接著一個蓄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