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蒂等人剛剛走到地道口,那被保鏢們守備著的大門“轟~!”的一聲炸響了。卻見這大門猛然間直接被轟了一個粉碎,隨后七八個黑乎乎的東西一下子被甩了進來。
沒等這些保鏢們發出警示,那幾枚黑乎乎的玩意兒猛然在房間內炸響。卻聽得“轟!轟!轟!!……”的爆炸聲響起,隨即那爆炸的破片在第一個瞬間直接布滿了整個屋子!
跟在多爾蒂身邊的都是死忠型的保鏢,他們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身軀去擋住了四下飛濺的破片。他們身上都穿著防彈衣,這些防彈衣保證了他們不會被爆炸的破片直接將身體擊穿。
但他們的頭部是沒有防護的,這導致了幾個被擊中頭部、手部和腿部的保鏢嘴里發出聲聲悶哼一下子翻倒在了地上。但至此時,事情尚未結束。隨即三枚黑色長方體被丟了進來,猛然間房間內便是一陣震動!同時發出“嗡~!”的一聲悶響。
一瞬間所有人整個一下被一股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撞翻在了地上,腦子里在不斷的“嗡嗡嗡……”作響。在他們視線和知覺都沒有恢復之前,一身黑色的身影直接閃進了屋子內。
卻見這個身影行動從容,動作極為迅速而精確。他舉著自動步槍,開始對著每個活著的保鏢“砰砰砰……”的開始補槍。每一槍,都精確無比的擊中那些保鏢的頭顱。
剎時間,在這被硝煙和爆炸破片充滿的房間內再次被血腥味所填滿。彈頭很精確而輕易的將那些保鏢們的頭蓋骨擊碎,從他們的后顱骨鑿出一個血洞,那腦漿和腥血噴濺的滿屋子都是……
沖進來的那身影,如同地獄里走出來的收割機器。精準的,冷酷的將一條條人命收割。不過是不到五秒的時間內,屋子里的二十余名保鏢都已經被屠戮殆盡。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不住的想要作嘔。
但那身影卻一無所覺一般,直接將腦子還在“嗡嗡嗡……”作響的埃爾默等三人拎起來極為迅速的捆上。他捆的很快,很簡單但卻很結實。也是這個時候,屋子里沖進來了另一個身影推著一輛小車子竄進了秘道內。
埃爾默等三人,被直接丟上了那個小拖車內。多爾蒂等三人,則是也被迅速的捆上丟了進去。此時,屋子外面的槍聲越來越近了。把六個人都丟進了拖車后,那個身影一躍進入了秘道內。
然后兩個身影推著車子,三兩下的消失在了秘道。終于,這個時警差來到了屋子外。他們先是試探性的讓突擊隊舉著手電進入屋子,在確認安全之后其他人才逐漸走了進來。
有人找到了屋子里的電閘開關,當他“吧嗒~”一聲打開了電閘開關的時候頓時一大群走進屋子的警差不由得猛然瞪大的眼睛。好幾個人直接捂著嘴就沖出了屋子,在門口扶著門框就“哇哇”的大口嘔吐了起來。
無他,屋子里的狀況實在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血腥而讓人驚恐。屋子里橫七豎八的到處都躺滿了被打碎了頭顱的尸體,半個腦袋被打爛了腦漿、腥血和破碎的頭蓋骨噴濺了一地。
地上除去那灰白的腦漿,噴濺的到處都是還在不斷涌出的黑色腥血。還有打碎又或是完整的眼球,甚至有些尸體的臉部呈放射狀開裂,瞪著眼珠子看著走進來的警差們……
此時的法國治安算是比較好的,即使是黑幫之間廝殺也很少有見到這等瘋狂而血腥的場面。一時之間,沒有見識過這些的法國警差們直接狂奔出門“哇哇~!”的吐的到處都是。
即使是后面進來的鑒證科的警差們,看到了這里的情況也有些扛不住。什么樣的尸體他們都見過、接觸過,可一次性出現這么多死相極慘的尸體,這是不多見的。整個屋子里那濃郁的令人不由自主想要作嘔的血腥味讓他們都有些扛不住。
很快的,各種尸檢報告被鑒證科送了上去。但隨即便立即被送往巴黎封存,這里發生的死了一堆人的驚天槍戰竟然無聲無息的被壓了下來。沒有任何的媒體給予報道,所有的新聞都風平浪靜。
周邊的民眾被告知這里之前是進行一場演習,所有參與此事的人被告知要閉嘴。幾個試圖想要對外說些什么的當事人,無聲無息的死于車禍又或者是突發性心臟病。這件事情,似乎到此為止了……
里昂郊外,靠著河邊的一處莊園內。那看起來破舊的谷倉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了。多爾蒂悠悠醒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縷陽光。在他身邊的,是被捆著依然昏迷的巴克爾和格蘭瑟。
另一塊地上,則是丟著他們三個人的孩子。一個白人漢子緩步走了進來,將他們一個個的“嘩啦~”一下提起來掛在了一條鐵鉤子上“咔咔咔……”的緩緩拉起來。
“好了,既然都醒了那么我們就可以好好的聊聊了。”多爾蒂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隱約可以看到輪廓的黃種人坐在陰影下的草垛上看著他們。那雙眼中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埃爾默被吊起來后,猛的一下子嚎開了:“別殺我!求求您了!別殺我!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給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只要您不殺我,您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您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多爾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么多年下來這個兒子算是給養廢了。人家還沒有怎么樣,他就已經把自己擊敗了。自己也許可以算是一個很成功的家族統領者,但絕對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求您了……不要殺我……您要我做什么都行……”喬納、朱迪斯,很快的也說出了相同的話。這些活在溫室里被養著的紈绔子弟,在這個時候直接暴露了他們的本性。
盡管他們父輩也許是一時梟雄,可惜的是他們身上并沒有繼承到任何父輩的優點。陰影中的那個黃種人微微的探出頭來,這個時候我們終于看清楚了。這個陰影中的人,就是侯大盛!
“當你們鼓動一個蠢貨來找我麻煩的時候,有想到過會有現在這樣的結果嗎?!”侯大盛的聲音并不大,他看著這六個被吊起來的人輕聲道:“當你們讓那幾個蠢貨警差對著我的妻子掏槍的時候,有想到過現在的情形嗎?!”
要想到的話,我打死也不敢這么干啊!埃爾默心里無比悲涼,如果不是自己鬼迷心竅聽小阿爾畢齊的話。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巴黎喝著香檳,吃著牛排摟著巴黎最漂亮的模特跳舞。
而不是跟一條垂死的野狗一樣,被人吊在這鉤子上等待著自己的死亡宣判。
“三位呢?!作為他們的父親,你們有什么想說的嗎?!”侯大盛再次將身體隱藏回了陰影當中,只有那雙讓人渾身冰冷的眼睛依然望著他們。
多爾蒂并未回答侯大盛的話,而是對著另一個侯大盛的白人幫手輕聲道:“奧托先生,我不知道竟然會驚動您加入到了這件事情里面來。想來,這是伯努瓦先生的意思吧?!”
侯大盛的那個幫手,自然是奧托。到底伯努瓦沒有任由侯大盛一個人來鬧,還是把奧托派出來了。首先,奧托代表的是伯努瓦的態度。你們得罪的可不止是他的妻子,那也是我的妹妹。
其次,伯努瓦也是擔心侯大盛瘋起來會鬧的不可收拾。他需要及時的知道情況,并布置收尾。奧托很多時候不會干涉侯大盛做什么,只是要給伯努瓦做匯報。然后給侯大盛提供情報。
“多爾蒂先生,我們一直認為您是我們的朋友。可惜的是,您的兒子似乎不這么認為。”奧托聳了聳肩,道:“不要以為這里就沒有了您的責任,如果不是您表現出對西利埃克斯家族的不敬。那么我相信您的兒子不會做出這等蠢事。”
多爾蒂這個時候卻低下了頭,沒有說話。事實上奧托沒有說錯,曾經在伯努瓦出事的時候多爾蒂雖然沒有落井下石。但卻也沒有過多的給予麗薩幫助。甚至一度,他還想過漁翁得利。
這倒也不能怪多爾蒂,他的情報和消息渠道有限。太過深入的情況,他并不了解。如果他知道伯努瓦沒有死,而豺狗已經站在了西利埃克斯家族這邊。那么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對麗薩的支持。當然,他的支持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但正是這種墻頭草的表態,讓事后的清掃中多爾蒂不得不付出一定的代價來換取伯努瓦的諒解。伯努瓦當時也在安撫人心,沒好對他多做追究。多爾蒂損失了,自然不會對西利埃克斯家有什么好話。
這間接的,實際上也確實影響了他的兒子。
“好了~多爾蒂先生,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侯大盛的身體依然藏在陰影中:“關于他們,關于您。關于多爾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