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財?”
此話一出,程云等人心中疑惑不解的望向他。
一
“你想做什么?”楊天業皺了皺眉頭,語氣淡淡的詢問道。
“是啊,你是不是有何妙計?”身旁,關劍云拍了拍秦玄的肩膀,面色一臉的興奮。
秦玄搖頭默默不語,決定吊一下幾人的胃口。
“快說嘛!”見他著賣關子,雨清柔美眸白了他一眼。
秦玄訕訕一笑:“這茍家不是鄭州城富嗎?今夜我們便劫富濟貧!讓茍家破破財!”
“好!”聞言,關劍云叫好一聲,一臉興奮的說道:“既然要劫富濟貧!那便要做一場大的!”
“做一場大的?”楊天業疑惑的看著關劍云。
關劍云嘿嘿一笑,反倒是將目光看向了程云。
眾人隨著他一同將目光看向程云,倒是讓程云感覺到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漆黑不見五指的深夜里,茍府依舊是燈火通明。
“都過去這么久了,你爹怎么還沒有回來?”茍老爺子在大堂中來回走動著,面色焦急的向著孫子茍桂說道。
臨晚之時,自己疼愛的孫子茍桂狼狽的跑回了府中,哭天喊地的說被人欺負了,沒想到兒子茍寶天脾氣火爆的便帶著家中五名護院,急匆匆的去尋人報仇!
可是都幾個時辰過去了,茍寶天卻一直都沒有回來。
“爺爺,你別擔心了,我爹一定是在毀尸滅跡呢!”茍桂翹著二郎腿,躺在椅子上神色得意的說道。
“住嘴!”聽到孫子說的話,茍老爺子狠狠的一拍桌子,怒罵道。
“怎么啦!爺爺,咱們殺人放火,又不是第一次了,只要處理的干凈,沒人會知道的!”聽到怒罵聲,茍桂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一臉輕松的說道。
看來,這茍家確實干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我告訴你,這話只能在家里說說,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便打斷你的腿!”茍老爺子氣的身子直顫抖,手指著孫子厲聲道。
雖然茍家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但那些都是背地里干的,他茍老爺子可是一直都在鄭州百姓面前,偽裝著大善人!名譽口碑甚好!
“知道了,知道了…”茍桂皺了皺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隨后嘴中自言自語道:“真是的,不知道累嗎,裝成大善人有什么好的,什么好處都沒有,倒是銀子少了那么多!”
“小畜牲,你懂什么!咱們家已經是鄭州富,“利”咱們已經有了,現在要的便是個“名”!”茍老爺子再次怒罵起來。
“呵呵,既要利又要名,野心倒是不小!”
忽然,就在兩人談話之際,大廳的門被狠狠推開,三名黑衣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你…你們是什么人?!”看到三名黑衣人肆無忌憚的走了進來,茍桂嚇得從椅子上滑到地上,手指著三名黑衣人驚恐道。
茍老爺子倒是面色不變的看著三名黑衣人,不慌不忙的說道:“三位深更半夜前來,不知有何事?”
關劍云蒙著面從三人中了出來,大喝道:“你不是說的廢話嗎,看小爺我這身打扮,就知道小爺是來求財的!”
聞言,茍老爺子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四周:“三位英雄,若是府中看得上眼的,你們隨意拿去便是…”
“隨便拿?這可不行!”對面,楊天業蒙著面揮了揮手,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們不是隨便拿,而是你們有多少,我們便拿多少!”
這下,茍老爺子的笑容瞬間消失,面容變得陰沉:“三位,我勸你們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勿要太貪心了!”
“來人吶!捉賊啊!”就在這時,茍老爺子身后的茍桂,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大聲喊叫起來。
洪亮的聲音迅的傳出了大廳外,可是卻沒有一個護院趕來。
“別叫了,你便是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對面,秦玄蒙著面,甚是得意的說道:“府中的護院、丫鬟和家丁都被小爺我,用迷香給迷暈了!”
這三名黑衣人,正是秦玄、關劍云和楊天業三人!他們在酒樓中向程云要了點迷香,便換上了夜行服,大搖大擺的來到了茍府。
聽到秦玄所說,茍老爺子泄了氣般的坐在了椅子上,無力的說道:“罷了罷了,我們認栽了,只要三位英雄不殺我們,我茍家的金銀珠寶,你通通都拿去吧!”
“哼!想的倒美!”
茍老爺子的話剛剛說完,對面便傳來一聲冷哼,隨后便看到一個黑影子撲了過來!眨眼間,茍老爺子和茍桂頓時躺倒在地面上,暈厥過去,地面上一片鮮紅。
“喂!大冰塊!我可是答應程姑娘,不殺他們的!你作甚呢?!”看著楊天業瞬間出手,兩人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關劍云急忙驚呼道。
收回寒槍,楊天業敝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別擔心,他們兩人沒死,我只是挑斷了他們的手腳筋而已…”
身旁,秦玄目光直注視著楊天業手中的寒槍,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此槍絕對是一把不遜色于天罡劍的神兵!
打量了寒槍片刻,秦玄嘴角頑笑道:“楊兄,這把槍不同凡響吶,可否讓我瞧瞧?”
“嗖!”
只見寒槍銀光一閃,槍頭穩穩的搭在了秦玄的肩頭上。
手持寒槍,楊天業面無表情道:“你想要見識一下我的寒槍?”
秦玄斜過頭,敝了一眼肩頭上寒光閃爍的槍頭,訕訕一笑:“開玩笑的,我并不是太好奇,不用了…”
可心里卻是一陣叫苦,這什么人啊,一天到晚就是一副冰冷的表情,動不動就是要比劃兩下,難怪關兄叫他大冰塊!
看著秦玄憋屈的樣子,關劍云哈哈大笑起來:“喲,沒想到秦兄你也有害怕的人?”
秦玄無奈的擺了擺手,回答道:“唉,沒辦法,被岳山前輩打怕了,如今只要遇見武癡,我便頭疼…”
“好了,廢話少說,先干正事!”身旁,看著兩人侃侃而談,楊天業冰冷著臉,語氣不耐煩的說道。
“好!一間間的搜!”
聽到他所說,秦玄和關劍云點了點頭,各自立即分開向著后院里走去。
“吱呀…”
茍府大門緩緩的打開,只見門前有一輛大馬車,馬車上坐著一名絕色女子,馬車旁一名相貌平凡,但面容白皙干凈的少女正坐在輪椅上。
秦玄三人身后背著一個個大黑包袱,大搖大擺的從茍府里走了出來。
“呼…累死了,沒想到茍府里竟然會有這么多值錢的東西!”將一個個大黑包房扔在馬車上,關劍云脫下面罩,喘息道。
身旁,秦玄嘿嘿一笑,面色頑皮道:“是啊,光是銀兩就不下數百萬兩,還有幾十箱珠寶和字畫!”
“夫君,我們下一步該做什么?”雨清柔來到秦玄身邊,撫摸著耳邊的髻,嫵媚一笑。
“走!咱們去散財唄!”秦玄嘿嘿一笑,大手一揮,左手握住雨清柔的芊芊玉手,右手牽著馬車,向著東邊的方向走去。
“走吧,程姑娘。”關劍云點了點頭,來到程云身后,推著她的輪椅跟在了秦玄的身后。
程云轉看著關劍云,面頰紅潤,不好意思的輕聲細語道:“關公子,我自己可以的…”
關劍云微微一笑,回絕道:“不行,你自己推太慢了,還是我推你吧,不然跟不上秦兄他們!”
聞言,程云點了點臻,便不再出聲。
只是兩只手,在袖子中互相扭捏著,嬌羞的低著腦袋。
楊天業看了兩人一眼,便越過兩人,向著秦玄的方向走去。
鄭州城,東邊的貧民窟。
這里是鄭州城最窮的地方,許多饑荒的難民和乞丐都生活在這里。這兒雖說是貧民窟,其實只是一條潮濕的小巷子。
小巷子里數十名衣衫襤褸的窮人還有乞丐,正躺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熟睡著。
這么冷的天,他們沒有被子蓋身,就連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都無法抵抗這深夜的寒冷。
“奶奶,我好冷…”
靠著一處墻壁的小角落里,一名七歲大的小女孩躺在一名老婦人懷里,身子顫抖的呢喃著。
“不冷不冷,奶奶抱著你,你就不怕冷了…”老婦人眼神中閃過悲涼,雙手抱緊了小女孩。
小女孩往她的懷里擠了擠,眨了眨眼睛,一臉期望的說道:“奶奶,明日我不想吃粥了,我可不可以吃雞腿啊?”
以前一直都是吃粥,她只覺得粥是最好吃的東西,可是昨天隔壁的乞丐叔叔給她吃了一只雞腿,她才現,原來世上最好吃的,是雞腿!
“恩,好,只要你乖乖睡覺,明日奶奶帶你去吃雞腿…”老婦人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眼神疼愛的說道。
只是,心中卻是痛苦悲涼,只怪孩子爹娘去得早,自己年事又高,而且體弱多病,根本賺不了銀子,給孩子買吃的!這孩子從小到大,便跟著自己四處流浪乞討,討到的銀子,也只夠兩人喝一碗粥而已。
懷里,聽到奶奶的允諾,小女孩開心的點了點頭:“那我睡了,我乖乖的睡覺了,明早可以吃雞腿了!”說完,小臉笑瞇瞇的閉上了雙眼。
“唉…”看著懷里閉眼睡去的孫女,老婦人無奈的嘆息。
買雞腿?哪來的銀子呢!
“咚!”
突然,就在此時,一個東西重重的掉落在了她的腳邊!
老婦人好奇的將它拾起來,借著月光一瞧,頓時,滿是皺紋的臉激動不已。
竟然是一錠金子!
“吁!!!”
激動的心情還未曾平復,巷口又是傳來一聲馬叫。
老婦人將小孫女輕輕的放到地上,神色戒備的向著巷口走去。
來到巷口,漆黑的大街上空蕩蕩的,只有一輛馬車停靠在巷口邊上。
只見馬車上有十多袋大黑包裹!
老婦人東張西望了一下,確定四周的確沒有人后,小心翼翼的將一個黑包裹緩緩打開。
“銀子!銀子啊!”
包裹打開后,老婦人瞧了一眼,立即尖叫起來!
只見包裹里都是銀子,數不清的銀子,她這輩子沒有看到過這么多銀子!
尖叫聲吵醒了巷子里的人,數十名衣衫襤褸的貧民和乞丐聞聲走了出來。
當看到馬車上的銀子后,一個個激動的大叫起來!
“菩薩顯靈了!菩薩顯靈了!”
“我們可以吃飽了!可以吃飽!”
“爹!咱們有錢治病了!”
數十人站在馬車前,淚流滿面的哭喊著!
而此時對面街角里,五雙眼睛正安靜的盯著他們。
“關兄,楊兄,為何上天如此的不公平?心地善良之人,反而貧苦一生,那些作惡多端之人,卻是榮華富貴?”
望著前方哭喊的眾人,秦玄濕紅了眼眶,轉看著身旁的關劍云和楊天業,嘆息道。
聞言,楊天業搖了搖頭。
上天是否公平,自己不知道!但是,自己從前的日子,過得比這些貧民還要悲涼!
而關劍云卻嘆息一聲:“也許,這就是命吧…”
“但無論以后如何,我關劍云都會做一個頂天立地之人!絕不會放過那些大奸大惡之徒!”話鋒一轉,關劍云握緊了手中長劍,沉聲道。
身旁,聽到關劍云所說,程云眼神溫柔的注視著他,嘴角淺淺的笑著,隨后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耳邊忽然傳來低泣,秦玄轉看向身旁,只見雨清柔正在掩面抽泣著。
“怎么了?哭的像個大花貓似的!”伸手溫柔的替她擦去眼角淚水,秦玄輕聲道。
雨清柔搖了搖臻,將臻靠在他的肩上。
“夫君,看到他們現在這樣,清柔心里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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