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不想在逆鱗一事上太過糾纏,他可是忍著撕心般的痛楚才將逆鱗交出來,要是繼續在逆鱗的話題上糾纏不休的話,他真的深怕自己會出爾反爾。
就在夜羽蹙眉之際,一道冰冷空洞的聲音仿若自那無比遙遠的太古時代傳到了眾人的耳畔,它無喜無悲又帶著悲天憫人,非常的極端與另類。
“是守護靈吧?你可以現身一見嗎?我等要如何才能夠觀摩道祖彌留下來的《道經》?”
王森很快察覺到這個聲音的來源十之八九是《道經》的守護者,同時也是道祖墓地的守護靈。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如夢似幻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回蕩著,除了夜羽之外,王森和陸承軒是一點都沒有聽明白話中的意思。
“啊布璐的!什么意思?是說我們沒有資格嗎?還是罵我們連芻狗都不如?”
陳世美怎么聽都覺得這句話不是什么好話,再怎么說他也是跟骨龍成親的魔頭,把他跟芻狗做比較,實在是太侮辱魔了。
“敢問道祖的名諱可是姓李單名一個耳?”
夜羽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有可能道經的真面目會是道德經,因為剛才那兩句話他在化凡的時候就聽過不止一次兩次,他的恩師孔玥生前經常給他講解中國古代最為杰出的道家始祖遺留下來的瑰寶《道德經》。
“道不可輕傳,可是爾等有緣來此,或許是冥冥中注定好的,能夠聆聽多少大道妙音,就要看爾等的造化了。”
空洞冰冷的聲音還在持續回蕩著,聲音的主人并沒有回答夜羽的問題,就像他們是兩個不同時代的生靈,此刻只不過是隔著時空之門在交談似的。
“難道我們也能聆聽與修煉道經嗎?”
落天有些激動起來,他們身為器靈,只有宿主的實力變強,他們的境界跟實力才會隨著一起提升,通常來講,器靈是無法修煉任何法決,只能夠領悟屬于器靈獨有的天賦神通。
“萬物平等,眾生皆可修道。”
對于落天的疑問,道經的守護靈終于做出了回應。
“大家安靜,要開始了。”
夜羽的仙瞳已經開啟,他對于道經還是非常渴望的,道經可以說是一切修道的源頭,是真正的萬物之母。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
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后相隨。恒也。
是以圣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
萬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
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
淵兮,似萬物之宗﹔湛兮,似或存。
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
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守護靈開始傳道,眾人聽的是如癡如醉,哪怕是陳世美跟落天也已經沉醉在了其中,他們仿佛置身在浩瀚無垠的宇宙海里遨游,他們的身心一片空靈。
“谷神不死,是謂玄牝。
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天長地久。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
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
居善地,心善淵,
與善仁,言善信,
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夫唯不爭,故無尤。”
原本夜羽也只是安靜的聆聽,可是當他全身心一片空靈時,他的嘴中也同時傳出與守護靈一模一樣的話語。
不僅如此,原本只是盤膝在地的夜羽,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緩緩升空,而后在守護靈不可思議的目光下來到了它的身旁。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森他們從入定中睜開了眼睛,他們同樣一片茫然,他們凝望著那個身上漸漸散發出一縷縷混沌霧霾之氣的男子一陣出神。
“簡直就是為了修道而生,他跟道祖產生了共鳴,換句話說,此刻的他正在接受道祖的傳承。”
此情此景,王森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樣一種可能,再加上夜羽此刻是漂浮在暗黑仙金棺的上空,會讓他產生出這樣的想法一點都不奇怪。
王森說的不錯,此刻的夜羽的神識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里入眼處只有一層層白云,在白云的中央處坐著一個額頭上長有膿包,長相極其怪異,身穿白色道袍,一臉慈祥的老者。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
何謂寵辱若驚。
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
何謂貴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
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
白袍老者微笑的看著對面一臉平靜的紅發男子說道。
“這里恐怕是道祖的神識空間,也就是說他就是道祖了。”
夜羽很快理清了思路,他沒有去問這里是哪里,也沒有去問對方是何方神圣,而是跟白袍老者面對面盤膝坐好。
“不愧是神王天葬,別來無恙否?”
白袍老者看著坐在他對面的紅發男子語出驚人的說道。
“道祖說笑了,你以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視之不見,名曰夷﹔
聽之不聞,名曰希﹔
搏之不得,名曰微。
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
其上不皦,其下不昧。
繩繩兮不可名,復歸于無物。
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
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后。
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
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夜羽沒有感到震驚,這里是道祖的神識空間,對方能夠知道他的記憶也就不足為奇,他有興趣的是這場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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