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琊的一番生命在于美以及人生若夢的講解讓很多人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甚至有許多人在此刻突破了原有的領域,邁向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原本那纏繞在許多人心中的枷鎖也因為葉琊的講道而恍然大悟。
“生命在于過程呈現出的美是么?
而人生則是像一場永無止境的循環的夢中夢是嗎?”
千幻邪魔此刻也陷入到了沉思當中。他回想起昔年被迫離開幻界而遠走他鄉時所經歷的一切。如今想來,還真的就像是一場鏡花水月的夢一樣。
“今日有幸聽得先生一席話,感悟良多啊。那什么又是因果?”
白眉老祖雙眼綻放精光的看著那個白發蒼蒼的背影再次問了一個有關修真界的問題。
這一次不僅是白眉等人在等待,就連夜羽也露出一副希冀的神色。
“在回答你們的問題之前。你們先將我帶來的那個學生放了,因果一事就明了了。”
這次葉琊卻是轉過身看著端坐在最高位置的東逝水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早已經來了。還不將那個女孩帶過來?”
東逝水眉毛一掀,但他還是決定信守承諾,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跟白眉等人正面起沖突。
隨著東逝水話語的落下,一臉憔悴的李思睚被人帶到了葉琊的身邊。
“老師……對不起……”
當李思睚看到葉琊時,再也忍不住,趴在葉琊的大腿上哭泣了起來。
“好孩子,你沒有錯。無需道歉,你就坐在為師身旁,一起聽聽課吧。”
葉琊摸了摸李思睚的秀發輕語一番。
“所謂因果有很多。
每個人對因果都有不同的看法。
我曾經跟恩師以及其他兩位師兄就談論過。
我的兩個師兄對因果的看法一個是:
天是因,地則是果。所以天地既為因果。
另外一位師兄則是所謂因果就是種善因得善果。就像農民一樣,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所以因是善,果則是善。因若惡,果也必定為惡。
善惡即為因果。”
葉琊說到這里之后,緩緩的看了玩四周,發現沒有人打擾之后,才繼續道:“而我的恩師對因果卻是鏡花水月一場夢。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
所以因是人,果是夢。
因果則是人與夢。”
葉琊將當初第一次跟孔鑰見面時,他們四個人談論的因果再一次在蜀山劍派中說了出來。
天地因果。
善惡因果。
人能因果。
這三種對因果的理解可以說是太過貼切。
所以當葉琊說出來之后,現場一下子變得針落可聞起來。所有人在沉思,其中就包括夜羽。
夜羽雖然是本體,但是葉琊這個分身卻不一樣。是一個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另外一個他。若是他們彼此之間沒有敞開心扉的話,哪怕他是本體也無法知曉葉琊心中的想法。
今日,夜羽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分身講解因果。他仿若看到了一扇全新的大門已經打開。他甚至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化神了。
壓下心中激動的想法之后,夜羽看著另外一個自己問道:“那么你自己認為的因果又是什么?”
當夜羽問出這個問題后,他自己都感覺非常的怪異,但是他卻不排斥,反而有些期待起來。
葉琊聽到夜羽問自己這個問題時,心中卻是有著不一樣的感悟。
“或許真的是一場夢。所以我是他,他是我。我們都不會感到怪異。”
葉琊幫李思睚梳著頭,微微沉吟少頃后,才繼續說道:“命運不仁,所以才會有天地眾生,命運雖然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天地眾生都在命運的玩弄之下而垂死掙扎著。
從出生,到死亡,從始至終都活在命運的擺弄之下,就像是被圈養的牲畜一樣,極其可悲。
而我所認為的因果就是
輪回!
不是天地眾生往生輪回,而是要那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可恨命運也嘗一嘗輪回之苦。
因果既輪回。”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卻傳遍了整個蜀山,非常奇怪的一副畫面,但是卻沒有人察覺到這一點。
到了現在,所有人都似乎忘記了給他們講課的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葉琊那一番對因果言論之中。
“孔鑰已經死了,他也得死。不允許出現一個可以比肩孔鑰的人或者是超越孔鑰的人出現。可準備好了?”
水月痷的中年道姑一臉殺機的看著那個給眾人講道的白發蒼蒼的老者對著她身邊的弟子問道。
“區區凡人,師尊要他死,他便死了。”中年道姑身旁站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尼姑,其中修為略高的一個目露殺機的看著那個老人對她的師傅說道。
“再請教先生。命運既然不仁,那么你又如何反抗命運?你不是也要在命運之下而苦苦掙扎?難不成你還想逆天改命不成?”
人群之中有人提出了一個比較刁鉆,卻又合情合理的問題
葉琊喝下一口茶水,神色透出明悟,看向那問話的少年,也就是蜀山劍派的陳斌。
“不錯,我就是要逆天改命。因為我修的道跟你們不同。我所修的是大自在。
何謂大自在?
就是無拘無束,哪怕是天也不能讓我屈服。
所以我不拜天,也不跪地。
因為天跟地都是在命運之下才誕生的。
若是我屈服了天地。又有什么資格談論不屈服命運?”
葉琊這一番言論可以說是大不敬,要知道修者所修的就是那天道。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壽與天齊。
“要問你這螻蟻一句,你既然不拜天也不跪地,若是有人強迫你就范,你還敢說不拜天不跪地嗎?”說話之人,是一個面色陰沉的女尼姑,這尼姑在人群中,盯著葉琊,尖銳的聲音傳出。
葉琊雖然不認識他,但是此地的尼姑多半來自水月痷。再加上他昨天讓水月痷的中年道姑當眾出丑,所以現在這個女尼姑可謂是來者不善。
“有何不能?”葉琊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看也不看那個女尼姑,而是安撫著李思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