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早就用瞳術洞穿了一切,虎族祖地是一個不屬于人間界的空間,所以有化神期存在并不稀奇,這里既然不屬于人間界,是一座微型的空間,自然就可以逃掉天罰。
夜羽的天帝之眼已經開啟,他感覺此地非比尋常,絕不是一處善地,他心底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恐怕虎兵衛口中的化神并不是空穴來風。
為了慎重起見,夜羽將五行劍陣也祭了出來,不僅如此,他的分身也準備就緒,他來此有兩個目的。
若是這里的蛇蜥族老祖就是當年將地魂給殺掉的那條巨蟒的話,第一個目的就是替地魂報仇。
第二個目的,他要在這里突破極限,打破桎梏,他要進軍碎丹十九層,但是光想是沒用的,必須在生死一線間的時候,才有可能。
聞道者,朝夕生死。
“如今那些所謂上界的大仙們應該在積極派遣強者下界,這一次恐怕來的會是元嬰期,但想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在他們下界之前突破到碎丹十九層。
到了那個時候的才可以真正無懼化神期修士。”
夜羽明白時間不是很多,當他亮出身份的那一刻,那些上界派遣來到人間界的碎丹期們肯定已經通知了上面。
只不過想要下界并不容易,修為越強,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則越大而且道消身死的幾率也極大。
“嗯?在那里。”
夜羽拋開心中那些無謂的困擾,集中精力的在這個地方尋找蛇蜥族老祖,在一個巨大的雕像前,他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那是一個身穿青色道袍,臉上布滿了青色鱗片,那滿頭的白發居然是一頭白色的小蛇,那些小蛇全部吐著芯子,密密麻麻,至少有十幾萬條。
在那老頭的身后則是一個巨大的虎形雕像。
那雕像的左手上有一柄長槍,右手上則是刻著一把戰斧,在石雕的額頭則是有一顆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珠子。
當夜羽看到那顆紅色的珠子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因為那顆紅珠并不是雕刻之物,反而像是后來有人放在了上面。
石雕的兩只眼睛看上去栩栩如生,仿佛那尊不是什么石雕,而是一尊隨時可以征戰的戰虎。
夜羽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不露痕跡的觀察一切,他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影子一般。
“救…我……”
“嗯?”
夜羽一直在盯著那顆火紅色珠子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察覺到了一縷輕微的神識波動。
那顆紅色珠子里有人,確切的說是那顆紅色珠子已經成精,只是被虎兵衛放到了這里。
“何人?”
也是因為這微弱的神識波動,原本沒有任何氣息的老頭,一下子睜開了眼眸,并且一股超越了元嬰期的氣勢彌漫四周。
夜羽感受到了,但是他并沒有受到影響,而且他已經可以肯定那顆紅色珠子不是他物,而是跟他有些淵源的
火靈珠!
不過現在并不是拯救火靈珠的時刻,因為那個老頭一臉殺氣的望著他。
“閣下是何人?何故來此?”
老頭的聲音有些沙啞,讓人聽起來有種陰森森的感覺,就像是真正的蛇一樣。
“你又是何人?”
夜羽反問,雖然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老頭就是當年那條讓地魂差點飄散的罪魁禍首,但他還是想聽到對方的答復。
“老夫是蛇蜥族老祖,金九。你是誰?”
金九看著眼前不遠處的白發青年,心中也是無比驚訝,要知道他如今可謂是半個化神期,就是半神,可是他都沒有發現,再加上對方一副有恃無恐以及那五把散發著可怖光芒的神劍。
恐怕來者不善,而且恐怕也是一個半神的存在。
“真的是你,看來你真的忘了我了,也對,當年的我在你面前連螻蟻都不算,會忘記也屬正常。”
夜羽心中有股無名火在燃燒,有來自地魂的,也有來自人魂的。
夜羽明白,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就是眼前的這個叫金九的蛇蜥族老祖。
若是當年地魂沒有遇見金九,若是金九當年沒有吹出那口罡風,那么地魂就不會隕落,而人魂就不會入主進去。
人魂沒有附身在地魂的肉身上的話,宇智波鼬也就不會重生,不會重生就不會有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也就不會上演血遁十萬里,也就不會造成魔耶旯的覆滅,劉紅艷也就不會死。
也就不會邂逅蕭雨仙,也就不會跟蕭雨仙相知相戀,也就不會造成蕭雨仙的香消玉殞。
夜羽雙目通紅無比,因為真正造成這一系列慘劇發生的就是眼前這個金九!
夜羽不再言語,所有玄法運轉全身,并且碎丹十八層大圓滿的氣勢完全釋放開來,一股不屬于化神初期的氣勢直接將金九給震的后退了好幾步。
“什么_你已經化神了?”
金九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卻感覺到了眼前的白發青年不是一個善茬,如今他感受到了那股比他還強的氣勢。
“殺!”
夜羽不再言語,他只想殺了蛇九,不僅僅是了卻因果,更是替他自己報仇雪恨。
“哼!”
金九冷哼一聲,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茬,也不可能被嚇退,人間界為數不多的半神一只手都數的過來,他可不記得有一個這樣的年輕人。
金九張口一吸,而后朝著那個白發青年一吹,一陣黑色的罡風直接彌漫整個空間。
還沒有結束,金九的那一頭蛇發全部化為了成千上萬條的白蛇,每一條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不比一般金丹后期弱多少。
夜羽雙目一凝,但他沒有亂了分寸,他已經用天帝之眼看到了這一幕,又豈會沒有任何準備?
“紫焰!”
夜羽醞釀已久的紫焰天照直接將落在了那些白蛇身上。
一時之間,所有白蛇身上都出現了紫色的火焰,而且是那種如何也滅不了的紫色天照。
但是……
夜羽的身子也因此被那陣陣黑色罡風給卷到了半空之中,如同被束縛在了半空一樣,動彈不得。
“就這點本事就敢狂言殺本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