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來自“賊鷗”下
第四章:他來自“賊鷗”下
“兩位現在看到的照片，是五日前，也就是2013年7月9日，在安哥拉羅安達省維亞納市一棟別墅由維亞納警察局現場拍攝到的，死亡人數高達二十名，其中十七名死者是安哥拉當地黑人，三名死者是安哥拉華裔，女性傷者一名，是安哥拉華裔。”
陳虎濤和劉漢霆一邊傳看照片，一邊聽著毛永成的介紹。
“根據現場照片和死者尸體得到的反饋信息證實，十七名黑人中，十六名持突擊步槍和******等武器，在別墅多個位置巡邏充當保鏢的安哥拉黑人，全部被人用專業的頸椎脫臼法偷襲殺死，造成十六名死者頸椎脫臼的瞬間，延髓神經中樞受到壓迫，從而導致呼吸、心血管中樞傳導通路中斷而當場致命。”
“一名黑人在正侵犯女性傷者時被雷明頓M870******近距離擊中頭部，當場死亡。”
“死亡的三名安哥拉華裔，一名中年男性，姓名孫其正，被雷明頓M870******近距離擊中頭部，當場死亡，死前曾遭到侵犯。”
“一名孕婦，姓名胡藝玫，被置于存放了大量摻雜生橡膠和聚脂泡沫的汽油中焚燒致死，腹腔因高溫而爆裂，體內胎盤和胎兒脫出。”
“另一名未成年男性，姓名孫學文，從現場情況判斷，被吊在烤架上活活烤死，導致下半身被烤熟，臀部被切下部分肌肉，被盛放在現場的餐盤中。”
“受傷的安哥拉籍華裔女性，姓名陳麗霞，案發時正遭受到黑人侵犯，身體有輕微傷，但是精神和心理遭受到巨大打擊，目前正在維安納市當地醫院接受住院觀察，截止到現在，仍然大小便失禁，神經呆滯，而且懷疑已成為HIV病毒攜帶者。”
“在現場發現三張照片，按照照片上的人物線索我們調查發現，死者身份分別是案件死亡的華裔女性胡藝玫在國內的父母和弟弟，除胡藝玫的母親在胡藝玫故鄉云川省南川縣礫巖鄉某豬類養殖場發現殘缺尸體，其他兩人下落不明。”
陳虎濤翻看完照片，扔還給對面的毛永成，面無表情的說道：“這些照片和蔣震有什么聯系？”
“是這樣，本案件的唯一生還者陳麗霞在醫院內多次大喊大叫，除了她的親屬，叫的最多的名字，就是蔣震，而我們從國內出入境部門和安哥拉出入境部門得到的資料，證明蔣震確實于2013年7月3日就國內飛往南非，7月5日從南非約翰內斯堡轉機抵達安哥拉羅安達國際機場，而從他工作單位寧夷縣城管執法大隊得到的情況也證明，蔣震因其母親于2013年6月20日去世而請假之后，至今未回單位上班。”
陳虎濤也好，劉漢霆也好，翻看著這些血腥照片表情始終無動于衷，可是聽到毛永成說蔣震的母親去世，都眉毛挑了起來，幾乎同時開口追問：
“蔣震的母親去世了？什么原因？這么突然？”
毛永成對陳虎濤和劉漢霆表現出來的這種吃驚非常不滿，在看那些死者照片時，兩人完全不在意，可是聽到蔣震母親去世，卻都急切的開口詢問，所以毛永成眼睛看向陪同自己一起前來的孫平山。
孫平山朝陳虎濤和劉漢霆笑笑：“陳大隊長，劉政委，老人去世很正常，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們現在談……”
“你知道個屁！”陳虎濤突然發難，張嘴就對對面的孫平山爆了粗口：“什么叫很正常，你T……”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劉漢霆已經將他攔住，眼睛瞪了起來：“老陳！”
陳虎濤話說了一半，看著老搭檔劉漢霆難得凌厲的眼神，靠在椅背上不再出聲，劇烈的喘著粗氣。
劉漢霆朝孫平山抱歉的笑笑：“孫科長，對不起，老陳是個粗人，他就是這個臭脾氣，也是一時情急，實在是這個消息有些突然。”
孫平山臉上倒是沒什么異樣表情，一是內務科的人像來喜怒不形于色，二是內務科的人不被各支部隊待見也不是一天兩天，比陳虎濤說的更難聽的話他都聽過不知多少，早就已經習慣。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還是說說蔣震的情況吧，假設他現在在國外，被境外間諜組織拉攏，有沒有可能會導致某些機密情報泄露？而且蔣震本人有沒有可能讓國安的同志在境外實施突然抓捕？”孫平山仍然臉上掛著微笑，云淡風輕的問道。
陳虎濤一言不發的靠在椅背上抽煙，劉漢霆思索了兩分鐘之后才看著對面的孫平山和毛永成兩人開口：
“‘賊鷗’突擊隊成員不了解也不關心任何機密情報，所有參加的機密行動，隊員們也只是有一份任務簡報，其中僅包含行動代號，敵方人物火力和分布情況以及詳細地圖，任務中的任何目標人物和目標物品都用代號來表明，沒有任何文件來闡明這些人物和物品的信息，所以，情報泄露無從談起，而且，我也相信，蔣震不會泄露任何情報。”
“那第二個問題呢？有沒有可能讓國安人員在安哥拉當地軍警配合下對蔣震實施抓捕？”毛永成有些急切的問道：“那名叫孫其正的死者官方身份是安哥拉華僑商會的副會長，愛國僑胞，雖然我們在調查中發現他有嚴重的犯罪行為，而且懷疑他與蔣震的未婚妻失蹤有關，但是他擁有安哥拉國籍，而且在安哥拉為當地黑人提供了就業機會，在當地有一定的影響力，安哥拉大使館和我國駐安大使館已經幾天內數次來電了解案件情況。”
“拋開其他兄弟特種部隊在選拔征募戰斗成員時的選拔標準，現役軍官身份，擁有軍事院校本科及以上學歷，智商測試成績在118以上，了解心理學，審訊學，作戰指揮學，多環境作戰，聯合型作戰，精通英語，在加入突擊隊之前參加過四次重大演習演練任務并且表現杰出，能在無對空目標引導，無地面指揮導調，無預設保障人員的三無情況下跳三種傘型，五種機型，曾在原部隊的特種偵查大隊或者尖刀大隊服役。”劉漢霆對毛永成面無表情的說道。
毛永成問道：“這是蔣震的情況？”
“這是‘賊鷗’突擊隊挑選戰斗人員時的硬性指標，滿足以上條件，才有資格參加‘賊鷗’突擊隊戰斗人員的選拔。”劉漢霆開口說道。
毛永成吸了一口冷氣，能夠達到這些硬性指標的現役軍官，就算不加入這支突擊隊，在原部隊也都是精英式人物，都已經這么優秀，那么加入突擊隊還用學什么？
“那在突擊隊內？蔣震還需要掌握什么技能？”
“突擊隊戰斗人員必須能熟練操作和使用美軍制式武器，俄軍制式武器，日軍制式武器，韓軍制式武器以及其它一些非我軍制式武器參與戰斗，掌握偽裝學，滲透學，情報學以及在這件案件中不會發揮作用的幾項非公開課目，在原有語種基礎上學習和掌握日語，朝鮮語，俄語，菲律賓語，印度語等語種，掌握潛水，駕駛，格斗，狙擊，潛入，暗殺，救援，生存等常規科目，掌握城市戰，海島戰，叢林戰，江河湖海戰中空降兵特種作戰相關知識。”劉漢霆抓起陳虎濤的煙盒，自己點了一支煙說道。
“蔣震參與過什么行動？隊內表現如何？”毛永成聽完劉漢霆的話之后，明顯感覺國安在安哥拉的那幾個外勤似乎有些不夠用，這哪里是一個軍人，分明是一件被鑄造而成的人形兇器。
劉漢霆夾著香煙斟酌著詞匯說道：“大隊能對外公開的行動，只有每年固定六次在其他兄弟特種部隊的演習中扮演境外特種部隊，實施綁架，破壞，挾持，突襲，暗殺等演習項目，蔣震擔任二中隊中隊長期間，多次獲得大隊內部嘉獎，歷年隊內考核成績，從未跌出前三名，曾經連續十三個月在個人軍事技能考核中排名大隊第一，對了，他個人能公開的行動還有就是在突擊隊成立兩周年時隊內舉行的歌唱比賽上拿到第三名。這就是我們在未得到上級許可之前能提供的所有信息，我個人的建議就是，如果一定要對蔣震實施境外抓捕，做好有一定比例人員傷亡的心理準備。”
“謝謝陳大隊長，劉政委提供的信息，冒昧打擾，不好意思，謝謝兩位的配合。”毛永成合起文件夾，站起身朝兩人伸出手。
陳虎濤在劉漢霆的示意下才沉著臉起來和孫平山毛永成兩人握了一下手，劉漢霆與孫平山握手時開口問道：
“孫科長，如果不是機密，能不能告訴我，蔣震這件案子，為什么是國安和內務科出面，而不是情報科和公安方面接手？”
孫平山看向劉漢霆身側的陳虎濤，陳虎濤雖然背對著自己，但是卻顯然也豎起了耳朵等著自己開口，孫平山笑了一下說道：
“不算是機密，因為國安的同志在準備把案件轉交給公安方面時，發現蔣震最后的線索是進了安哥拉羅安達市的一家老兵俱樂部，那個俱樂部曾經是當地掮客專門為灰石國際提供兵源的招募點，就是擔心蔣震會投靠外國軍事機構泄露我軍情報，所以才讓國安介入，也讓我來了解一下情況。”
“謝謝。”劉漢霆朝孫平山說了一句。
等孫平山和毛永成在勤務兵的帶領下離開會議室，劉漢霆看向背對著自己的陳虎濤，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誰能想得到蔣震的母親突然去世，如果不是為了伺候老人家，不想他母親無人送終，蔣震忍不到現在才動手，他去做雇傭兵也正常，他不做上戰場的軍人，還能做什么，真的去做城管？”
陳虎濤身體顫抖，轉身對著寬大的會議桌揚腿踢去！
足有四米多長能容納十人同時參與會議的木制船型會議桌被陳虎濤一腿踢的離地打了個轉，砸倒一片座椅！
這一腿踢完之后，陳虎濤大聲暴吼：
“王八操的的安哥拉雜種！老子辛辛苦苦培養出的精銳，就因為他們！白白便宜黑水那群雇傭兵！告訴老首長，就說以后再有安哥拉拐賣中國婦女的消息，也不用說什么國安公安！任務給我們大隊！老子親自帶隊飛過去把安哥拉從頭到尾犁一遍！滅了那群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