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空曠的暗室里，無數翩翩如蝶的淡藍熒光在輕輕飛舞著，將暗室裝點得猶如廣袤的星空一般。
莊周那清越的聲音在隱隱回蕩，他指著身前的屏幕，說道：“你看這里，還有這里，兩次出招時，都有著這種情況。”
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韓諾兩次抬手向天的起手式。
“這里的不協調，很大可能就是借來力量時所必要的停頓。”
“而且，他的氣息不對。看這報告是說，儀器的監測結果顯示，疑似五級對吧？”
諸葛亮點頭：“儀器的監測結果確實是這樣沒錯。”
“是單一的儀器嗎？”莊周問。
“不！”
諸葛亮道：“至少有三處的監測結果是確實可信的。”
“那么，兩相印證，就正好證明了，他的力量確實是借來的。只不過……”
莊周又打開另一個視頻：“這里，狄仁杰嘗試著躲開，但是躲不過。這一招還有著鎖定、變向的能力。”
“純能量型的招數，只能是人為的控制。也就是說，他對這一招的掌控程度很高，高到不像是在用著借來的力量。”
諸葛亮心中早有了猜測：“所以？”
莊周輕點著頭：“看來，這只是個分身，借的是他本體的力量，才會有這樣的掌控程度。”
諸葛亮問：“不能是奇珍異寶？”
“不會。”
莊周搖頭：“借著外物的力量不會有這樣的掌控程度。”
“一開始的將一招分作八擊倒是可以實現的，但之后再要操縱著轉向鎖定，就基本不可能了。”
他想了想，補了一句：“武帝的海洋之心都做不到這一點。”
諸葛亮點點頭：“東風祭壇也不行。”
莊周道：“那就是不可能了。”
雖然確定了結果，但諸葛亮心中疑慮更重，不由問道：“排除了外物的話，那么，也就是說，神將……真是神祇？”
“可能性很大，事情確實有些麻煩。”
莊周不由嘆道：“缺人吶！”
“楊戩監視著西方，與戰爭女神對峙已有千年。”
“哪吒看守著南海魔窟，以防魔潮再起。”
“后羿于北極守護日炙塔，保證能源供給。”
“武帝執掌海洋之心，將猴王鎮壓在海眼之中。”
“不是生死存亡之際，他們都是脫不開身。”
“如果這神將真是已經踏入了至尊行列，到哪去找人牽制他？”
“就更別說，還有一位女帝了。”
諸葛亮問：“先生，那你呢？”
“我？我的話，到了最后一關，但始終還是差了一點。”
莊周無奈笑笑，嘆道：“除了沒能找到契合的七級銘文之外，可能也跟之前受的傷有關。”
“對了，你之前也是卡在這一步，轉生到現在，恢復了嗎？”
諸葛亮搖頭：“哪有那么容易？”
“現在是一代不如一代，一時不如一時了，我能恢復到七八成就已經算不錯了。”
轉生之后，一切要重頭開始，就算原先留有余澤，但要消化吸收也不容易，他們可沒有玩家那樣的系統。
更別說，諸葛亮所說的正是事實，王者大陸的確有著沒落的跡象，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莊周想了想，覺得氣氛有些沉重，便道：“好了，也未必就是壞事。往好處想，若是這兩人愿意加入我們，豈不是平添助力？”
諸葛亮笑笑，說道：“這倒也是。”
“至少，從他們這兩次都沒下死手來看，還是可以談談的。”
莊周點頭：“是該好好談一談。能聯系得到他們嗎？”
“可以。”
諸葛亮解釋說：“那個自稱女帝的，可能有著執掌夢境的力量，她創建了一個類似夢域的地方，拉了幾個人進去，神將也在其中。”
莊周訝道：“還有幾個？”
一個神將和一個女帝還不夠，還有幾個那還了得？
“不是，都是幾個小姑娘。”
諸葛亮解釋道：“除了神將，余下幾個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他調出資料，展示給莊周看：“按照加入的順序是徐如云、艾莉絲、楚靈韻、劉詩雨和柳欣，神將反倒是最后一個加進去的。”
“不過在神將之后，就再沒加過人了。好像是因為名樹公園的時候，她們幾個跟女帝鬧了起來，女帝大概是生氣了。”
莊周托著下巴，道：“看這稱號，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幾個小姑娘還跟她鬧，自然會生氣。”
“生氣歸生氣，倒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管她們，至少夜玫瑰俱樂部被襲擊的時候，就是徐如云在群里求助的，然后神將就出手了。”
諸葛亮解釋道：“嗯，女帝讓她們可以隨時聯系的是一個叫做‘至尊紅顏’的聊天群，比千里傳音更加方便，直接無視距離限制。”
莊周挑眉：“無視距離的限制？入夢的話，確實是可以做到這一點。不過，我用起來會有時間限制，她那個怎么樣？”
諸葛亮道：“好像并沒有時間限制，什么時候都可以聯系。”
“這樣呀……”
莊周點點頭：“那她確實比我強點。”
他是差一點才能晉升成為神祇，而比他強一點的話，那就是說，女帝和神將一樣，也有很大可能是神祇。
諸葛亮心中暗嘆，道：“也未必，或許是擅長的方向不同呢？”
莊周搖頭：“不，夢境的話，能力比較全面，跟擅長不擅長沒多大關系。”
“我說的時間限制，在于其他人不可能一直保持入夢的狀態，她是怎么做到的？”
諸葛亮有些疑惑：“是這樣嗎？”
莊周也不明白：“我自己倒是一夢千年都沒問題，但要將別人拉入夢中，還能保證在現實世界里自由活動……我做不到。”
“是不是像夢游一樣？”諸葛亮提出一種可能。
“那樣一來，你應該能發現她們的異常。”
“可惜，并沒有。”
“那就不是了。”
莊周頓了下，又道：“扯遠了，話說回來，通過她們就能聯系女帝是吧？”
“是的。”
“那，約個時間、地點，找他們談談。”
“好的。先生，你要一起嗎？”
“一起吧。”
“先生愿意出去了？”
莊周點頭：“這么多年了，也該出去走走了，不然都要孤陋寡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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