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盧錫安……”聽到老地精安其羅問自己的名字后,王詡臨時編了一個假名字,報給了安其羅,順便,也給扎娜編了一個假名字:“我夫人的名字叫做娜扎……”
為了省事兒,王詡并沒有把扎娜的假名字編的過于復雜,只是把她的真名倒過來就用了,盡管如此,扎娜的假名字也很好聽。
“我看小英雄你后面背著一把伽倻琴,你應該是個吟游詩人吧……”為了套到有用的情報,老地精安其羅開始繞圈子了,“既然你是個吟游詩人,那戰爭這種事兒應該和你無關的,可是,你剛剛為何說,你是從戰場上逃出來的呢?”
“哎……您以為我愿意卷入戰爭嗎,我也沒辦法呀,”一臉懊惱的搖了搖頭后,王詡抱怨道:“原本,我和我夫人旅行到了象人族,準備在那里住一晚的,可是,突然之間,豬頭人和狗頭人就殺過來了,那漫山遍野的喊殺聲,到現在都糾纏在我的耳邊!”
“嗯……豬頭人和狗頭人和象人族打上了,這怎么可能,難道豬頭人和狗頭人瘋了嗎,那可是象人族啊,是獸人中戰斗力最強的種族了!”覺得王詡透漏的信息似乎有點兒不和邏輯的老地精安其羅,滿臉不解的問了一句。
“可不是嗎,我也覺得豬頭人和狗頭人瘋了,您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王詡故意問了安其羅一句,就是要利用他的好奇心散播謠言。
“什么?”安其羅果然中計了,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看到狗頭人和豬頭人死了五六十萬人呢,尸體堆滿了四座山谷,鮮血把河流都給染紅了,甚至,好幾條溪流,都被尸體堵塞住河道,成了小湖泊了!”王詡用形象的語言,說出了那場不存在的戰爭的殘酷。
“這么說,最后是象人族贏了,可是,據我所知,象人族也才一二十萬人,就算他們再厲害,也做不到殺了那么多的豬頭人和狗頭人吧……”老地精安其羅還算精明,對于每一個信息,他都不是一聽就信的。
“當然是象人族贏了,我告訴您吧,死的還不止是豬頭人和狗頭人呢,豬頭人和狗頭人進攻時,還帶來了不少半人馬長矛兵呢,這群半人馬就是沖在最前面的炮灰,死的最慘了,我幾乎都沒看到他們中有一個還活著的……”王詡咧了咧兩側嘴角后,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回了安其羅一句。
“難道象人族就沒有損失嗎,聽你的意思,象人族好像是完勝啊?”安其羅繼續著他的懷疑。
“那哪兒能啊,要是象人族真的完勝了,我至于這么慘嗎,我當時就躲在象人族的部落里呢,您看看我身后的伽倻琴,琴弦都被燒斷了,還被砍了好幾劍呢,一位跟我們一起旅行的人族老畫師,都被砍成好幾段了,給您看看我的傷……”說著,王詡掀開了自己長袍的領口。
那里,包著一團厚厚的紗布,紗布已經被血水給浸透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紗布四周。
紗布上的血水,是王詡用藥水給調出來的,為了讓其更加逼真,王詡還在藥水中加了點兒料,讓它十分有“味道”,腥臭無比。
“哇……”瞟了一眼王詡后頸下面那紗布,又暗暗的嗅了嗅那股腥臭味兒后,老地精安其羅微微蹙了下眉心,感慨道:“你果然不簡單啊,小英雄,如果是我,肯定不能從那種幾十萬人的大戰中活下來的,對了……”
突然,安其羅演出一副猛然想到什么事兒的表情,問王詡道:“象人族受傷的人多嗎,正好,我這個商隊也在經營著藥劑生意,如果他們那里受傷的人多的話,我就要盡快過去賣藥了,別讓別的商隊搶了我的生意。”
安其羅以賣藥為借口,想從王詡嘴里試探出象人族在那場戰爭中的損失情況。
終于等到安其羅問這個問題的王詡,演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長嘆道:“哎……傷的人倒是不多,可是,死的人就多了,我估摸著,象人族怕是死了一半兒人,你沒看到他們埋葬戰死族人挖的那些大坑呀,數都數不清……”
“哦,這么慘吶……”自認為把所有有用的情報都給套出來的安其羅,在假意的感慨了一聲后,最后試探了一句:“這一帶哪有那么多豬頭人和狗頭人呀,能拿出五六十萬人去送死的大部落可不多見吶……”
“嗨,還不是東邊大河谷里的那些豬頭人和狗頭人嘛,他們占了原來屬于牛頭人的地盤后,就覺得自己無敵了,這次,他們傾巢而出去挑戰象人族,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也算是獸神對他們無知和愚蠢的懲罰吧!”終于,王詡把能造的謠都給造了,接下來,就看面前這老地精信不信了。
“是呀,”順著王詡的話接了一句后,老地精安其羅用一口帶有送客意味話語,問王詡道:“接下來,小英雄你準備去哪里呀?”
“我準備去新建成的山丘城里休息一陣子,等養好了身上的傷勢后,再說吧……”聽到老地精安其羅說話時帶著送客的意思后,王詡立刻就明白了,這家伙肯定是信了自己造的謠言了,他送客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和扎娜離開,只要自己和扎娜離開,他就能立刻去河谷里找豬頭人和狗頭人賣情報了。
“嗯……商機不可錯過,”老地精安其羅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抱歉的跟王詡說道:“我們要立刻起身去象人族那里賣藥劑了,為了感謝小英雄你給我們帶來的這個商機,我私人送給你三桶最好的朗姆酒!”
老地精安其羅果然夠奸詐,他明明是準備去河谷那里賣情報給豬頭人和狗頭人的,嘴里卻說著要去象人族賣藥劑,而且,說這么大的謊言,他面不改色心不慌,一看就是撒謊界的老手兒。
“不客氣,我們也要趕路去山丘城了,謝您的美酒了……”說著,王詡把依然坐在地上發愣的扎娜給扶了起來,又收起了安其羅手下人抬來了三桶朗姆酒,然后,轉身離開了。
王詡和扎娜還沒走遠,就聽到后面傳來了羊角號聲,王詡回頭一看,左側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