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夏普爾,幸會……”看著被燒的一身焦黑的半人馬將軍夏普爾,王詡操著一口輕佻的語氣,調侃了它一句。
這時,身為屬下的幕僚艾德亞,凄涼的發現,往日里干凈利落、英姿勃發的夏普爾將軍,此刻,已經被烈焰給烤的幾乎認不出來了,它渾身上下比黑炭還黑,有些皮膚已經被烤的裂開了,漏出了鮮紅的肌肉,更慘的是,夏普爾將軍周身上下冒著一股股灰色煙氣,煙氣中裹挾著一陣陣烤肉的香氣。
“艾德亞、西撒,我沒死!來!我們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早已被燒成重傷的半人馬將軍夏普爾,用凄涼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幕僚艾德亞,又看了一眼站在王詡身旁的好友西撒后,它把自己那已經被燒的沒了眼皮,直接卡在眼眶中的、布滿了醬紅色血絲的巨眼,瞪向了王詡。
“這么天真吶,夏普爾將軍,”王詡毫不在意的扭頭看著夏普爾,低聲諷刺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斗圣,如假包換,即使在你們三位都不受傷的情況下,我都能很輕松的收拾掉你們,何況……”
“哼,哼……”輕笑了一聲后,為了粉碎半人馬將軍夏普爾的抵抗意志,王詡繼續諷刺它道:“別說什么為你的兄弟報仇這種冠冕堂皇的假話,如果要不是我來了,那么,等你們攻下了伊瑞絲城,城里還能有一個人活下來嗎,哼,你和我做的都一樣,殺人而已,只不過這回,你弱,所以,你死!”
“你到底是誰?”半人馬將軍夏普爾咬牙切齒的吼了王詡一句,雖然離的不算太近,可是,王詡竟然聽到了夏普爾牙齒咬出的“咔吧,咔吧……”聲。
“婓里奧·沃頓,精靈王的孩子,我最近很紅的,已經紅遍了整片黑暗山脈地域了,相信,你們這種根據地不在黑暗山脈的種族,也應該聽過我的名字!”王詡很干脆的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半人馬將軍夏普爾。
在王詡眼里,無論是夏普爾還是艾德亞,都已經是死人了,無論自己告訴它們什么秘密,都是無所謂的,因為,死人是無法泄密的。
“你……就是那位在半個小時內殺了五萬名雪原半獸人狼騎兵,還宰了劍圣亞度尼斯的山丘城的城主?”夏普爾大吼著質問了王詡一句,雖然問話時,它是吼著問出來的,可是,它所陳述的問題內容,卻表達了它此刻內心的膽怯情緒。
“沒錯,怎么著,你要投降啊?”知道夏普爾絕不會投降的王詡,已經盤算出對付它的辦法了,在用傳音符暗暗的吩咐了一句還在矮山后面、卻控制著半人馬亡靈西撒的扎娜后,王詡繼續激怒夏普爾,試圖讓它失去理智,搶先出手。
“我不信你那么強!”果然,幾乎失去一切的半人馬將軍夏普爾,豁出去了,決心不顧一切的拼一把,“西撒、艾德亞,我們一起上,他就一個人,我們三個!”
吼完后,一身焦黑的半人馬將軍夏普爾,猛的向前竄了兩步,接著,一躍而起,手持兩米多長的純金符文權杖,杖尖瞄準了王詡,從天而降,試圖利用自己最后的斗氣,把王詡一擊必殺。
夏普爾的計劃簡單明了,它相信,跟自己配合了多年的西撒和艾德亞,看到自己的動作后,也能瞬間了解自己的計劃,它的計劃是,讓西撒和艾德亞暫時困住王詡,然后,自己一招弄死王詡。
可惜了,半人馬將軍夏普爾那自以為是的計劃,終究是鏡花水月一場空而已,它不知道的是,西撒已經成了扎娜手中的亡靈傀儡了,而艾德亞,雖然沒被王詡殺了,可是,重傷在身,連站起來都困難,怎么配合它殺人。
所以,半人馬將軍夏普爾的整套動作,在王詡眼里,就是個笑話,王詡動都沒動,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屑的仰頭看著從天而降的夏普爾,冷笑連連。
“將軍,不要啊!”在可能由于自己的行為,而被王詡秒殺的情況下,半人馬幕僚艾德亞選擇了忠誠,面部五官扭曲著朝著夏普爾大吼了一聲,勸阻了夏普爾一句。
聽到了自己最親近幕僚提醒似的吼聲,又看到了王詡那嘲笑的眼神,同時發現了自己的好友西撒一動不動的背對著自己,始終不發一言,半人馬將軍夏普爾也覺得有什么不對了,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它決定,無論出現什么異狀,都得等自己發完這一箭再說。
就是這個被怒火沖昏了大腦的決定,讓夏普爾遭受到了最殘酷的人間慘劇,就在它雙手緊握純金權杖,就差一米就要刺到王詡時,它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千夫長西撒,猛然轉身,在一片殘影中,急速揮動著巨矛朝自己的胸口刺來。
“嘰……”一聲怪響,就像是塑膠拖鞋劃過有水地面所摩擦出的那種令人毛發直豎的古怪聲音,西撒手中的巨矛,直接刺穿了夏普爾的胸膛,把它掛在了巨矛矛身的中間。
盡管夏普爾的胸膛異常寬廣,差不多能頂王詡五個了,可是,西撒手中的巨矛也很粗,也相當于兩個王詡的腰身了,所以,王詡判斷,當西撒的巨矛貫穿了夏普爾的胸膛時,夏普爾的內臟絕對被完全絞碎了,心臟肯定也碎了,因此,此刻的夏普爾,已經沒有能力發出斗氣了,廢掉了。
“西撒……我的好兄弟……你在干什么?”掛在巨矛中部的夏普爾,一邊狂吐著鮮血,一邊凄涼的質問著自己最好的朋友西撒。
也不知是被血水迷住了眼睛,還是被痛苦的情緒蒙住了內心,直到此刻,半人馬將軍夏普爾都沒有看出,自己好友已經死了,現在的西撒,只是一名表情呆滯,目光空洞,在扎娜操縱下的亡靈傀儡而已了。
就在痛哭流涕的幕僚艾德亞,想要開口告訴自己那將要死去的將軍,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時,王詡抬手止住了它。
就在這時,夏普爾那微微揚起的腦袋,緩緩的垂了下去,在被朋友背叛的痛苦中,它凄慘的死去了。
“為什么,為什么不要我說,它都要死了,難道還不能知道真相嗎?”滿臉鼻涕和淚水的艾德亞,噴著一條條口水射線,吼了王詡一句,吼完后,它閉起了雙眼,凄涼的呢喃道:“該我死了,你動手吧,我準備好了……”
“我不讓你告訴它真相,”看著把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的艾德亞,原本不想解釋什么的王詡,還是解釋了一句:“是因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