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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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行空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晃晃悠悠的往外走,經過馮載厚的小店時,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轉身推開了小店的門。
門上的鈴鐺出一聲脆響,正埋頭在柜臺后面鼓搗什么的馮載厚抬起頭來,見到來人之后,馮載厚飛快的跳了起來,摘下老花鏡從柜臺后面繞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略顯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搶先寒暄著。
“哎呀,先生您來了,找老朽有事么?”
好么,連‘您’這個敬語都用上了,被這么一個老人家稱呼為‘您’讓許行空覺得有些怪怪的,不過,于情于理,許行空還是受得起這個稱謂的。
“哦,正好從你門口經過,我想到一點事情,想要問問你。”
“是不是跟嘯亭有關?”
許行空點了點頭:
“她跟你說過了?”
馮載厚點了點頭,從許行空身邊錯身而過,拉開店門將一塊暫停營業的牌子掛了出去,然后恭敬的將許行空讓到小圓桌邊的凳子上坐了,他才微微弓著腰開口道:
“那丫頭也沒說清楚,只是告訴我你會找我問些東西。”
“你坐下說,這么站著不累我看著都累。”
“那就失禮了,不知先生想問什么?是不是那丫頭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我回去就好好教訓她。”
許行空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雖然他不喜歡馮載厚總是玩這種把戲,但是這也許是馮載厚多年來形成的待人接物的習慣,實在也沒有必要深究。
“沒這種事,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們家族中有沒有妖族的血脈?”
“妖族血脈?這...怎么可能!”
馮載厚一聽這話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許多,一臉堅決的將許行空的猜測給否定了。
許行空笑了笑道:
“你誤會了,我并不是擔心你跟妖族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如果你們馮家真的是妖族的奸細,我自信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我之所以問這個,是關系到馮嘯亭將來修行的大事,上次在英家的會所里,我覺馮嘯亭的體質有些奇怪,也許她跟普通人的體質是不同的,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其他人誤判了她的資質也說不定。”
“咦?怎么會這樣!”
馮載厚的驚疑絕不是裝出來的,他的元靈波動完全被許行空看在眼里,在聽到許行空的猜測之后,他的元靈一直處在略微混亂的狀態,但是對許行空并無敵意。
許行空笑了笑招手示意他坐下說話。
“你仔細想想,你們家族中是不是曾經有過妖族的血脈摻雜進來?”
馮載厚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道:
“這絕不可能,我們馮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是家中的子嗣記錄都是很清楚的,血脈也很干凈,絕不會摻雜進妖族的血脈。”
許行空聞言皺了皺眉:
“這可就奇怪了。”
“那個...會不會是先生您看錯了,我是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馮載厚見許行空皺眉沉思,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一句。
許行空咧嘴一笑,搖頭道:
“這個自信我還是有的,既然你確定她沒有妖族血脈,那我再找時間給她看看吧,不弄清楚這個事對她的未來影響甚大。”
“我只是瞎猜的,您不必在意。如此就勞煩先生了,這都是那丫頭的福分,福分那!”
許行空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也沒有繼續呆在這里的興趣,起身準備告辭,馮載厚這時忽然低聲驚呼了一聲,錯步攔住許行空道:
“先生,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也許跟您說的事情有關系。”
“哦?是什么事?”
馮載厚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然后才湊近許行空低聲道:
“先生知道‘化血仙果’么?”
“化血仙果?就是那個幾率果?”
“對,就是那個!”
許行空臉色變了變,詫異的看向馮載厚道:
“那東西只有妖族才會吃吧?你別告訴我你給馮嘯亭吃過。”
馮載厚聞言臉色一黯,苦笑著點了點頭道:
“我還真給她吃過,不過那也是沒辦法,我也知道化血仙果只有妖族能吃,而且只有很低的幾率能提前喚醒血脈傳承,相反,倒是有更大的幾率會一命嗚呼。”
“你知道還敢給馮嘯亭吃?”
馮載厚嘆了口氣道:
“我真是沒辦法,她當時還很小,又一次我得到了一個妖族的藏寶,其中就有歌化血仙果,還有一個遺魂骨。都怪我不小心,結果那丫頭動了遺魂骨,被那妖族的魂魄侵襲,眼看著危在旦夕,我又找不到大能來救她,于是就用了化血仙果。”
“化血仙果還能治療魂魄侵害?我怎么不知道!”
馮載厚苦笑道:
“那只是一些傳說,我當時實在沒辦法,又不忍眼睜睜的看著我唯一的孫女就這么沒了,所以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搏一搏了!”
許行空捏著下巴饒有興味的思索起來,倒不是許行空缺乏同情心,只是不管當時馮載厚需要面對多么絕望的情況,但是現在馮嘯亭活得好好的,所以沒必要為過去的事情傷春悲秋,許行空不是那種感性的人。
“這么說,這‘幾率果’在某種情況下是可以給普通人服用的,而且,服用之后有可能改變普通人類的血脈,可是改成什么了呢?這個挺有意思的呀!”
馮載厚糾結的搖了搖頭道:
“先生,這只是我的猜測,也許未必如此呢?”
“嗯嗯,我知道,看來還需要對馮嘯亭進行一些必要的檢查,馮先生,這事你不會反對吧?”
“當然不會,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馮載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許行空道:
“這事能不能請先生盡量保密。”
許行空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
“當然,這事肯定要保密的,你想啊,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么肯定有相當大的研究價值,我傻的么?這種好事還要到處宣揚。”
對于許行空如此現實的回答,馮載厚不憂反喜,快的點了點頭道:
“那就好,那就好。”
許行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行了,這事就這樣了,你也別到處說去。”
“不能,不能,先生慢走。”
四十分鐘后,許行空已經坐在魏雪薰專用的一間實驗室的操作臺前,對面是雙手抱胸的魏雪薰,顯然,她對神神秘秘突然到來的許行空有些不以為然。
許行空正從帶來的一只小箱子里一樣一樣的取出東西,從這些瓶瓶罐罐來看,似乎是一些液體和粉末狀的物質。
“你到底要給我看什么,我可是很忙的。”
“師叔安心看著就是,我保證你所花費的每一秒都是值得的。”
“切,要不時看在小楓面上,我都懶得理你。”
魏雪薰言不由衷的說道,說完之后眼神不自覺的有些放空,顯然她又想到林曉楓了。
許行空抬頭瞥了魏雪薰一眼,不滿的撇了撇嘴,然后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動作。
許行空先將一個大瓶子里的黑褐色粉末倒在一個闊口瓶里,然后又很小心的拿起一個裝有淡黃色的粘稠液體的瓶子,慢慢的將液體倒進闊口瓶中,一邊倒一邊緩緩的攪動著。
“那是什么?”
“是二十年份的陰槐木粉末,至于這個么,是一種融合藥劑。”
“二十年份的陰槐木粉末?那東西除了做實驗外,還有什么用處?”
“就是實驗啊,雖然二十年陰槐木粉末歸屬于零級靈材,但是也是靈材呀,別小看這東西哦。”
許行空說著又拿起一個小瓶子往初步混合好的粘稠液體中倒進了一些淡綠色的粉末。
“這又是什么?好像是蕓香草粉末。”
“是的,反應添加劑,純凈蕓香草粉末,現在開始融合。”
說罷,許行空雙手快的揮動起來,口中念念有詞,施展了一個熔煉術法。
一陣若有若無的光芒籠罩在闊口瓶周圍,闊口瓶里的物質以某種特殊的波動開始震動起來,原本浮在表面的綠色蕓香草粉末快的滲透進褐色的粘稠物質中,這團物質顏色又帶上了一絲暗綠色,黏度似乎也下降了。
許行空耐心的控制著法術,直到他覺得混合已經完全均勻了,這才停止了熔煉術,又從箱子里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模子,將融合好的液體仔細的倒進模子里。
許行空計算的量很恰當,剛好裝滿了這個四寸長三寸寬的模子,趁著液體還沒有完全固化,許行空又用標準的施術手法施展了一個元靈歸心術。
一旁的魏雪薰看著許行空施法,雖然她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心里還是有些驚訝和羨慕的,許行空的施法效率明顯有些高得嚇人。
等到元靈歸心術形成的元靈光暈慢慢的消失之后,許行空才緩緩的呼了口氣,看了看變成墨綠色固體,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伸手將模子拿起來,在手心里輕輕一扣,將模子里面已經完全固化的‘玉符’倒了出來,舉起對著燈光看了看,依稀能看到‘玉符’內部自然形成的美麗而玄妙的花紋,這才笑著將‘玉符’遞給魏雪薰。
“師叔,你試試這張玉符的效果。”
魏雪薰驚訝的接過玉符,其實她不用試就知道這玉符大概能達到什么樣的施法效果,根據許行空剛才固化元靈歸心術的情況,這枚玉符激后應該能出一個三級元靈歸心術,也就是覺醒級別的元靈歸心術。
但是,制作這枚玉符的基材只是零級材料,蕓香草粉末顯然不是正經的靈材,只是催化劑,至于融合劑里面有沒有古怪就不好說了,但是魏雪薰相信許行空不至于開這種玩笑。
反復的看了看手里的玉符,魏雪薰終于還是輕輕一用力將玉符捏碎了。
一個圓形的元靈漩渦立刻將魏雪薰包圍了起來,魏雪薰瞇著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猜測沒錯,這是一個三級元靈歸心術,而且是一個施法效率過六成的法術。
魏雪薰猛地睜大了眼睛看向許行空,嚴肅的問道:
“是那個融合藥劑?”(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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