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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隊一隊的大勢力接連出現,和他們一比。下面的陳墨等散修一下子就被比成了烏合之眾。渺小了很多,甚至在這樣的映襯下,連原本稠密的人群都顯得稀疏了不少。
還未落下,遠處就已經有金丹修士開始互相打招呼。
“屈兄,經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老胳膊老腿,還能跑得動罷了。”
“聽說你這次收了個好苗子,才剛剛筑基,就已經領悟了劍道了。”
“不過是有些資質罷了,還需磨練。倒是你家小十二聽說在峰試榜上表現出色。現在已經在著手準備突破了,這次沒來?”
“自然也是要來的。二百年才開一次的思悟崖,錯過了多可惜。”
眾多勢力乘著各式各樣的法器陸續落下。
通崖谷的氣氛一變,和之前的散亂不同,門派勢力的弟子們都穿著統一的服飾,精氣神也格外不同,形成鮮明的對比,讓原本散漫的散修們也收斂不少。
很快,通崖谷的四周就被包圍了。
人看起來更多,但奇異的是,人雖然多了,但是卻顯得更加井井有條。秩序反而更好。直到一位青年修士從一駕飛行法器上走下來。
“快看,是羊舌文冬。已經是筑基后期了。”
“這就是羊舌文冬,早聞其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見那青年隨意地站在一邊,看著谷中的海市蜃樓,似乎對于周圍的目光早就已經司空見慣,并不在意。只是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山崖輪闊之上。
正在他打量之時,突然又有一艘飛行法器在他旁邊落下。
“文兄,早啊。”
羊舌文冬的目光不變,依然打量著前面的山涯:“不早了,馬上就要開始了。”
那人搖搖頭:“我只是和你客氣一下。”
羊舌文冬不說話,似乎不怎么愿意說客氣話。那人早知他的性格,也不在意。反而也看著隱約中的山崖說道:“真是奇特,我昨天來看時這里還空空如也,結果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座山崖,真不知道露出全貌之后會是什么樣。”
羊舌文冬說道:“在這里看不到全貌。”
“是啊,只有能夠進入里面的才能看到。不過能不能進去可就難說了。”說著,那人突然一偏頭,看向遠處的一艘舟形法器:“崇飛舟來了。”
聽到這里,羊舌文冬也看了過去。果然一艘獨特的舟形法器由遠及近而來。一名神情冷淡的修士正立在上面,靜靜地飛了過來。似乎是感覺到了羊舌文冬的目光,眼神一偏,看了過來。
而也是這個時候,在另一個方向,突然又飛來一個獨特的法器,那法器和其它的法器都不同,竟然是書型的,整件法器如同一本翻開的巨書一般。
書頁之上站著兩位女修,其中一位站在前面的女修風姿綽約,氣質格外與眾不同。
“屠詩雙,她也來了。”
看到那書形法器上的女修,有人有些驚訝:“不是說她已經閉關沖擊金丹了嗎?難道失敗了。”
“怎么可能會失敗,肯定是假消息,這個時候誰會閉關呢?”
“說的也是。”
正在這時,又有一隊劍型的飛行法器從天而降,落下之后,一隊人從里面陸續下來。其中有一人不怎么起眼,但也難以讓人忽視。那人出來之后,隨意地掃視了一眼四周。
崇飛舟轉過頭去,輕輕點了點頭。
那人也微微頷首致意。
“沙子晉也來了。”
“他就是沙子晉。”
陳墨安靜地站在一邊。隨意地打量著。不止筑基,就連假丹修士都出現了不少。看著那些氣勢強大的假丹修士,讓人很有壓力。
只是原本假丹修士在筑基修士之中算中頂尖的,但是如今羊舌文冬等人一出,竟將他們的風采全都蓋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場景。遠遠的,一名金丹修士笑道:“過不了幾年,我們怕是就要多幾位同仁了。”
“是啊。越海后浪推前浪,看著他們。還真是讓人很有壓力啊。”另一名金丹修士說道。
有金丹修士提議道:“這次要不要賭一賭?”
“怎么賭?”
“當然是看看誰家的弟子最先得到名額,先得者勝。”
“好,那我就與你們賭一賭,我出一塊文考石賭崇飛舟。”
“我出一件定海東珠賭文冬。”
正說著,遠處突然又傳來異動,天上突然又有轟鳴聲傳來。數艘大船從數個方向轟鳴而來,從天而降。
看著那大船上的標志,人群再次騷動起來。
皇陵城,五大書院的人終于到了。
五大書院做為皇陵城的五大勢力,自然與別的勢力更加不同,一出現,就如同一個個龐然大物一般。
看著他們到來,底下的修士們全都望了過去。
陳墨也一眼就看到了屬于正興書院的標志,不過,她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她和正興書院本身就沒什么牽扯。倒是在一艘大船上見到了上次見過的連博裕。而現在的連博裕看上去,就不如那天在街上打斗之時顯眼了。反而是他身邊之人,氣勢沉穩,異于常人。
一名金丹修士笑道:“羅兄,你們離的最近,卻到的最晚。”
羅修士笑道:“有些準備工作要做。”
羅修士剛剛說完,另一個方向有一個修士說道:“離的近,準備工作不也得由我們完成嗎?對了,我剛剛隱約聽到你們說要賭,怎么樣,要不要算我們一個。”
雖然是五大書院,不過崇飛舟等人也是成名已久。就算五大書院的名聲再大,他們也有些信心。只是嘴上難免謙虛兩句。
閑著也是閑著,賭一賭也能怡一下性情。羅修士說道:“不過這樣一來,可賭的人就更多了。”
說的也是,不說崇飛舟等人,就是五大書院里天才弟子就個頂個都不是易與之輩。若只是賭頭籌,這個基數實在太大。
學蘭書院的金丹修士說道:“這樣,我們換個新花樣。這次我們賭數量,按方位賭,看哪個地方的弟子得到的名額多,就哪個地方贏。然后贏的一方再按門派來分。如何。”
聽他這么說,屈修士當即反駁道:“卓兄可別坑我們,按方位比,東南西北中,哪一個方位能比過的你們皇陵城?我們可不上你這當。”
卓修士挑眉笑道:“我也沒說東南西北中全都分開啊。這樣,東南西北算是一個方位,我們皇陵城算是一個方位,比一勝負,若是一方勝了,再分開比。”
他這話剛說完,書塢學院的金丹修士當即笑道:“如此說來,我們五大書院倒是要聯手了。”
五大書院同在皇陵城,各自之間的較量從未間斷,如今一地域,竟然要聯合起來了。不說別人,就各書院的弟子們互相打量著對方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卓修士不以為意地說道:“都是一個地方混,哪有那么多說道,正好,可以培養一下他們的感情,省的他們一見面就打。再說了。地域只是初步的賭法,之后還是要分開。各書院門派之間再分出個勝負的。”
聽他這么說,荊山書院的金丹修士也笑道:“這樣也好,雖然麻煩些,倒是挺新穎的。就是不知屈兄等有什么看法。”
分屬各個方向,因著思悟崖之事才來的各方修士聽了,倒也沒有再一口回絕,五大書院確實強大。不過西大陸大了,若是他們這些各個方向的聯合起來,無論是弟子的人數,還是修為等。甚至都要比五大書院多一些。
不過看著卓修士這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里也有些疑惑。難道他有什么法寶,知道一會定贏不成?
“怎么樣?賭不賭,你們要是不賭,我們就自己賭了。剛好前陣子得了一縷魚汲火。拿來當彩頭。”
魚汲火?聽到魚汲火的名字,屈兄等人吸了口氣,那可是異火,竟然也能拿來當彩頭?他真以為能贏定了。
不過魚汲火的誘惑太大,而目前看來,他們東南西北的修士還是占優勢的。互相看了一眼,一咬牙,賭了。大不了就輸嗎。也不是輸不起。
卓修士見他們賭了,挑眉一笑:“既然如此,我們來商量一下賭資吧。我聽說黃兄前陣子可是練了一副地刺甲的。”
黃修士無奈地道:“早知道被你盯上,我就不帶來了。”
“哈哈,賭博這東西,都是有輸有贏,說不定這魚汲火就成了黃兄的囊中物了呢。”
這邊,眾位金丹修士們開始商量賭資,另一邊,周圍各方筑基弟子們面面相覷。心情有些微妙。那些金丹前輩們說話并未用傳音,即便聲音不大,周圍的弟子還是都能聽見的。
另一邊,陳墨看著這些越來越多的人,以及那一隊一隊越來越優秀的修士弟子,心里難得的也有了些緊張感。競爭這么大,還真是很難說啊。
倒是曾昊英從始至終都沒什么變化。還有閑心四處看人。
很快,金丹修士們的賭資都商量好了,黃修士,李修士,屈修士等人對于自己要拿出去的寶物還有些肉疼,不過想想如果要是萬一自己贏了。將要得到的寶物,又有些期望。
正在這時,周修士突然說道:“等等,如果散修贏了怎么辦?”
“散修?”
聽到這兩個字,其他修士都愣了一下,忍不住撇了一些遠處最為混亂的散修們:“周兄,你多慮了。”
“世事無絕對啊。”周修士說道:“這思悟崖這么邪門,還真是不好說。萬一呢。”
卓修士一笑:“這有什么不好說的,就算是散修,也是有地方的。”
“也是。”周修士想了想,點點頭,但是很快又問道:“不過,若是其它地方的呢?我可是聽說中州也來人了。”
“呵。”卓修士搖頭,無奈道:“我知道周兄修的是風云道,講究的是世有不測風云。不過你也太多疑了。中州能來幾個人?那傳送陣豈是能隨便開的。就算有人來了,中州的登仙榜弟子能比的上我們西大陸的登龍榜?更何況我們五大書院掌管傳送陣,我還真沒聽說有登仙榜的弟子過來。”
“說的也是。”黃修士也說道:“中州與我們西大陸相隔跨橫山脈,傳送陣開啟都是有數的。輕易游歷不到這里。就算有幾個人來了。也實在太少太少了。而且,中州以法修居多,就算是劍修,和我們西大陸的劍修也不是一回事。金丹以上修士另說,至于筑基期以下的弟子,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就算是來了,怕是也得全都得擋在外面。”
“黃兄所說有理。金丹以上就已經要得窺大道,大道之說難分彼此。但是筑基之下,卻還在積累的階段。在這一個階段上,西大陸的修士還是有絕對優勢的。”
“那么,就希望各位好運了。”卓修士自信地笑道。
看到他這表情,眾人心里氣的牙癢癢,剛才那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又出現了,不過既然已經商定,也沒有反悔的道理。只希望到時候,讓他輸個一敗涂地,才痛快。
對于眾金丹修士這里的事情,陳墨曾昊英等散修離的比較遠,又不能用神識去聽,那是找死的節奏,所以還不知道。
陳墨只是看著這人山人海的人,慢慢地推算自己儲物袋里準備的東西,琢磨著將來可能會遇到的情況。順便再次觀察山崖輪闊。希望能夠看出什么東西來。可惜看了半天一無所獲。那山崖如同整個藏在霧中,實在是太模糊了。
而曾昊英,則是一直在四處看人。突然,他看向一個方向,微微皺眉。
大概是曾昊英的表現有點明顯,陳墨又一直留了分戒備在外面,此時思維一下子被打斷,也忍不住看了過去。
就見是一位身穿青色布衣的青年修士,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似乎是察覺到什么,也看了過來。那人看到曾昊英的時候并無變化,但等看到陳墨的時候,卻突然一定,連身上的氣勢似乎也有些改變。變得有些凌利起來。
陳墨有些不明所以,這人見過自己?不可能吧。她現在可還易著容呢。而且,就算沒易容,也不該是這個反應吧?她可沒見過他。
不過很快,那男修就轉回了頭,看向前方,只是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很堅定。而他身上的氣勢,也仿佛更加內斂執著了。
曾昊英只是剛剛看到他的時候有些意外,很快就無所謂起來,繼續悠閑地站著,只是無意中又看了一眼陳墨,說道:“有意思,你們這次,可是好玩了。”
陳墨不解,剛想問那人的身份。卻發現遠處,金丹前輩們已經開始施法了。思悟崖,就要開啟了。
(抱歉,前陣子家里出了點事。沒辦法上網。今天開始恢復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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