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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槍!
滿星雨,廣修士等人全都驚訝地看著她。
就連申仙子也有些驚訝。
陳墨將自己的槍取了出來。
青木為桿,白鋼為頭。怎么看怎么普通,廣修士仔仔細細地將那根青色長槍從頭打量到尾。
“你在開玩笑?”
滿星雨也打量了一番:“在下不才,知道有些寶物不可貌相,但恕在下眼濁……”滿星雨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
“而且它還壞了。”廣修士不可思議地道。
青色長槍之上,條條裂痕,顯得既凄涼又有些破敗不堪,或許在其它人眼里,這樣的法器已經廢了。只不過是一件普通法器,連修的價值都沒有。而且就算沒壞,這樣的法器,也只有練氣修士才會用用,筑基之后,連留在儲物袋里都嫌占地方。
徐道友似乎也有些看不明白。
申仙子皺皺眉頭,雖然沒說話,不過表情也有些不可思解。
對于他們的反應,陳墨也有些無奈,這是她的第一件戰力品,當年得到它的時候,她還有些欣喜。剛拿到手里,就覺得這是桿好槍。雖然別人不能理解。不過,她依然覺得它是桿好槍。
摸著上面的裂痕,陳墨也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將修復長槍的材料從儲物袋里拿了出來:“我原本是想請練器師幫我修槍,現在看來,只能自己試試了。既然這里的巖漿與雷音山的地火同根同源。想來應該不錯。”
對于陳墨的話,廣修士等人沒有在意,而是直接將目光放在陳墨拿出來的材料上。廣修士仔細地盯著那材料翻來覆去地看,似乎有些不敢確定。
反倒是滿星雨觀察了一會兒,才終于說道:“青木解,極品青木解。”
廣修士似乎嚇了一跳,再次瞪向陳墨:“你開什么玩笑?用它來修那玩意!”
青木解的需求并不大,因為很少有人會為了一件壞了的法器費太多的心思。所以其實市場很小。但再怎么樣,青木解也是一種天才地寶。尤其是它的難得,只能靠碰。遇到想要的人,也是有價無市的。這樣的東西,不是只有那種特殊的法寶才會用它嗎?
而且還是,極品青木解。這是多難得的材料,不用來準備不時之需。竟然要用來修那把破槍?廣修士看著她的目光都仿佛是在看著一個傻子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兒去。唯有申仙子驚訝之后,就再次平靜下來。不過心思也是有些復雜。
“你真的是槍修?”
陳墨又哪里管別人怎么想,微微搖了下頭:“不算槍修。”然后就從儲物袋里取出幾本書來,全都是關于法器修復的書。然后又看向滿星雨:“可否請滿兄為我找一處地點。”
“你認真的?”廣修士再次問道。
陳墨點點頭,想了想,終于為自己的青色長槍辯解了一句:“這是把好槍。”
萬物有型,各有長短。人有優劣,物也一樣。或許在別人眼里,它很普通。但陳墨當初第一次握著它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它的力量。這一點,就很不同了。
見陳墨如此堅定,滿星雨想了想,笑道:“各人修行不同,倒還真說不得。既然陳道友如此執著。那么,我自己愿意幫點忙。”
陳墨拱手:“多謝。”
這里深入地下上千米,若論地火來說,其實更盛。再加上直接就在巖漿邊上,自然更是如此。只是也因為直接就在巖漿邊上。所以,地火之氣更加暴裂,很難讓人掌控。
但陳墨要最好的地火,所以滿星雨又拿出一件法器戴在身上,向著巖漿所流之后聚集的方向而去。那青色長槍暫且不說,只為了那難得的極品材料,也不能就這么浪費了。
廣修士搖搖頭,有些無奈。倒是申仙子一直望著她們的動作。
地下的空洞四通八達,有的地方很窄,有的地方寬闊,再加上那嶙峋的巖石。曲折的彎道,實在沒什么規則可言。唯有下面的巖漿不論從何處流來,都向著一個方向緩緩流去。
陣法修士做陣要觀天看地,熟悉各種地勢。滿星雨對這方面也有些研究。一邊在地下走,一邊觀察著周圍,巖火之氣,地勢之氣。似乎都不太滿意。不知走了多久。等兩人再拐過一處洞壁彎道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此處巖漿實在太烈,再往前走,就算是有隔絕法器在身,也有些受不了了。
結果就在這時候,滿星雨眼睛突然一亮,看著一個方向有些激動之色:“九轉之地。是九轉之地。”
看著他的表情,陳墨心里一動,也跟著看過去。就見左前方數百米之處。數條來自不同方向的漿流激流勇進,拍打在黑紅的巖石岸上,順著河道各自流動。可是,就在前方不遠處。那數條河道竟然蜿蜿蜒蜒地有了交集,碰到了一起。形成一個共同的河道,漿水因此更加激烈流動,火浪飛濺不斷,最終全部旋轉著相融在一起。直到過了那相交之地,才各自流向前方。
滿星雨竟然不顧那爆熱的巖火之氣跑了過去:“真的是九龍匯轉之地。上仙啊,這次我總算是見識了。”
就算對這個不懂,陳墨此時也看出來了。看來他們這是找了一個好地方。也忍不住走了過去,還未等靠近,陳墨頭上的汗就滾滾地流了下來。這里實在是太熱了。
滿星雨也熱,抹了抹頭上脖子上的汗水,心情終于平復了下來。
陳墨問道:“這里的地火,能算幾品?”
“什么幾品?”滿星雨反駁道:“這是特殊之地,無法算品級的。”說著,他似乎突然想起來這里是要給陳墨修那把槍的。臉色不由一黑。不悅地看著陳墨:“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
聽此,陳墨也知道自己是碰到機遇了,心里不由也有些激動,不過看著滿星雨不滿的神色,還是說道:“縱使這里再好,我也不過是修把槍而已。用不了多少地火的。滿兄若是喜歡,以后自然可以把這里開發出來。想怎么用怎么用。”
“唉,”滿星雨長嘆一聲,這個道理他自然也知道。漫說一把槍,就是千把萬把,這里也練得。只是想到這樣的地方,第一件法器竟然是為了修一件普通法器。心里難免不是滋味,好在他是陣修,不是練器師,否則非得氣死不可。
陳墨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而是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別說,這里還真是一處好地方。赤色的巖壁如同神物天工,讓人難以形容。灼熱的漿流也是奔流不息,帶著無可披靡的力量。只是站在這里,就能感受到自然界那無法抗拒的力量。
看著這一切,陳墨的心情也不由鄭重起來。
滿星雨雖然可惜,可是也無可奈何。他們本來就是被困在這里的。若是不能出去。這里的地方再好又有什么用?
等到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滿星雨從儲物袋里取出羅盤。開始鄭重地布置陣法。地火雖可用,可是也需要引導。
而現在的滿星雨,一時也忘了陳墨要修的是什么,只知道這樣的地方,不能浪費。并且得謹慎更謹慎。布出最好的陣法,以求不辱沒這里。
這一布竟然直接過了一天多左右,等到陣法終于布成的時候,滿星雨就如同從水里被撈出來一樣了。干活的時候不覺得,剛剛干完,竟然有些虛脫之感。
陳墨拱手謝道:“有勞滿兄了,此事之后,滿兄若有要求,只管開口。”
滿星雨隨意地點點頭:“這個暫且不說,只希望你的槍修完之后,真的能夠和申仙子一起殺了那尸修。”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滿星雨費這么大的勁,也是為了能夠出去罷了。雖然不一定能成。但總不能就這么困在這里,總要想想辦法。可恨他們這些人除了劍修刀修,就是陣修。縱是有幾件法器,確都沒有更好的槍給陳墨用。否則,也不用修她那把了。
縱然如此,陳墨也領了滿星雨的這次情。以后若有機會,自然也要回報一二。
陣法布完,滿星雨再喜歡這地方,也不敢在這里多呆。趕緊退了出去。
若大的九轉之地只剩了陳墨,此時的陳墨也如同從水里剛撈起來的一樣。只是身上雖然熱的讓人受不了。但是心里卻有些平靜。
將所有的隔絕法器全都戴在身上,陳墨也沒有出去調息,而是直接就坐在那滾燙的火巖之地上。運轉起功法來。
漿流奔騰,時間流逝,不知過了多久,陳墨體外的熱汗竟然有減少之象。仿佛從內而外全都冷靜下來了一樣。
睜開眼睛,陳墨眼里一片冷靜清明。再不復任何的激動之色。
然后,陳墨才站起身來,走進那陣法之中,盤腿坐下。將青色長槍和青木解一起取了出來。
陳墨不是練器師,從來沒有煉過任何法器。不過,這是她的槍。沒有人比她更了解。
遠處,廣修士遠遠地看著陳墨的身影,有些懷疑地說道:“她究竟行不行啊?而且,她真的是槍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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