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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修士這么說,陳墨倒是不敢應:“前輩過夸了,這只是晚輩的一點想法而已。”
“什么樣的想法,才能有什么樣的成就。”右邊修士淡淡地看了一眼遠處波光瀲滟地湖水,似乎想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想。復又看向陳墨:“你若真能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前行,我倒是有些期待。”
陳墨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鄔極子笑道:“老愈,看來這個徒弟你是收不了了。”
左邊的修士也就是老愈修士定定地看了看陳墨:“小娃,你可想好了。拜我為師將來修行物資,結丹化嬰都有幫助,可你自己修行要容易多了,能減少你幾百年的時間。”
聽他這么說,陳墨說道:“縱使前路艱難,我也不會改變。”說著,陳墨又有些疑惑:“只是我不明白。”
右邊修士說道:“其實以你的層次,就算收了弟子,指導一番,也沒什么,只是你道心堅定,我等又各有理念。若是做為親傳指導,反而不美。若只是記名弟子,也無大益。”
聽到這里,陳墨有些明白了,倒是有些感謝幾位前輩說的明白。
“罷了,也是各人的緣法。”老愈修士突然笑起來:“看來我們是沒有師徒的緣份了。也罷,不過我倒是覺得你這小娃很合我的脾性。這個你拿著,若是將來遇到危險,我自會為你化解一二。”
那老愈修士拿出的只是一塊小型的玉佩,看起來倒是有些普通。不過這些修士拿出的東西恐怕不會有普通的。陳墨雙手接過:“多謝前輩。”
等陳墨收了東西,右邊那修士說道:“我名王屈人,雖說你要走自己的路,但前人的意見也可以做為參考。我這里倒是有一些閑暇時候整理的手札。你可以觀看一二。”
說著,那位王屈人修士送過來一個玉簡,陳墨趕緊接過:“多謝前輩。”
王屈人笑道:“我也很期待你以后的表現。”
至于最后的鄔極子,卻是送給了她一個令牌,那塊令牌通體暗灰色,看著不起眼,卻透著一絲厚重古樸之色,看著那些令牌,陳墨不知為何竟覺得有點熟悉。待認出上面的標志,心里才一驚,這竟然是天傀門的標志。
“你和我天傀門也算有緣。”鄔極子說道:“這個令牌你拿著,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去天傀門就是。”
陳墨倒是有些猶豫,這塊令牌一看就與眾不同,不是之前管理修士送給自己的用來示好的令牌可比。一時竟不敢拿。
“拿著吧,也不算什么。”鄔極子笑道:“不負我們相識一場。”
聽他這么說,陳墨才不再推辭,雙手接了過來:“多謝前輩。”
“哈哈,你拿著就對了。這東西,你拿著也不要一味的只是收起來。”老愈修士說道:“天傀門奇奇怪怪的東西最多,最能開眼界,白放著也是浪費。”
陳墨只是稱是。
一時間,前輩們送完禮物,陳墨也沒有立刻就走。反而被那幾位修士留了下來。一起聽他們談理論道。
陳墨靜靜地坐在一邊,如同參加上次席家的論道會一樣,而且這三位修士的‘道’‘理’比那幾位金丹前輩更加深入,理論也各不相同,陳墨聽著思維也跟著開擴了不少。
雖然各自走的道不一樣,但是聽別人論道,確實對自己也有很大的幫助。
前輩們讓陳墨論述的時候,陳墨也將自己之前的想法更仔細地說了一遍,以及自己以前在修行的時候遇到的難題也提了出來。
幾位前輩也幫她一一解答,理順了不少。
一番交談下來,陳墨很是受益不少。這幾位前輩言詞溫和,態度耐心,想來之前確實是有收徒之意的。陳墨心中感念,雖然沒有拜師,但心里卻已經存了半師的情誼。
直到日頭西斜,陳墨才再次道謝告辭。依然是被前輩們使用移形換位之術送回島上。只是這一次,卻是直接送到陳墨所住的三燕島。
(我今天本來想早點寫,結果今天更卡。還不如昨天寫的多。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盡快改過來。)
“她出來了。”
外面突然有人喊道。
此時的傀儡塔前已經聚集了很多很多修者,因為這畢竟是第一個登上三十九層的人,意義非凡,這已經不是數百年的問題了,估計都有上千年沒人到達過了。如何能不吸引人?
此時見她出來,靜了一秒后,立刻有些嘈雜起來。
“讓一讓。”
修者之中,幾個氣勢強大的修士分開眾人,走了出來。
管理修士原本就一直站著,此時見她出來,臉上更是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一邁步,打算走過來,只是他的笑容還未完全綻開。就發現前面陳墨的地方突然光芒一閃,然后,陳墨就消失了。
管理修士一愣,那些分開眾人的氣勢強大的修士也一愣。似乎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接著,他們想到什么,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然后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心里竟不由的升起一絲既羨慕又嫉妒的感情。顯然,他們已經知道陳墨去哪兒了。
倒是其他人還有很多人不明白,看到陳墨消失,有些驚訝,也有些意外。
而此時的陳墨,臉上的驚訝之色不比他們少,原本她剛從傀儡塔出來,受不了外面的陽光,打算閉著眼睛適應一會兒。結果等她適應完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在傀儡塔外面,而是在一處陌生而遙遠的孤島上。
說是遙遠,是因為陳墨發現她現在所在的這個孤島已經遠離了紹王群島,而這個孤島的位置很底,周圍三面全是巨大的群山。將這個孤島包圍在其中。
陳墨非常驚訝,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之前的時候,她也算是游遍了整個群島,但都沒有發現這樣的地方。
當然,現在不是驚訝地方的時候,因為在她面前,正有三位仙風道骨的修士,正神態悠閑地坐在石桌周圍,微笑地看著她。
這樣的事情實在匪夷所思,陳墨心中驚訝,好在她還有些理智。
拱手道:“見識三位前輩,不知前輩招晚輩前來,有何吩咐。”
別人還未說話,左邊的那位修士就說道:“你這小輩反應倒是快,和我的脾性,正適合做我的弟子。”
陳墨一愣。
然后就聽右邊那位修士說道:“你這說法未免無禮。反應快的就與你相和,難道我與鄔極子都比你慢?”
左邊修士也不以為意,反而笑道:“總是有些偏向的。我看這小娃就很適合做我的弟子。”
“到底適合做誰的弟子也不是你一句話就說了算。”右邊那修士反駁道。
陳墨施禮之后,就不再說話,只是靜默地站在一邊,靜靜地聽他們說話。
那邊那兩位修士說了兩句,中間那位鄔極子看著陳墨的表現,倒有了些興趣:“你似乎并不驚訝。”
聽到那修士和自己說話,陳墨穩了穩心神,拱了拱手,實話實說道:“晚輩早有過猜測。”
事實上,對于眼前的事情,陳墨確實猜測過,不是現在,而是早在兩年多以前,她剛來紹王島不久,第一次去傀儡塔廣場,看到那石碑上的‘天基丹’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猜測過了。
陳墨在做事情之前都習慣性地先想想后果,三十九層才能得到天基丹,而已經有數百年沒人突破過三十層了。傀儡塔之難,可見一斑,若是她真的得到了。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到時候是拉攏她,還是利用她,或者修仙界一些其它不足為外人道的東西,比如搜魂,她都想過。自然也想過可能有人看中她收徒的事兒。
事實上,在她想得到天基丹的時候,照各種情況展開過分析。好的壞的對半分,好的先不提,至于壞的,她現在也不是一無所有,就算別人要對付她,她總能反抗一下。光各種靠譜不靠譜的方案就列了很多。到時候,也未必不能成功。這也不過是她太謹慎凡事都想想最壞的情況罷了。就算最后她本身的實力對付不了,識海之中還有一個可以滅殺老祖的底牌。她雖然不依靠這個東西,但也不介意用一用。
陳墨不是喜歡麻煩的人,但也不是因為麻煩就放棄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人。就像她曾經說過的,修仙路太長,她永遠不會是最強的那個,危險無處不在,想要完全避開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停滯下來,不再前進。
那三位修士就算再厲害,也不知道陳墨心中所想,聽她有過猜測,倒也有些了然,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難猜。只是聽她這么說,心里難免多了些思量。
“你既早有猜測,看來也是有心人。”右邊那位修士說道:“想來也是愿意拜師的。”
陳墨聽言知意,貌似剛才自己那句猜測過為自己減分不少。估計是前輩們以為自己太有心了吧,雖然無奈,不過陳墨也沒有多說什么。只點頭道:“只要道心相合,晚輩自然也愿意有領路人。”
所謂道心相合,并不是修的一種道,雖然每個人的道都不一樣,但也可以互相指點,觸類旁通,回悟已心的。這和那種必須走別人之路的傳承不一樣,所以陳墨倒是并不排斥。
聽陳墨這么說,左邊修士當即笑道:“你懂道心?”
陳墨不亢不卑:“晚輩修道,自然有道心。”說著,陳墨低頭思索了一番,開始慢慢地闡述自己的道心:“都說修道即修心,但心卻是不同的,有人以殺證道,有人以義證道,晚輩學淺,尚未明確自己之路,但是卻有偏向……”說著,陳墨就將自己修行途中的一點感悟以及自己未來所要走的方向說了出來:“槍是我的武器,與我唇齒相依,靈氣的根本是我研究的方向……”
陳墨條理清晰,先證自己的道,又說自己的路,竟將自己一路以來的心境說了個差不多:“晚輩對道心雖不能深理其意,但會一直按照自己認為對的路走下去。”
說完之后,陳墨心里有些忐忑,其實她很少這樣表明心跡,這還是第一次說這么多。
結果她說完之后,那三位修士倒是有些意外了。
中間修士鄔極子說道:“如今大世將起,天下人才輩出,原本我以為東越那人已經壓過所有人,就算你的資質再卓越,也在他之下。如今看來,勝負竟還未知。”
陳墨一愣,壓過所有人?稍一回想,陳墨就想到他所說何人。
此時,原本因陳墨心機太深而有些嫌隙的右邊修士也說道:“是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道心就已經如此之堅,我卻不能為你指導什么了……因為我的任何指導都可能造成你的誤解。”
“你既早有猜測,看來也是有心人。”右邊那位修士說道:“想來也是愿意拜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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