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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上眾多同伴的尸體,眾人嘆了一口氣,現在在這血色臺階上,沒有別的辦法,只是放一把火,將尸體消除。
地上的儲物袋自有人撿起。
陳墨沒有撿,不過卻趁著這時間好好休息了一下。
這一路行來,又疲又累,此處暫時安全,大家索性就排了班,輪流休息一下。
陳墨在第二班,也不敢太放松,稍微吃了一點東西就開始閉目冥想,當然,她現在可不敢沉浸在冥想里,只是讓自己的精神放松下,還留了一些警惕在外面。
同時,那塊玉佩也被她戴到了身上,既然已經有了這東西,那她也沒必要扔在儲物袋里不用,反正是她用法寶換回來的。
藍從懷見她戴了玉佩,以為她服了軟,以為她總算想明白現在的情勢,識了時務。
陳墨哪里會管別人怎么想,此時精神一放松,立刻傳來一陣暈暈欲睡的感覺,模模糊糊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地球,看到了以前的畫面。
高樓大廈,柏油馬路,行駛而過的汽車,無數上班族行色匆匆地去擠地鐵公交,燈光璀璨的城市夜景,呼嘯而起的航天飛機……
陳墨一個激靈,一下子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看到無盡的空間和不知盡頭的血色階梯。
揉了揉頭,陳墨有些心驚,她明明警惕著周圍,怎么一下子就做起夢來啊?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有些頭疼,精神也有些松軟,忍不住扶扶額頭,難道是她太累了,所以才一時忍不住?
看了看周圍,休息的,警戎的,一切如常。
從儲物袋取出靈泉水,陳墨喝了一口,果然精神好了很多。陳墨一邊喝水一邊向后掃了一眼。
一時休息完畢,眾人再次前行。不過在那之前,
“已經走到現在。”高子升說道:“既然大家決定一探到底,希望大家不要藏私,有手段的都拿出手段來。萬事都得到了盡頭再說。”
“哼,”一名練氣大圓滿的修者冷哼一聲,從儲物袋里取出一面旗幡:“這是地靈幡,三十丈之內,任何靈體靠近都會有預警。如今就暫且拿來一用吧。”
高子升笑道:“想不到樊道友竟然還藏這樣的好東西,聽聞這地靈幡乃冬峰所有,向來不往外流。如今倒是正好應對現在的情況。”
樊道友聽此,有些自得:“好友所贈,盛情難卻罷了。不過使用地靈幡付出的代價可不小,我貢獻了地靈幡,若是真的有機緣,我要多得一件。”
“那是自然。”高子升點頭,
見有這樣的好東西在,安全更有保障,其他人自然也同意。
“既然樊道友都拿出來了,那我也不能藏私。”說著,高子升竟然從儲靈袋里召出一只飛鳥,青翠的羽毛,一下子飛到眾人之前,發出悅耳的鳴音。
“百味鳥,這倒是好東西,沒想到竟然被你訓服了。”游云說道。
“也不單單是我馴服的。”高子升說道。
含鳳仙子笑道:“如此,我們就更有保障了。”
百味鳥是十階妖獸,嗅覺極靈,能聞到十里范圍之內一切味道,也是一個預警的好手,若是之前就有這鳥的話,或許他們就可以提前得知血柔花的存在了。
當然現在說這個就有點馬后炮了。
剛才戰斗結束之后,又走了幾個人,現在留在這里的已經不足二十人了。剩下的這些人想要走下去自然要齊心合力才行。
大家再次檢查物品,整理行裝,再次出發。
這次大家準備的比較充分,有地靈幡和青島探路,當血煞或者血柔花再次出現的時候,就能夠提前得到預警。眾人能夠第一時間準備攻擊。倒是輕松不少。剩下的修者能力都是有的,一路過去,傷亡也大幅度減少。
不過最難過的一直都不是血煞和血柔花,而是這血色階梯。
眾人輪班休整,一路打一路走,粗略算去,這一走,竟然又走了三天時間,若不是留下的人全都意志堅定。恐怕根本堅持不下去。
越往前走,血煞和血柔花越多,眾人邊走邊打。
陳墨以槍柱地,再次邁上一個臺階,忍不住抬頭看去,這里真的有盡頭嗎?
然后,陳墨微微一愣,使勁眨眨點。再睜開,沒錯,是真的。
她們終于走到盡頭了。
“那是?”含鳳仙子的聲音有些遲疑。
只有遠處階梯盡頭,一點灰色呈現,終于不再是無盡的血色。
她們終于走到盡頭了?不過,雖然這么想,大家可不敢放松,越是到了這種時候,就越是要保持警惕。
果然,再往前走,就又遇到了白骨。而這具白骨竟然有了璀璨之色。顯然比他們之前遇到的還要強大。
“這里也有字。”含鳳仙子突然說道。
果然,順著她的話看去,只見臺階之上,一行狂亂無比的字跡,深刻的如同利劍雕刻的一般。
“仙,仙,仙,何處尋仙?”
一句話,道盡所有的迷惑和絕望。
看到這個,眾人有些沉默下來,神情都有些不好。
大家都是聰明人,若是說當初第一次遇到骨架的時候,那個‘仙’字還說明不了什么,但是現在這些。就讓人忍不住思考了。
恐怕這個地方,并不是什么仙緣之地,或者是,這個地方也確實可能是仙緣之地,但卻是上古時代,各種大能都來這里尋找仙緣的地方。而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怕是這些大能都沒有成功。時間流逝之后,永遠地留在了這里。
眾人的心里一時間都有些渺茫,連上古大能都尋不到的仙緣,他們這些小小的練氣期又何德何能?
高子升搖搖頭:“這確實是仙緣之地,只怕不是我們的仙緣之地。”
此時的眾人心里全都動蕩了起來。一路行來,也算歷盡千辛萬苦,結果卻是這么一個結果。
越過這具白骨,眾人繼續往前走,很快,又一具白骨出現在眼前。這次旁邊也有一句話:“何問之證仙于此。”
“何問子?何真人?”
有人驚呼:“歸元訣的創造者,他死在這里?”
“什么,真的是他,不會吧。”
歸元訣?聽到這個名字,陳墨一陣惚恍,她很常時間沒有想過這三個字了,不過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卻一點都不陌生。因為從她第一次修練的時候,用的就是歸元訣。因為歸元訣本身就是一門基礎功法,大部分修者的第一部功法就是歸元訣。倒不是青玄山獨有的。
這樣的人都會死在這里?
陳墨有些莫名,似乎從此刻開始,她對修仙的艱難程度才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一直以前,陳墨一直放眼自己眼前的目標,雖然知道仙路很難,但是卻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
當然,大概也是因為她知道楚天越注定會成仙,所以對仙沒有那么仰望吧。
只是現在,看到這具白骨,她才知道成仙倒底有多難。連這種創造出傳世功法,造成千秋偉業的大能都死在了這里,何況別人。
含鳳仙子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行字:“這不可能,何真人肯定已經飛升了。這絕對不是他,或許只是重名。”
聽她這么說,倒是有些人表示認同,畢竟修仙界的歷史這么長,不知道有多少人,出現重名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尤其是像何問之這樣的人物,更有多少崇拜者會給自己的兒子取這樣的名字,希望能夠望子成仙的,簡直不要太多。
何真人那樣的絕世之人,怎么可能會死在這樣的地方?
不過,哪怕這么想,眾人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萬俟看了一翻,一言不發,繼續往前走去。
游云見此一笑,復說道:“好了,不該如何,眼看就要到了盡頭了,無論是生是死,我都要去看一看。”
說著,游云也不等眾人,直接越眾而出,和萬俟一起走去。
高子升愣了愣,苦笑著搖搖頭:“確實,不弄明白,實在心里難安。”說著,也轉身而去。
其他人也沒有猶豫多久,已經到了這里了,總不能就這么轉身回去。
倒是丁天奉有些猶豫,他看了看藍從懷:“懷少,我們怎么辦?”
藍從懷看看丁天奉,又看看陳墨,心里也有些不保準。他是藍家的少爺,卻沒有名額,只能自己來搶,已經夠憋屈了。沒想到被他碰到千年一遇的奇遇,原本心里還有些自鳴,只等著回去再看。結果沒想到事實的結果竟然是這樣。大起大落之間,實在讓他償遍酸甜滋味。而現在,若是繼續往前,可能連命都要搭上,這讓他如何甘心?
只是要是就這么回去,那不就說明,他完全失敗了嗎?既沒有拿到小世界的名額,也沒有可以讓藍家看重的東西。
藍從懷心里不甘地咬牙,抬頭卻見陳墨已經繼續往前走了,看著她的背影,藍從懷心里一咬牙:“走吧。”
他的實力比在這些人中算是中層,身上的寶物也不必說,在他死之前,總會有人在他前面的。
陳墨一路往前,她倒不是不想后退,主要是,那股危險的感覺一直伴隨著她,并且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讓她不得不往前。
一路上,又有白骨出現,有的寫了名字,有的沒有。
眾人一邊走一邊看。
“雙和光。”
“公戶溫多”
“歐塵”
每一個都能引來別人的驚呼,陳墨對這些人一點都不認識,通過別人的科譜,倒是知道了一點,都是在上古時候響當當的人物。而且每一個,都有功法留傳了下來。
到了現在,再想安慰自己那只是重名,就有些牽引了。
陳墨猛然一驚,這些大人物都死在了這里。
難道,從上古時期,就沒有人飛升過嗎?
這個念頭一起,陳墨心神俱震,愣在當場。
“陳道友,陳道友?”
陳墨回過神來,卻是藍從懷
“怎么?”
藍從懷表情深邃地看著她:“你不走了?你也打算回去?”
原來剛才,竟然又有兩人忍不住往回走了。
要想活下來,就得比別人強,若是不能比別人強。那就去找比自己弱的人。這是藍從懷通過多年的經驗來得到的法則。所以,看到陳墨停下,他有些不悅。雖然他現在也有了去心。
正想再說什么,結果卻發現,陳墨又一言不發地往前走了。
藍從懷有些氣結,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經投靠了藍家了嗎?竟然對藍家的正牌少爺這種態度。
在藍從懷眼里,蔣飛憶為陳墨去向二伯尋求保護,就是已經打算投靠藍家,成為藍家的附屬修者。應該有點眼力見才對。結果這女人,不止沒一點眼力見,還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藍從懷氣結。
陳墨哪里會猜到藍從懷的想法,若是她知道蔣飛憶的幫忙被人曲解成這個樣子,估計,估計也會不理會吧。
看山望死馬,雖然那點灰色已經看到,但是要走過去,卻也不容易。不過,奇怪的是,貌似從剛才開始,就已經沒有血煞出現了。
當然,就算沒有血煞,依然不能讓人放松警惕。
又走了半個時辰,終于到了血色階梯的盡頭,一到達這里,陳墨就被面前的景色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只見前面迷蒙一片,如同混沌未開之時,而混沌深處,突然一道閃電,
將所有人的神海炸開,每個人的心中都如同被巨錘碾壓過一遍。卻又迷迷蒙蒙,形如虛幻。
閃電密布,如同終年不散的滅世劫云一般。
打在每個人的心里,讓人動彈不得。
陳墨驚駭不已,不知該如何形容。
正在這時,突然一股絕強的吸力傳來,竟然一下子將陳墨吸了進去。一時間,雷鳴大作,形成末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