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余鶴南枝書名:
回到客棧,蔣飛憶還未回來,陳墨猜想她可能被藍家留下了,也不用管她,徑自去吃飯。三兩口吃完,陳墨就迫不及待地將客房里的陣法升了起來。然后拿出五行土,此時再看五行土,已經沒有了昨晚的感覺,陳墨也不在意,她盤腿坐好,將五行土擺在中間放在腿上,開始冥想。
慢慢地將腦子里的雜念排出,周圍寂靜一片,因為這一天的緊張交易而微微有些燥動的心情慢慢地平復下來,不知不覺中,陳墨漸漸地沉入冥想之中。
陳墨的心神呈現放空的狀態,一開始什么都感覺不到,不知過了多久,陳墨心神一動,突然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傳來。
那股感覺,說熟悉,是因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后她很天都會接觸,說陌生,則是因為又與平常有些不同。那股感覺,自然就是靈氣。
沒錯,就是靈氣。
陳墨自從能夠感覺到靈氣原子以來,就非常重視這點,每次修練的時候都會將自己的心神全部沉入進去,借以觀察靈氣原子在體內的流走和變化。也因此,讓她對靈氣原子越來越敏感。只是這一次,她所感知到的靈氣原子又有了很大的不同。平常的時候,天地之間的靈氣原子均勻地分布在空氣之中,若沒有外力影響,則沒有很大的變化。但是這一次,她能夠明顯地感覺出來,空氣之中的靈氣
原子在以一種特有的規律轉動,交替。以一種特有的規律。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五行土的規律就是五行相生,互相交替。這也是當初她一看到的時候就讓她有莫明感應的原因。
因為這種感覺,她曾經感覺過。現在她已經想起來了,這種感覺,她確實感覺過,在千汶江的時候,當日在千汶江,她們曾經找到一處茅草房,猜測那是前輩修練的地方,她們在那里一邊等待救緩,一邊休息,在冥想的時候,陳墨就有了這種感覺。當時她就非常奇怪,為什么空氣之中的靈氣會無風自動,可惜沒等她研究多久,就一下子被嚇醒了。
陳墨睜開眼睛,她想她現在有些明白為什么那里的靈氣并不濃郁,但是卻有人選擇在那里修練了。想來就是為著如此。
陳墨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五行土,心里一陣激動,師還晉曾經指點過她,‘若想相生,必先淬靈’,對這個理論,陳墨并不反駁,只是對她來說,卻又有些不同。因為她和別人不一樣,她研究五行靈氣并不止是為了‘五行相生’之法,而是為了研究靈氣的本身。更確切地說,是為了研究靈氣的運行軌跡,靈氣原子也好,五行也罷。她最重要的,還是希望能夠通過此來了解靈氣運轉的軌跡和規律。
猛地說起來,這一點和五行相生之法似乎沒什么不一樣,其實仔細想來又有很大的不同,可以這么說,師還晉的五行相生之法是為了通過靈氣生生不息,互相補充的作用來讓自己的術法更加增大。而陳墨,卻是為了通過五行運轉的規律來尋找別人術法之中的破綻。一種理論,兩種用法。但是卻有本質的不同。
而對于攻擊來說,陳墨更善于尋找破綻。早在她第一次狩獵的時候就有所覺悟了。不過無論是攻擊還是破綻,最終都要尋找五行的規律。只是尋找破綻和施展攻擊不同,施展攻擊需要淬靈,將靈氣淬練到一定的程度才能施展,而尋找破綻則不必限定這個條件。只要了解了靈氣的運行和轉化的規律,就能夠提前做出預判,并且尋找到它的弱點所在。這也是陳墨為什么著急交換五行土的原因。因為她對自己的修行方向早有認知。所以才會按照自己的需要來選擇。
當然,這并不是說淬靈就不重要了,陳墨還是會努力地淬練自己的靈氣,只不過是將五行運轉規律的研究提前罷了。
想好自己的目標,陳墨心念通順,再無疑點,自己的心情也完全平復下來。開始進行今天的既定修練。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亮,萬籟俱靜。
在城中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之中的時候,陳墨就睜開眼睛,提著自己的長槍來到了后院。這客棧也算是會做生意,只要再交十塊靈石,就能在后院獲得一個練習的場所,并且還有陣法保護。雖然這個價格很虧,但是非常實用,昨天陳墨打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就當即在這里預定了一個位置。雖然地方不算很大,但也足夠她練習槍法了。
晨光微露,微風習習。
陳墨手持長槍,配合著自己的步法,挑轉橫刺,將自己的長槍舞的虎虎生風。槍之道,在于勢,也在于變。自從陳墨在那個凡人的武館開始正統地學習槍法以來,就將這條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槍法,從來不是孤獨的。
它的每一舉每一動,都和自己的一切外邊的一切有關系。當自己要進的時候,腳下就要先退,當自己要掃的時候,身體就已經聚集了力量,只等一朝刺出,一往無前。
所以,最好的槍法,并不是什么人傳下來的武功秘籍,而是和自身的最佳配合。就像現在,她的步法很碎,配合長槍,舞動起來就更加多變,當她長躍而行的時候,腰上的力量已經早在手臂之前就已經蓄勢待發。
步行是槍法的補充,同時,槍法也是步法的保障。正是有槍法在,才保護了自己的步法可以隨心所欲。客棧的后院之中,陳墨步法槍法同時使出,練了一遍又一遍。越練越有勁,越練越順手。到最后,甚至都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手里的槍越來越快,腳下的步子越來越雜,雜而不亂,自有規律。
直到日上三竿,陳墨才終于停了下來。這一停下來,還沒等她喘勻氣,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汗水滿布。
陳墨擦了擦汗,沒辦法,眼看小世界的名額比試就快要開始了,陳墨只能加緊練習。才能有希望在比試中獲得一個名額。否則,那么多的人,她還真的沒有把握。
想到前天晚上的品茶會上的眾人,陳墨并不確定。那些人,無論是靈氣的運用還是術法的施展,都各有所長。她還真的沒有完全的把握,只能加緊自己的練習,期望到時候能夠有一爭之力。
地球上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機會總是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看了看天色,陳墨停止了槍法的練習,轉而開始練習起術法來,依然還是火球術。現在的火球術,她已經能夠做到隨意隨發的地步,并且危力也隨著自己的練習和靈氣的精純而越來越強。
雖然只是普通的法術,但陳墨暫時也沒有想換的想法。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公平的,術法也是如此。強大的術法雖然危力夠強,但是限制也大。消耗的靈氣也更多。火球術雖然初級,但是也自有它自己的優勢
。最重要的,短時間內她也無法將一門強大的術法練熟。所以也許以后她會遇到更加強大更加合適的法術,但是現在反而如努力將自己的火球術練到極致。
手指一抬,火球術激發而出,一個又一個,在這個院子中劇烈地燃燒。陳墨也不怕這些火球術會毀了院子,因為不等這些火球術落地對院子造成傷害,陳墨就立刻激發了另一批的火球術,將之前的火球術盡皆抵消。
慢慢的,日頭升到越來越高,陳墨的靈氣也已經消耗怠盡。陳墨終于停了下來。喝了口水,休息一下,順便恢復一下靈氣。
看看天色,該吃年飯了。
陳墨解開院子的限制,打算出去吃飯。下午的時候,她還得再出去逛逛,買一些東西。
結果院子一打開,就見好幾個留言紙條爆燥地在院門前雜亂地飛著。陳墨猛不及防,差點眼花。看著這些紙條,陳墨有些無奈。果然,將紙條收起來,陳墨剛剛打開,里面就傳來蔣飛憶氣憤的聲音。
“你怎么還不出來???”
“出來了嗎?出來說話。”
“人呢?不會是死在里面了吧?”
陳墨扶額,自從和蔣飛憶熟悉之后,原本就有些大小姐脾氣的蔣飛憶更加無所顧忌,幾乎什么話都敢說。而且脾氣還有些越來越爆燥。
好吧,大概也有她確實讓她等了太長時間的原因,陳墨有些心虛的想。只是她一個人慣了,而且還在抓緊每一天的時間修練。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陳墨想著,返到客棧前院。剛剛一進大廳,就見蔣飛憶坐在二樓的雅座上,正悠在地吃東西。看到她之后,一開始還不待理會,直到陳墨走了過去,才白了她一眼,悠悠地說道:“唉喲,我的大忙人,你終于有時間了。“
陳墨笑笑,也不解釋,直接轉移話題道:“呵呵,這都快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聽她這么說,蔣飛憶直接就憋不住了。生氣地大聲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為了你的事我說了多少好話,結果你倒好,一天天的不見人影,就算我想幫忙,都沒有底氣。”
陳墨聽得莫明所以,她以為蔣飛憶等她只是為了找她逛市場買東西,怎么還有幫忙一說。
蔣飛憶看著她這樣子,就知道她不明白,不由有些嘆氣又生氣地道:“你以為我等你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你的小世界名額。”
“啊?你能給我弄到名額?”陳墨一聽,當即一驚,接著又是一喜,若真的可以直接弄到名額那就好了,她真的沒有萬全的把握。
卻聽蔣飛憶說道:“怎么可能?每個城市的二十個名額多少人盯著,怎么可能會在這個上面做手腳。”
“哦,所以呢?”陳墨聽她繼續說。
蔣飛憶看著她的樣子,收了脾氣,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已經不指望你自己明白了。”說著,蔣飛憶開始給她解釋:“其實每個家族的名額都很少,而且限制也非常大。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從家族里給你弄一個名額。”
陳墨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是理所當然的,若只是一個朋友的身份就能從蔣家拿到一個名額,那才真是不正常呢。
“就算是名額比試,其實也有很多規矩。”蔣飛憶說道:“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樣的名額各大家族勢力真的會就這么拱手讓給散修去爭取,而什么都不做吧?”
陳墨聽到這里,就有些明白了:“你是說?”
“沒錯。”蔣飛憶說道:“這已經是公開的潛規則了。小世界的名額多,但是分配下來,依然很有限。就是每個城市的二十個名額,若是背后沒有勢力的支撐,也是拿不到,更有甚者,拿得到也守不住。”
陳墨有些黯然,她并不是不經世家的小女孩,這種事她一聽就明白,只是當初沒有往這個方面上想罷了。蔣飛憶繼續說道:“原本,我想把你介紹給藍伯父,讓藍家關照你一二,這樣,在比試的時候,就沒有人敢暗地里給你下絆子,以你的本事,或許真的可以得到一個。結果你這家伙,要么睡覺睡到大天亮,要么關起門來不見人,我連給你引見的機會都沒有。我總不能讓家族里的長輩等你吧?昨天我跟藍伯父說的時候,真是一點底氣都沒有。你不知道光這個就有多少人等著。”
陳墨聽了,有些感動,一直以來,蔣飛憶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個傲氣的大小姐,因為她們之前的一場任務,才交了朋友,本來也沒想過占她的任何好處。所以,哪怕知道名額難弄,陳墨也從未向她說一句話。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能夠為自己主動想到。
光這一點,就已經讓她些感動了,這蔣飛憶雖然很多時候脾氣不好,但是心性卻真的不差。
”行了。收起你的表情吧。看著惡心。“蔣飛憶直接罵道:”藍伯父日理萬機,也沒這么多時間來見你,你就好好比試吧,等比試過了我再給你引薦。“
陳墨聽到這里,果然也不再多說那些無意義的話,雖然和藍盛有些不對付,但是也并沒有拒絕蔣飛憶的好意,只說道:”好,我爭取努力不給你丟臉。“
”你敢給我丟臉試試!“蔣飛憶瞪著她威脅地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