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蝶沒有思考多久,天邊的黑幕便已經漸漸退去,露出淡淡的朝陽。
羿溫文看著窗外的陽光,放下手中的書籍,轉頭看向了被床簾隔絕了的位置。里邊的人還沒有動靜,他也不催促,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
“現在什么時間了?”沈夢蝶緩緩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發絲,對外邊的人詢問道。
羿溫文抬頭看了一眼再自己房中的那座古老擺鐘,沉聲回答道:“七點整了。”
“哦,那我們出發吧。”她在里邊應了一聲,然后拿上自己從系統那里兌換的斗篷,快速的走了出來。
羿溫文掃視了一眼她手上拿著的物品,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當兩人走到古堡大門的時候,羿溫文現行一步走了出去,站在陽光下的他轉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人。他要看看對方是用的什么方法,來避免自己不受到太陽的傷害。
沈夢蝶可不管對方是什么想法,將拿在手中的斗篷抖開,穿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初秋的天氣太陽雖然炙熱,但與那炎熱的夏季相比,卻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因此當她披上用于防曬的斗篷之后,只是有著些許不適。
“我好了,我們走吧。”
她將斗篷上的帽子戴在頭上后,抬眸望向了自己對面的人。
“恩,走吧。”羿溫文聞言,輕應了一聲,看著對方緩緩走進陽光照射的位置。他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被固定思維局限了,既然陽光會傷害血族,那不直接接觸到,也就不會有什么影響了。
沈夢蝶低垂著頭,被對方護在前方,快速的向前走去。周圍的陽光沒有對她照成一絲傷害,反而是帶上了淡淡的暖意。
她剛才和系統交談的時候,就想到了今天出行的問題,于是在系統處用金子兌換了這件斗篷。
斗篷的外觀雖然看上去很是一般,卻可以有效的避免陽光的灼傷。普通的斗篷雖然可以隔絕陽光后,卻不能夠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兩相對比之下,就可以看出系統出品,必屬精品的道理。
羿溫文因為自己并不害怕陽光的原因,并不知道兩者有什么區別。就算看見別的血族在披著斗篷依然會受傷,也不會想到沈夢蝶的斗篷有什么不一樣,而是想著血族等級之間的實力差異。
兩人沒有再帶其他人,就這樣結伴著向目的地前行。
“這里就是嗎?”
沈夢蝶看著眼前的被花海包圍的古堡,眼中閃過一陣詫異。
在她的理解中,血族古堡就應該是黑漆漆、陰森森,被大片藤蔓所覆蓋。而眼前的這座古堡,卻是純白色的外墻,在這初秋的時節,色彩繽紛的花海將其層層包圍,在陽光的照耀下,美得讓人心驚。
“確定是這里?我們沒有走錯?”還是不太確定的她轉頭向身后之人詢問道。
羿溫文雖然疑惑對方怎么連自己的古堡都不認識,但卻在轉念之間,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眼前之人和自己一樣,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主民,且保留著之前的記憶。
但為什么獨獨將自己遺忘,這卻是他腦中一直存在的謎。
沈夢蝶見對方望著自己微微走神的模樣,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將視線轉向了古堡的方向。
從外邊往里看,古堡里似乎沒有任何生物的存在,安靜得有些怪異。
“走吧。”她輕喚了一聲,先一步向里走去。
走過面積廣闊的一片花海,繞過高高的圍墻,兩人終于來到了古堡的大門口。
她望著自己眼前的大門,伸出的手在觸碰到大門的時候,忽然遲疑著收了回來。也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大門居然在“吱呀”一聲后,應聲而開。
沈夢蝶見此,不禁防備的看著里邊。
“王,你回來啦。”
一道悠悠的嘆息聲響起,怪異的語調在如此氛圍下,居然顯得很是貼切環境。
“你?”
沈夢蝶在撇到開門的這人時,便收起了自己的防備。這的確是一位人類,且已經年近古稀。
這位老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佝僂著自己的被,將門縫緩緩擴大,恭敬的站到了一旁。“王,歡迎回來。”
沈夢蝶見對方如此神情,也不再詢問什么了。在心中詢問了一下系統,確定原本屬于她的那間主臥在哪里后,直直的走了上去。
這個古堡雖然顯得十分的冷清,但擺放的裝飾品卻都價值不菲。這些都是當年修建古堡時便存在的物件,在經歷了歲月的沉淀之后,顯得愈加彌足珍貴。
她看似隨意的翻看著房屋里的物件,實際卻在心中和系統交流。
“系統,剛才的那個人類是怎么回事,血族的古堡居然有人類存在?”
‘宿主,那是屬于你的血仆。’
“血仆?”她聽著系統給自己的普及,不禁在心中默念了一聲。
雖然想要立刻拿出《血族歷史》來查看,但卻因為身旁那人的存在,不得不就此打住,只能繼續在心中詢問系統。
“系統,這個血仆是什么東西?”
‘宿主,血仆簡單的解釋,就是血族的仆人。他們都是血族有意或者無意時帶回來的人類,在得到了血族賜予的血液之后,擁有了比常人要長得多的壽命。’
‘雖然血仆不能夠和血族相比,但卻因為他們比普通人類要漫長的生命,成為了血多不能轉換為血族人類的追求,因此每一位血族都有著類似的追隨者。’
沈夢蝶默默聽完系統給自己的解釋,在心中嘆息道:“那剛才那位就是我的追隨著咯,怎么是一個老頭?”
‘宿主,就目前而言,你需要的只不過是一位能夠看守古堡的人罷了。’
“好吧,你說得也很有理。”她不得不輕嘆著認同系統的解釋,心中卻是在思索自己該如何喚回自己所在氏族里的族人。
羿溫文自然認識這里的環境,只因他在前幾天過來尋人的時候,就已經來過了。現在一見那人走走停停,不時看著自己手中的物品出神,他輕嘆了一聲,緩緩走近了對方的身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