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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對于要殺董卓,自始至終都沒反應過來。
在大家的印象里面,趙家麒麟兒是溫文爾雅,詩詞歌賦冠絕天下,幾乎所有的成名作品,早就被各地的人譜上不同的曲子,四處傳唱。
突然之間,眾人才警覺,原來他已然成年,大將軍沒有的情況下,他是目前品級上最高的將領,除非是皇帝在上面壓著,可小皇帝壓得住他?
袁逢大驚,他使了個顏色,袁基趕緊上前:“子龍將軍,皇上尸骨未寒,不宜多造殺孽。”
“是嗎?”嘴角上露出一絲笑意:“不知是何人在皇宮內讓軍士舉起屠刀。剛開始的時候,只是砍殺宦官,后來見人就殺,估計連先皇的妃子都被殺了不少吧。”
麻痹,急紅了眼的兵士絕對有可能殺了幾個妃嬪,畢竟劉宏在世的時候,女人太多了,多得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偶爾有一兩個懷有身孕僥幸逃脫何皇后迫害的,自然有品級。
“子龍將軍,此言差矣!”袁隗一看情況不對,馬上接口:“當是時,宦官攜裹宮女,設若他們沒在自己的宮中,根本就分不清。不知者不罪,你說是吧。”
姜還是老的辣呀,心里暗嘆,這一下子就堵住了悠悠之口,哪怕今后有人拿出來說事兒,他早就打了預防針,人是兵士殺的,屬于誤殺,而且還可能與宦官有牽扯。
在他佩服人家的同時,別人何嘗不是在佩服他?想不到,趙忠作為宦官之首,幾年之前逃離了雒陽,后面的事情與他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要不然,這次一樣難逃屠刀。
“太傅大人過慮了,”擺擺手:“本將專程回京,為懲治不臣而來。”
“想當初,蛾賊舉事,宦官誣告,盧尚書平白蒙冤。后董仲穎帶兵,反而被蛾賊打敗。此等行徑,除了他和宦官勾結,還有何說法?”
“宦官既然被公路兄長殺光,董仲穎卻不能不懲。一個小小的河東太守,公然立于百官之前,此等僭越之事,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盧大人,你說是吧?”
盧植心里面憋屈得要命,可救命之恩不得不還:“是極是極,跳梁小丑而已。”
“吾也贊同子龍將軍的做法!”一個人昂然而入,眾人看時,卻是袁紹。
袁逢、袁隗、袁基心下大駭,萬一這殺星把他也給殺了咋辦?一郡太守,而且西涼軍絕對不是弱者,比起零陵郡兵更為雄壯,說殺就殺了。
“本初兄長來得正好!”撫掌大笑:“一切還順利否?”
“十有八、九,”袁紹臉上有些矜持:“審配等人帶著顏良文丑去,要不成,為兄有何面目?話說你派的人從何而來?可沒看到交州有軍隊過來。”
百官恍然大悟,原來并不是單槍匹馬,早就和袁家人勾結好了。
可笑袁家家主和所有在雒陽的袁家眾人都還蒙在鼓里,剛才以為趁勢要殺袁術。
“臣零陵太守袁紹參見皇上!”袁紹要是要面子的人,朝龍椅上拱拱手。
心里暗笑,袁家現在哪還把小皇帝放在眼里?真要尊敬,你不叩頭就不像話了。
“皇上,”他趁勢提出:“而今你年齡幼小,堂下的文武百官,無不是你的長輩。”
“于公,你是一國之君。于私,國家還需要所有的大人們同心協力一起輔佐。”
“我看你第一道詔書,就廢除在殿上的跪拜之禮吧。不管是袁大人,臣的岳父大人,所有的大人們,連耄耋之年都大有人在。”
劉辯左看看右看看,可惜遭受了袁術毀滅性的打擊,僅剩下幾個小宦官,哪里敢出聲?
“不妥!”何皇后在黃簾后面大喝:“依照祖制,大臣見君王,必須跪拜。”
“你是何人?”冷哼一聲:“依照祖制?可笑,啥時候祖制允許一個女流之輩上殿?左右,送太后回宮吧。今后如沒有必要,太后還是別見皇帝的好!”
何皇后氣得目瞪口呆,本來還想耍耍威風,心里一凜,兩個哥哥都沒了,即便當場把他給殺掉,估計都沒人說什么的。
想當初,皇帝立她為后,朝廷上一片反對之聲,到現在那些人都還耿耿于懷。
百官驚呆了,想不到反掌之間,已經掌控了宮里的局勢。
袁紹早就到了劉辯身邊,低聲教他馬上寫詔書。
人不是天生的奴才,不跪拜豈不更好?即便是一些想反對的人都說不出口。
“諸位大人,本將只是想為黎民百姓做點兒事兒。放心吧,今后的大漢只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富足。”抽出身后的寶劍,朝身后的案幾揮去:“若違此誓,天厭之!”
他這句話滿含內力,在大殿之上嗡嗡作響,震得三丈多高的屋脊都撲簌簌往下掉灰。
一個個這才轉憂為喜,盧植和皇甫嵩、朱儁三人對視一眼,他們在黃巾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可以說,在這一代中,是共同進退的。
“趙將軍,董仲穎確實有取死之道。”盧植上前拱拱手:“設若河東軍造反該如何應對?西涼兵本就是桀驁不馴之輩,沒有人壓制,恐怕……”
目前在雒陽的大臣們,文治就不用說了,一個個滿腹經綸。可是要說武功的話,三人差不多,其中盧植和皇甫嵩稍微沾點兒優勢。盧植實踐多,皇甫嵩乃世家。
也不能說朱儁不行,但是他和有過節,在這個時候,顯然不能出頭。
“尚書大人稍安勿躁,本初兄和我的軍隊,早就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矜持地笑笑:“就連河東郡沒有過來的人,我們也專程派人過去了。”
妖孽,除了妖孽還能用什么詞來形容?皇帝剛剛去世,他馬上就掌控了局勢。
其實,零陵郡兵僅僅守在外圍喝喝湯而已,里面全部都是交州兵。
“文優,多日不見,今日前來打擾!”賈詡自顧到了營中。
同為涼州人,李儒對賈詡也是贊嘆不已,畢竟他在交州軍中很低調,卻也有人把他的事情給傳了出來。
“文和兄,詡也懶得和你說些虛的。奉鎮南將軍之命,殺盡不服!”賈詡十分感慨,曾幾何時,在對方面前也能如此趾高氣揚說話。
“董大人他?”既然董卓有可能遭不測,李儒換了稱呼。
“身首異處了吧。”賈詡淡淡說道:“實不相瞞,外面是交州兵,請文優兄把你覺得不滿意的人叫進來,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