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高興,想不到丁宮竟然是自己的學生。不管這個人多么有心機,不過就是想往上爬,無可厚非。今后在官場上又有一個能夠團結的對象。
看到他那篤定的樣子,很顯然和靈帝也搭上了關系。哪怕今后他回到雒陽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至少能逐步把門學的學子們團結起來,不再是一盤散沙。
自己在鴻都門學任職的時間還是太短,不然也要下一番工夫,為門學人,可不能被太學的人比了下去。君不見那些太學的學子一整就開車,不,是聚會反對皇帝嗎?
誠然,門學是靈帝創辦的不假,學子們也有說出自己心聲的權利。
師生倆聊得很投機,都沒想到,自己沒看在眼里的人物,原以為就是一個蠅營狗茍的投機分子,還是很有真材實料的。
想想也就釋然了,在萬千人中脫穎而出,必然有過人的本事。至少他這種從對抗到佩服自己的本事,一般人根本就使不出來,不知不覺讓自己對他有好感。
其間,樊猛來了好多次,看到兩人聊得很起勁,又悄悄退了出去。為一軍主帥,哪怕不,平時雜事還是比較多的。
在茍漏孫家的事上,樊猛栽了跟頭,盡管人家半分都沒說要把好退回去,他也不是那種人,不管對方要不要,所有的田產原封不動交了回去。
設若自己再像以前一樣四撈好,堂樊娟的分用一分就少一分,最后要是被置,誰都不敢來說半句話,那些曾求著自己的人,指不定心里咋想的,井下石都不一定。
一般的人,不想見,他招呼道:“猛子,別的人就算了,黃大哥你咋也拒之門外?”
樊猛心里有些埋怨,誰敢來擾啊,還是不得不趕緊去請人。
黃承彥和次見面的時候相比,整個人有了翻天覆地的化。
以前他也喜一些機械的東西,為此還專門和南陽的張家結交,希望能從前輩張衡的手稿中得到裨益,才明白那些東西皇家盡管沒人看,都封存在雒陽。
的結識,是黃承彥認為這輩子到最大的幸事,從此以后,每天似乎有做不完的事,使不完的勁。霹靂之類的事,早就培養出一批手下去研究。
黃家在荊襄之地也是大世家,小就明白如何下人的道理。事實上在手下的任用與下人的分派上,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下面的一些部門中,或許只有黃承彥這個沒有命名權且稱之為科學的部門最讓人省心,新的技術,不斷利用到農事當中,都沒過問。
一方面固然是對黃承彥的信任,他的兒黃月英輔助諸葛亮,做出一些在世人看來都覺得不可SI議的機械制品,甚至可以與大的曹魏抗衡。
另一方面,則是前世本就不是一個工科男,能提出一些理論上的東西,就已經很不錯了。具體實踐,估計他連木匠的刨子、斧頭都不會用。
黃承彥還是一如既往的不修邊幅:“子龍,聽說你這邊有個啥果汁,我來拿一些,家里面的閨很是喜,你沒意見吧?”
丁宮從沒想到有人然敢在先生面前如此說話,好奇地量了幾眼。
“先說好啊,昭姬喜得緊,說是要收一個干兒。”趣道:“還問我幾次,為何你們夫妻兩個都不上門去了。”
黃承彥不是傻子,暗地里和夫人蔡清商量過,兩家的孩子年齡相若,到時候干脆結親。
盡管黃家有些高攀,但在父母的眼里,自家孩子都是最好的,他覺得兒配得上趙廣。
他嘿嘿笑著不說話,看到樊猛帶著軍士搬了兩大壇,眼睛都冒出了幽光。
等兩人一走,他就迫不及待把壇子上面的氈布揭開,一股清香溢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一點都不守什么禮儀之類的規矩,丁宮好感大生。
他一拍腦袋:“前輩就是發明霹靂的黃承彥先生?”
可憐黃承彥正在喝果汁,猛然扭頭,杯子里的果汁傾倒下去,襟都濕了。
他不以為意,眨巴了兩下眼睛,又看了看,發現在對他使眼。
黃承彥只是喜機械,人又不傻,抹了抹胡須上的水漬:“別叫前輩,我是孝桓帝永壽二年出生的,咱指不定誰比誰大呢。霹靂車不過是閑暇之余鼓搗出來的,不值一提。”
這一裝x,逗逼格表露無遺。
丁宮無言以對,他原以為對方至少應該謙虛一番,尼瑪,你這么說話我咋回答。
接著一想,不對,此人是不修邊幅,看上去比較老,想不到實際年齡比自己都還小一歲。
“行啦,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沒好氣地說:“還有啥事兒,我可不相信你專門過來就是喝點兒果汁,你的夫人和孩子又沒在茍漏。”
“真還有點兒事兒。”黃承彥看到自己被揭穿,他想討的時候,又總不想別人認為是自己不行,好像別人求著他一般。
他也不問丁宮的姓名,反正到中軍大帳來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來討好的,哪像自己?每次都是仰著頭進來的。
“那個翻車,把水從低往高運的時候,總是不能達到指定位置。”黃承彥老著一張臉:“我就不明白了,水既然可以從低到高,為何在水渠里不動?”
“水渠?”一愣:“不對,你實地去看了沒有?我們把水通過翻車運到高地,需要層層疊疊,不可能一次成功。”
“自古都說:人往高走水往低,顯然是水渠注水口的地勢比其他地方要低。”
黃承彥沒有說話,急急忙忙從袖口里掏出一張圖紙來,用心地看著。
還別說,這人認真起來,氣度和適才的逗比風格大不一樣,好像了一個人。用心的男人最中看,說不定當年蔡清就是這么看上他的吧。
丁宮心里不由暗自贊嘆一聲,或許只有這種對一件事很執著的人,才會有那么大的成就吧。據說陛下都在暗暗找人研究霹靂車,劉宏不好意SI找要的。
“我明白了,果然就是這樣。”黃承彥嘆了一口氣:“我說嘛,水渠里面還用泥巴糊實了,又沒有漏水,咋會不走呢。”
“好了,正事談完,午飯呢?我餓了!”
丁宮在喝著士卒送過來的果汁,再也忍不住,一口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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