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梁鵠擔任縣令,可是讓諸多鴻都門學的學子羨慕了好久,大家都很清楚,先生用人并不考慮你的家世,而是與你的才學掛鉤。
直到徐聞縣令秦彩虹和朱盧縣長褚衛東的消息傳來,一個個更不淡定了。
其實,他們兩人之所以這么快得到批復,首先與南海郡守史璜與蒼梧郡守士燮的孝廉推薦名額有關,其次,門學是靈帝親自創辦的,那是他的一張臉。
毫不諱言,這些從雒陽遠道而來的學子們,是的學生不假,何嘗不是劉宏自己的門生?沒錯,大家是真正的天子門生。
因此,大漢歷史上首次孝廉與任命同時得到,而且一次就是兩個人的紀錄產生了。
在的三位弟子中,大弟子秦彩虹無疑是最出彩的,先是在戲志才、賈詡和楊彪手下歷練,后來帶著桑云與葛尤,在北線混得風生水起,連趙家部曲都有些側目。
交州兵的戰力,在南征軍面前確實有些不夠看,關鍵也得看是誰帶兵的。
俗話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再好的兵,如果領軍的人物啥都不是,最后一樣打敗仗,這樣的例子歷史上比比皆是。
其中最著名的肯定要數的祖宗之一趙括,真相如何,已經湮滅在歷史長河中。
當是時,趙國盡管比秦國要弱一些,平日里不得不拉上魏國與韓國一起來面對秦國的壓力。可是秦國后來一統天下,哪怕是三國聯軍,一樣讓人不可小覷。
而且趙國在趙武靈王以后,國力大增,有段時間簡直比秦國都還牛X。
四十萬兵士,當然,其中最終有十萬正兵就了不起,其余的應該是輔兵之類。
如論如何,四十萬的青壯被秦國一舉坑殺,找過走向衰敗,從而奠定了秦國統一的基礎。
因此,不管北線的土人部隊多么菜,三小只也算是打出了自己的名氣。
“云哥,你得幫我!”秦彩虹得到任命的第一時間,馬上就決定自己帶兵去取。
“要不加上葛尤一起吧?”桑云還是自信心有些不足,要知道,他如今也是妥妥的二流武者,都快到巔峰,馬上就是一流武者了。
盡管趙家部曲一大片全都是一流武者,但趙家本身就是一個武者家族,天下又有幾個趙家?而桑家?還是歇歇吧,沒有桑朵沒有桑云,人們壓根兒就不清楚桑家在哪兒。
“你以為我不想啊?”秦彩虹苦笑道:“那小子還沒從潭中的血戰中醒過來,總覺得每次自己一出動,馬上就會遇到強敵。”
麻痹的,也真是邪門兒,本來桑云覺著兩個人一起過去,秦彩虹哪怕如今也是武者,戰斗力根本就不夠看。到時候要是敵軍太猛,他可沒時間來照顧。
那樣的話,真有個三長兩短,如何給妹夫交待?
“放心吧,”秦彩虹擠擠眼睛:“先生在高涼城里大殺一通,生怕今后我軍行動中遇到敵人的反撲,畢竟把烏滸蠻給殺得狠了。沒有!”
“什么沒有?!”桑云說這句話,剛出口就明白了,自己算是撈了個不大不小的戰功,兩人相視而笑。
而且如今妹夫的愛將之一,并州高順將軍可是在朱盧城附近訓練,戰斗是最好的訓練方式,在奪取朱盧的過程中,部隊暴露出諸多問題,他正在想法解決。
很簡單,以前的陷陣營就是一支普通人組成的步兵,現在則是一支基本上由武者組成的特種兵,兩者作戰的方式根本就不一樣。
這樣的部隊,可以說天下第一強軍也不為過,當然,趙家部曲不算,完全可以隨時組織起一支三千人至少三流武者組成的軍隊。
可真定趙家是什么樣的存在?真定公趙孟更是茅房拉粑粑臉朝外的漢子,用了多少代的積蓄,才贏得今天的輝煌。
其實有時候就在想,難怪東漢末年英雄輩出,要不是有南征的行動,要不是自己突發奇想,就不會有先登營與陷陣營特種兵出現,任何一個家族出現這么多武者都要傷筋動骨。
要不然,他也不會有底氣和祖地的人說分家的事情,畢竟今后自己手下的實力會越來越強,那時候家族不僅不會成為助力,反而是一種阻力。
想想吧,那么多的將士在前線浴血奮戰,最后的勝利果實被趙家給攫取。
那樣的結果,很顯然對將士們不公平,也是所不希望看到的,他還想帶著大家一起來把這亂世結束呢。
特種兵亮相,高順自然是出彩了,先登營的戰力也得到了提升。
然而鞠義不滿意了,他對自己的二流感到十分無奈,對高涼城自己等人還要在大帥的幫助下才能成功更是心氣難平。
因此,戰一打完,他就把城丟給了戲志才,自己拉著手下,又回到了十萬大山。
人就是有了比較才會知道自己的不足,當年的桑家部族在高句麗也是以能征善戰出名,桑云因為自己是弟兄中最強的一個暗自沾沾自喜過。
真遇到了厲害的對手,才明白自己等人不過是井底之蛙,以一對五,讓他無地自容。
現在的桑云比以前更踏實,要不然他也不會說邀請葛尤了。
兩人計議之后,馬上帶著本部一百人出發,反正朱盧那邊,戲志才已經有了大兵壓境,準備一舉奪取合浦,讓合浦太守名副其實。
殘陽如血,拋去了下午的炎熱。
涼風習習,吹在人的身上,有一絲涼意,盡管還是汗漬漬的,卻不那么難受。
“師兄,你果然在此!”高月生爬上山坡,山中腰是一個新建的涼亭,上面有一個人正在那里獨酌。
褚衛東聞言,喝得有些醉意的他側目望了一眼,露出有些難看的笑容,簡直說哭也差不多,和平日里的形象不搭。
“大師兄去上任了,二師兄你還不抓緊嗎?”高月生仿佛沒看到,幾步走過去,端起他的酒碗一干而凈。
“師弟,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在放水?”褚衛東的眼睛里有些血絲,看上去比較嚇人。
他還要倒酒,才發現酒碗在對方手里,也不好意思去搶奪。
的三大弟子中,他確實能力稍微弱了一些。這次的縣長位置,來得不明不白。
高月生露出一絲慌亂,故作鎮定,好在褚衛東神志不是很清醒沒有發現。
他呵呵笑道:“師兄,這話別亂說,咱哥倆說說就行了。要是先生知道,他會不高興的。你認為先生是任人唯親嗎?肯定是覺得你有這個才能,不然趙家的人那么多為何不給他們?”
“師弟,咱哥倆不來虛的!”褚衛東站了起來,望著天邊最后一抹殘霞,使勁地吐了一口濁氣。
“不就是打仗嗎?走,咱哥倆也去小露一手!”
說著,徑自下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