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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不想回家,他目前是燕趙書院最小的學員,在一眾學子中有很大的名氣。(有)(意)(思)(書)(院)
畢竟以垂髫之年在烏泱烏泱的學生里,顯得分外突出,關鍵是先生教授的東西,他理解起來非常快,就是此前以幼學之年進入書院的郭嘉都比不上。
當然,郭嘉也不在意,他就是對軍事感興趣,其他儒學科目稍有涉獵即可。
書院休沐,要過年了,除了距離特別遠的學子,一般都會回家。
然而,楊修盡管年齡幼小,卻感覺到家族中有一股很怪異的氣氛。
他是弘農楊家嫡長孫,其生母為袁術嫡長女袁玉,在家族里的地位真是沒話說。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況是弘農楊家這樣在大漢舉足輕重的大世家?
內部的權利傾軋,有些時候作為族長的楊賜都有些撣壓不住,沒辦法,因為他破壞了規矩,讓嫡長子楊彪娶了袁術的女兒。
在楊家人看來,明顯是自家族長在打楊家的臉,承認自己家族比不上袁家。
要不然的話,楊修是不可能出現在雒陽,而是在弘農老家族學里。楊賜很是擔心,自己這個嫡長孫被族人給陰死了,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
這種詭異的氛圍,楊修盡管年齡幼小,早就感覺到了。他很害怕,要是自己沒用的話,不管是爺爺還是家族都會毫不猶豫拋棄自己。
所以在京城里,他時時表現自己,更有了小神童的稱呼,甚至不少人拿他與作比較。
古代的春節,尤其是夏商周三代,由于歷法的變化,并不一定是在農歷正月初一。直到漢武帝時期,政府才規定農歷正月初一為歲首,春節的日期才算固定下來。
古人最早的認知中,春節不是一個吉利的日子!
正月初一,二月初二,三月初三……一直到九月初九,按照古人觀點,這都是陽中之陽的日子,是災難性的日子。
但日子再不好也得過,這就跟竹子一樣,遇到節了——竹子哪兒都是光滑的、順的,就節那個地方是疙瘩的,所以,這種日子叫節,所謂春節,就是春季里最不吉利的日子!
因為春節這種節日不吉利,不好過,但是這一天還得過,所以人們就想出各種過節的辦法:驅鬼辟邪、祈福迎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各種過春節的習俗。
從先秦、漢魏,春節習俗的演變脈絡非常清晰,那就是從鬼神化到人性化的轉變。
隨著人們對自然認知的深入和改變世界能力的提高,這種習俗從巫術向著禮儀轉變,從娛神向著娛人的規則發展。
而早期的那種莊嚴、肅穆甚至神秘的氛圍開始淡化,過春節,越來越有祥和、安寧和愉悅的氛圍。
兩漢的過新年方式,最重要的是祭天、祭祖活動,還有官方的農業慶祝活動,希望一整年都能夠五谷豐收。
正式新春禮儀為團拜禮儀,各地官員要去雒陽朝賀天子,并且點燃爆竹,竹子燒得噼噼啪啪作響,讓京城的居民都曉得新年來到。
漢朝主要過新年的活動都由官方展開,中國人以農立國,這一年的新年開始就從春天播種,所以皇帝一般還會下田,與農民一同犁田播種。
民間因為九成都是農民,各地農民會團聚起來一起吃飯,就如今日的團圓飯一樣,只要京城點完之後民間才可以點爆竹。
作為楊賜的大孫子,他爺爺和父親肯定沒時間回家和親人團聚,楊修在祭祖這種場合,必須現身,否則就會被人指責為不孝,那可是能讓唾沫星子淹死的。
相對起來,郭嘉這一支人,在潁川郭家的地位可有可無,卻也不得不回鄉祭祖,就是作為袁紹幕僚的郭圖,同樣會趕回去。
他們兩人年齡相差不大,從剛開始的針鋒相對,還是用抵觸吧,畢竟楊修或許最初是想引起家族的注意,后來形成了驕傲自大的性格,把別人的夸獎當真了。
如今的燕趙書院,趙念真、郭嘉、楊修是妥妥的鐵三角。
遇到事情,出主意的是郭嘉,哪怕同窗有舞勺、志學、舞象、弱冠甚至偶爾還能看到而立之年的學子,這些人在天生郭奉孝算無遺策的計謀下,往往灰頭土面。
武力解決?不好意思,趙念真盡管才舞勺之年,就是學軍事的學生們都不是他的對手。當然,那些人以學習軍事典籍為主,而不是來這里練武的、
眼看三小今年分別在即,趙念真可謂是真定的地頭蛇了,昔日的叔叔伯伯對他很是照顧,自告奮勇帶著兩人到城里搓一頓,而后在茶鋪敘敘話,就看到了這一幕。
“你是什么東西?”小廝沖喊話的郭嘉吼道,他鼻子都氣歪了:“毛都沒長齊,敢來這里管五公子的事情?”
“五公子,有什么氣往我身上撒。”趙四害怕三小吃虧,畢竟人家還帶了仨跟班呢,旁邊站著的兩個人,一看身高體壯,就是自己全盛時期估計也差不多。
五公子沒有說話,他在仔細打量突然冒出來的小孩兒。能夠在這么小的年齡都出來的人,必然不簡單,他不是冒失鬼。
隨著趙家的崛起,趙家的人不管是直系還是支系,地位水漲船高。
想當年,他的父親趙覺原本不過是支系中不起眼的一個人,跟隨著趙二爺蒙山鄉候趙仲走南闖北,更因為其枝繁葉茂,有八個兒子,深受二爺重用。
花無百日紅,眼看著趙覺年過花甲,馬上就要從管事的位子上退下來。
兄弟八個,除了還沒成年的老七老八,其余幾個都開始暗中發力,爭取得到父親的支持,在二爺那邊美言幾句,能得到一份滿意的工作。
和其余七兄弟不一樣,老五趙郊從父親的發跡里看到了希望,現在即使爭下來那個位子,今后出頭的機會又有多大呢?不如多找些女人,生下趙家最多的子嗣。
凡事要講究一個概率問題,你就一個兒子,不可能保證他就能成才。
但是十個呢?那就不一樣,總有一個或者幾個會脫穎而出。
對于趙四,趙郊真不放在眼里,因為他原本是趙三爺的手下,可惜趙叔在賀蘭山下戰死,人走茶涼,大爺趙孟給所有人員安排了事情,給他開一個茶鋪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看到眼前的三個孩子,趙郊表示看不懂,他沒有下人那樣毛躁,一直在觀察。
茶鋪里的人形形色色,除了趙念真他們仨,其余最小的都是二十多歲。
郭嘉盡管從那里接受了一個商鋪,做些小生意,他還在節衣縮食,爭取早日把那些錢還了。即便不在意,哪怕郭嘉年紀小小,不會占便宜。身上的衣服很是普通。
趙念真成了孤兒,他的吃穿用度都是長房在搭理。
趙銀龍是趙孟以前的老兄弟不假,這孩子不討喜,趙張氏也沒時間親自過問。再說趙家從來對后輩的要求都很嚴格,衣服很一般。
只有楊修出自弘農楊家,一身衣服即便不是綾羅綢緞,看上去質地精良。
“敢問三位小公子是何人?”趙郊眼睛一瞇,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時候放在楊修身上。
“正所謂大路不平旁人踩,這與我們是啥人有何關系?”郭嘉有些著惱,剛才他們在那里談天說地,被這一茬給打攪到。
隨著趙家的聲威一天勝似一天,趙郊和不少中小世家的子弟都有來往,他終于知道,只有相貌俊美的女子生出來的后代才會俊俏。
家里明的暗的女人不下五十人,目前走的精英路線,不是漂亮的不要,反之,長得好看的女人,想盡辦法弄到手。
趙郊貪婪地看了一眼小姑娘,剛剛長開,十三四歲的年齡。
他嘆了一口氣:“說出你們的來歷吧,設若彼此之間有交情,郊也賣你們一個面子。”
“讓你失望了,”郭嘉擺擺手:“我和念真都沒有父親,德祖的家在弘農,肯定和你沒任何交集,我們在講理。”
“就是,”楊修嘴角一撇:“口口聲聲人家叫你五公子,買一個女人只給一金,你還好意思在我們面前裝大。光天化日之下,想強搶嗎?”
弘農?念真?德祖?沒聽說過。
趙郊不耐煩了,眼皮都不向那邊看:“丟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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