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真沒想到袁紹竟然敢和烏滸蠻等南越人勾結。
不過在原本的軌跡中,其二子袁熙和幼子袁尚在兵敗后投奔烏桓蹋頓,也就不難理解了。
袁家身為天下頂級世家,所看重的無外乎利益,在利益的驅動下,連民族仇恨都可以不要,也是相當奇葩。
雒陽的權貴子弟,除了給董家兄弟安排職位,為了抱董太后的大腿。其余的人就值得商榷,哪怕他們又從袁紹那邊過來,畢竟經過一次背叛。
實在賴著不走的,到時候把戰功上給他們提一筆,封賞的事情就讓靈帝來頭疼吧。
把手里的情報用功化成粉末,隨風而逝。
招福在趙音手上蹦蹦跳跳請功,直到拿出一塊鮮肉,才囫圇吞棗地一口咽下,又飛上高空,估計它又要去高要那邊找趙聲了。
沒想到海東青靈性如斯,不僅能偵察敵情,就是當信鴿用更快捷。
尤為可喜的是,在南方它們居然沒有啥天敵,在北方經常和一些鷹類斗得遍體鱗傷。
對了,今后要向青藏高原上用兵,那里的禿鷲一樣是猛禽,反正還早呢。
樊猛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有些吃不消,又回來了,但他對的忠誠度沒話說。
周倉被傳授導引術之后,估計一輩子趕都趕不走。當護衛不一定武功有多高,就像前世那些領導人的警衛人員一樣,不外乎是用血肉之軀充當肉盾而已。
“少爺,甘大哥他們到了左軍沒?”趙音覺得氣氛有些悶,樊猛和周倉不是多話之人,趙得柱如愿以償,跑去當個百夫長樂得跟什么一樣。
“沒這么快,”搖搖頭:“他們是順水,那邊上去是逆水,再說船體大,行動就要緩慢一些。”
好在這里是珠江流域,河體近海處寬大,要是黃河流域就沒辦法了。
長江流域,至少目前不宜暴露海船上的一些東西,揚州、荊州家族猜測是一回事兒,看到實物之后,難免會造出更好的船來競爭。
趙家畢竟底子太薄了,特別是造船業,才剛剛起步,和那些水運世家比起來還差得太遠。
這次讓蔡瑁去進攻,是親自下的命令,那哥們兒是他第一個找上的人,讓甘寧當名義上的一把手是因為其對海戰更熟悉,今后更多的是海里行軍。
張郃帶領的橫海軍,一路上攻戰的地方不少,剿滅的水寇繁多,功勞上去,也能讓甘寧有一個將軍的稱謂了,哪怕是雜牌的,圓了他的將軍夢不是。
越往后,蔡瑁立功的機會就越少,海戰和河戰是倆概念,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無論如何,相信有了自己的幫襯,他會比原定軌跡要走得遠。
郁水往南,現在的地形肯定和前世完全不一樣,上輩子也沒到過這里,他要先來探探虛實。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別的人來根本就不放心。自己身為宗師強者,就是遇到大宗師也有機會跑掉,別人就很難說了。
要不然,一軍主帥當探子,想起來就很可笑。
主要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暫時還不敢進兵,先把占有的地區穩固再說。
袁紹既然出了這檔子事,于公于私,自己都不好處理,天下第一世家啊,想想都可怕。
只有等雒陽那邊的消息,就算監軍那邊找不出證據,估計還是要給靈帝匯報的。
劉宏要不處理的話,如何能夠服眾?那么多的世家子弟跟著他想要立功,如今只能灰溜溜回去,即便是袁隗袁逢兩兄弟也夠喝一壺的。
不在中軍,戲志才反而能放手大干,什么事情往自己頭上一推。雒陽那些又從右路軍回來的人,估計也大略知道自己的意思了。
越想心里面就覺得越煩悶,他揚氣吐聲,長嘯直沖云霄,好像天上的云團都被驅散。
有高手!
兩里開外同樣一艘小船,上面沒有舟子,一主一仆,主子身著月白長衫,端的一個美男子,稍微有些女性的秀氣,只不過人生得高高大大。
他聽到嘯聲,腳下不由一頓,疾行的小船原地轉了個圈,把書童轉了一個趔趄。
“公子,受傷了?”他趕緊爬起來,關切地問。
“沒有,”公子擺擺手:“應該就在那叢樹林背后就是,也不知是友是敵。”
“紅兒,要是敵人,說不定今天你我兩人就要埋骨于此了。”說著,他抽出長劍。
“公子,那嘯聲又不是沖著我們來的,怕他做甚?”書童不以為然:“再說,這邊挨著我們揚州,吳郡顧家,想必土人也知道我們的名聲。”
“哈哈哈哈,還沒你想得開。”公子把劍插回劍捎:“走,我們去會一會。”
只見小船如同箭一般,比此前的速度更快。
讓主仆二人感到奇怪,那邊船上的人看上去有兩個普通武者,還有一對主仆,兩個舟子,都不像是適才發出嘯聲之人。
“兄臺,不才吳郡顧家顧徽有禮了。”那公子遙沖對方一拱手,腳下的小舟不見絲毫停頓,筆直像對方駛去。
“顧子嘆顧三公子?”眉毛一揚:“元嘆賢弟和我說過,就連荊州都知道你。”
顧徽一愕:“謬贊了,不知兄臺是?”
“小弟常山,”他燦然一笑:“顧兄何時來的交州?”
?他就是?顧徽臉上有些掛不住。
京城校場一伸手,廖家子從少年變成中年,武功深不可測,可笑自己還以為他沒有武功。
“五弟可好?”顧徽收起了自己的尷尬,他還真有段時間沒有見過顧雍了。
同為堂兄弟,他很羨慕對方的運氣,天下大儒蔡邕是他的老師,就連雍字都給他起了。
顧徽,少游學,有唇吻。孫權統事,聞徽有才辯,召署主簿。
嘗近出行,見營軍將一男子至市行刑,問之何罪,云盜百錢,徽語使住。
須臾,馳詣闕陳啟:“方今畜養士眾以圖北虜,視此兵丁壯健兒,且所盜少,愚乞哀原。”
權許而嘉之,轉東曹掾。
或傳曹公欲東,權謂徽曰:“卿孤腹心,今傳孟德懷異意,莫足使揣之,卿為吾行。”
拜輔義都尉,到北與曹公相見。公具問境內消息,徽應對婉順,因說江東大豐,山藪宿惡,皆慕化為善,義出作兵。
公笑曰:“孤與孫將軍一結婚姻,共輔漢室,義如一家,君何為道此?”
徽曰:“正以明公與主將義固磐石,休戚共之,必欲知江表消息,是以及耳。”
公厚待遣還。
權問定云何,徽曰:“敵國隱情,卒難探察。然徽潛采聽,方與袁譚交爭,未有他意。”
乃拜徽巴東太守,欲大用之,會卒。子裕,字季則,少知名,位至鎮東將軍。
這樣一個大辯才,居然不期而遇,如何能放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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