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后是曹家和雷家做和事佬,可真把隱門給得罪了。
但他一點都不懼,這些人或許有人有明面上的身份,那又如何?今日知曉了自己是宗師的身份,唯恐避之不及,連宗師都敢斬殺的人誰敢惹?
再說了,真要他們派人來圍攻,不知道要派多少人,而且還要防止信息走漏。
趙家的勢力,在北征中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這里就有父子兩人是宗師。
超一流武者又不是大白菜,哪有這么容易成就的,即便隱門,除了閉關的,最多十幾個而已,還要監視天下武者家族。
留了個心眼,趙家的部曲,早就在趙仁他們八兄弟的帶領下,把白馬寺給翻了個底朝天,除了佛經典籍留給上清宮,這也是當時的協議,其余的趙家來分配。
尼姑庵里的女尼,全部被殺死,今晚過后,不允許有人清楚發生了啥事。
不要說戰場上,就是在教派的交鋒中,都是你死我活的爭斗。
這一點,想不到上清宮很是堅持,他們還風風火火派人回去,在白馬寺大肆殺戮,和尚也一個不留。
好像和初衷出現了偏差,以前不是說好的漢地佛門作為道家的分支嗎?
也不知道地尼是咋想的,她竟然隨身帶著自己學習的東西,尸體上神念一掃,什么都沒有遺漏。麻煩的是,除了一本灰白的羊皮卷,別的全是梵文。
大家最后商定,由上清宮保存,翻譯出來后,無償給今天參與的幾方。
隱門的人臉色很難看,連古漢文的羊皮紙,也是趙家擁有,他們什么都沒撈著。
武者的定律,拳頭大就是道理,除非他們今后找個正當的理由找場子。
太陽從雒陽東城墻上露出一條邊,整個皇宮里沒有了昨晚參戰的武者。相信宮里的宮人沒任何人敢說,這里面本身就是一個勾心斗角的場所。
回到家里,忙碌的部曲們進入了夢鄉,也在自己的書房里入定。
盡管戰斗時間不長,費心費力,感覺比在北疆征戰還要累。
醒來的時候,過了未時,兩個小腦袋在書房外面焦急不已。
楊修和黃旭,一修文一學武,對的崇拜無以復加,三位義母師娘的地位都比不上。
“師傅!”
“義父!”
看到他的身影,兩個小家伙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你們今天的功課都完成了嗎?”輕輕點頭,迅即發問。
“師娘考校了,說今天合格!”一說到學問,楊修臉上嚴肅起來。
“義父,我今天寫了三篇字。”黃旭可憐巴巴地說:“滿囤大叔今天早上沒督促我。”
到了超一流的境界,才知道好處,身體近乎無垢之體,洗漱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內力一逼,什么東西都排出去了。
據說先天強者,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法衣,冬暖夏涼,就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只能在偶爾一些典籍里面看到,令人悠然神往。
“師傅,師爺讓你一個人過去。”楊修稍微懂事點,他想起了正事。
他叫師爺肯定就是趙孟,童老爺子則稱呼的是師祖,哪怕老人根本就沒教他武藝,也不是他的武術教師,禮不可廢。
有錢人的日子,每家每戶里面都有好些個院落,在前世簡直不敢想象。
按說,上輩子BJ城里的四合院動輒以億起價,這個年代幾千錢都能買帶一兩個小院的院落,像這一座,大約四五萬錢,相當于兩匹好戰馬。
關鍵四合院沒有院中院,規模不可同日而語。不能不說,這個年代的人口和前世簡直有天壤之別,土地也沒那么值錢,盡管這是農業社會。
“阿爹!”自然是只身前來,躬身施禮!
“逆子,跪下!”趙孟氣不打一處來。
最后一次在父母面前下跪是結婚的時候,北疆戰場上也是單膝下跪,對動不動下跪很是反感,哪怕這人是自己的父親。
“阿爹,設若孩兒有什么過錯,請明言!”他沒有下跪,靜立在那里沉聲說道。
“哼,你這孽障,氣死我了!”趙孟這么多年的怨氣一下子爆發出來。
“古人說:父母在不遠游。你呢,年紀輕輕就一個人跑到潁川書院,置你阿母和我于不顧,是何道理?”
“從小到大,你何時守過規矩?昨晚更是硬抗隱門,當我趙家你是家主?想和隱門交戰嗎?”
“我問你,翠云居是怎么回事?你翅膀還沒硬就要和我分家嗎?老子還沒死呢!”
唉,看來自己從沒注意到細節問題,母親趙張氏溺愛還無所謂,父親較起真來,兩千年后的思想和現代人行事,造成了這么多的誤會。
“父親!”還是第一次鄭重地稱呼:“請容許孩兒說句話行嗎?”
趙孟其實一直對這個二兒子很滿意,更覺得無奈,為何最出色的不是老大?他最揪心的是昨晚的事情,隱門是皇室的代表,今后指不定有啥報復。
他本身就是一個武者,對這些細枝末節不是很在乎。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你說吧。”趙孟發了一通脾氣,冷靜下來,兒子也是宗師強者,他得給對方留面子,今天喊過來不過是教訓一番,怕他今后再行事肆無忌憚。
“阿爹,”看到老爺子軟化下來,馬上用了昵稱:“你說的第一句,后面還沒說完:游必有方。”
“孩兒當年幼小,對我趙家偏居一隅十分揪心。這個社會,武者并不吃香,只是在武者的世界里,宗師才有一定的地位,那些腐儒誰看得上眼?”
“大哥二哥到京城游學,也只能在門學,讓孩兒心里憋了一口氣。天下文章出潁川,何必跟那些一心想做官的太學學子在一起廝混?是故孩兒就自作主張。”
“所幸有家岳傾力相授,孩兒學業方有所成就。”
“這翠云居確實是孩兒的產業,并不是分家,卻也不想把整個趙家聯系在一起。你也看到了,孩兒手下有一批人,不能每次都找家里要錢吧?”
“大哥二哥外放為官,他們有俸祿也有來錢的渠道,孩兒就自作主張,找人合伙開了翠云居,沒有用家族的一分錢,你完全可以查證。”
其實,他用的是一個名頭,然后讓曹操牽頭,基本上籠絡了最有實力的京城官二代、富二代,就算是袁紹都參與進來,所圖甚大。
官二代出力,富二代出錢,不到十天,整個雒陽到處都是翠云居。
一個個紈绔到了里面,開銷記賬,倍兒有面子,可惜名額有限,總的投資者不允許超過五人,核心圈子的決策者只有三人:、曹操、袁紹。
“隱門就是武者里面的毒瘤,孩兒看了典籍,他們從來都沒有做過像樣的事情。”
“像我們趙家的隱修者,他們還能為我趙家做貢獻。這些人巧取豪奪,私立名目,十年間,河雒之地少了九家武者家族,他們想做什么?”
“放任他們下去,有朝一日或許會輪到我們趙家。今天我在這里攻擊,明天就有別人。膿包只有把里面膿根擠出來,武者的世界才能更純粹,不需要陰謀詭計。”
兒子長大了,趙家分家不分家并不重要,看他的樣子,今后好像不需要燕趙風味為首的商業機構的扶持。
對隱門這種行為,每一個武者都痛恨。有什么事情擺明好了,你利用皇室滅絕,可就真犯了眾怒。
趙孟定定地看著兒子,說不出是什么表情。
“阿爹,孩兒有個不情之請。”趁熱打鐵。
這小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趙孟一愣,淡淡地看著他不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