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小說旗
劉佳沒去看也不明白父皇眼里的意思,她惴惴不安地看著王姨身下流出一大灘血漬,整個人更是聲嘶力竭地叫著。
她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奶奶不是說生孩子就是從胰窩里面拿出來的么?
還有些宮女告訴萬年公主,小孩兒就是女人拉粑粑拉出來的。
由于她還沒到婚配的年齡,沒有人和她仔細說,還以為和男人拉過手之后,就會生小孩。
自己和子龍哥哥好歹也拉過幾次小手,每次出恭,她雖然覺得惡心,都忍不住要看幾眼,是否有兩人的孩子出現,要生了名聲就不好,這個不在她的考慮之列。
從來沒想到,孩子生出來是血糊刺啦的,劉佳不怕血,卻也不敢多看,干脆蒙住眼睛,從手指縫里偷偷看著。
只見皇宮里的穩婆使勁地從王姨身下往外拉,一個小小人出來了,然后拿出一把剪刀。
那一刻,劉佳嚇得閉上了眼睛,只聽見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
不好,這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在父皇面前殺死他的兒子,是何皇后那個惡婦讓她們干的么?父皇也不阻止?
萬年移開手指,往剛才靈帝站的地方看了一眼,卻發現他和那個惡婦兩個人都不見蹤影。
劉宏盡管不是才智很高絕的人,卻也不是傻子,從女兒出現的一剎那,就明白其中必然有自家皇后的手腳。
其實,他并不反感,自己為了打壓一些反對的力量,不也無所不用其極么?
后宮的女人這么多,沒有一個強有力手腕的皇后,真還鎮不住腳。
因此,劉宏面帶欣賞地看一眼皇后,就再也挪不開腳步。
這些年來,他天天都喜歡玩兒那些小處·女,到如今有些意興闌珊。
畢竟一個半發育或者根本就沒發育的身子,對男人的吸引力,與已有成熟婦人風范的皇后不可同日而語。
孩子是逆產,好在穩婆輕輕拽拉,總算看到了******,皇宮里面,有了第三個男人。
他心中對自己的皇后無端歉疚起來,或許此子今后要和她兒子爭位置。
當下,不需要任何語言,兩人靜悄悄地離開,除了一些護衛,沒有驚動任何人。
“太過分了!”如今的劉佳出入皇宮很方便,其中當然有趙忠有意放水的因素。
至于宮外的侍衛?抱歉,他們只是虎視眈眈盯著那些意圖接近皇宮的人。
“怎么啦?”有些倦怠,這兩日一直在看書,收獲不小。
“還能怎么?”劉佳仍然氣呼呼的:“父皇明知道那人在設計陷害王姨,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你說這是何道理?”
聽到前面的故事,讓對何皇后又高看了一層,她很有些小手段啊。
不過,王貴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然也不可能悄悄找到自己。
宮內的爭斗,離自己太遠,品級相差懸殊啊。
再說,就是達官貴人,又有誰敢去管皇帝的家事?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還會連累整個家族。
當然,也很理解靈帝,畢竟他親自封的皇后,不可能出爾反爾,至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根本就拿她沒辦法。
后世社會上主流媒體經常說:穩定壓倒一切,就是在皇宮里何嘗不是這樣?
趙忠好似知道要來,面前擺著兩杯茶。
“坐!”他眼皮都沒抬。
“謝伯父!”禮多人不怪,不會在這些方面馬虎大意的。
現在的真定趙家,還離不開趙忠的幫襯,不管是自己還是家族,都十分弱小。
特別是涉及到皇宮內院,他更是要來尋求指點迷津。
按說,老的大長今曹節卸任,趙忠是后宮中當之無愧的老大,為何不明里暗里對王貴人拉一把?
可以說,只要他做出姿態,何皇后就會考慮得失,對王·榮的手段也許少很多。
“不愧為我趙家男兒,”盡管身為宦官,趙忠還是很向往那種揮斥方遒的感覺:“那些老夫子被你罵得連屁都不敢放一下。”
怎么還在談論這事兒?臉上露出尷尬地笑容。
他定定神,組織了下語言,才侃侃而談:“伯父,我們趙家是有跟腳的,從當初造父老祖立族到如今,本身就是一段很長很光榮的歷史,遑論再往上我們的家族更加輝煌。”
“然則,總會有一些家族,根基淺薄,做人做事兒的眼光很是局限。”
畫風不對呀,趙忠有些迷惑,還是聚精會神地聽著,他相信自己這個本家侄子不會無的放矢。
“何家人本身不過是南陽的屠戶出身,十分粗鄙。”說到這里,連自己都有些發虛,以往他對出身什么的嗤之以鼻。
趙忠的養氣功夫到家,你甚至看不到他眼睛是不是睜著,在沒在聽。
“你擔心什么?”他還是睜開了眼睛,里面寒芒一閃:“你以為他會有閑心對付你嗎?就算何家是小門小戶出身,也不會依仗自己的地位來欺壓于你!”
“那樣,何進與皇后不僅得不到世家的支持,連寒門都會離他們而去。”
任何一個人一個家族,成長都需要海量的時間,設若他們做了,真的天下雖大,寸步難行。
無他,哪怕沒有明文規定,一個高品階的官員,要是對著低品階的官員,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出手,就觸及了底線。
一個沒有底線的人和家族,在社會上人人喊打。
難道自己沒說明白?苦笑,上次已經暗示,趙忠似乎也應承了這件事。
王貴人被何皇后陷害的事情,自始至終,趙忠就如同一個旁觀者,沒有出一絲的力。
“云兒,天家無小事,我和你都沒有能力在其中攪和!”他加重了語氣。
“伯父,如果侄兒這邊與何家基本上就只等撕開臉皮了呢?”不甘心。
上次何進他們的堂弟事件,讓雙方好像沒有轉圜的余地。
萬年公主他們不敢動手也動不了手,那今后唯一能夠針對的,就是自己。
深知歷史的明白,自己在等一個機會沖天而起,現在需要時間蟄伏,就是被別人遺忘都無所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