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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瓚喜歡白色,在熟悉他的人里面沒有一個不知道。
劉備在一旁看著,有些當心:“伯圭,這白色最亮眼,在遠處都能看見。”
簡雍反倒是第一次隨行,心里是說不出的興奮與緊張,兩人的對話他沒在意。
“男子漢大丈夫生于世間,當頂天立地!”公孫瓚呵呵大笑:“玄德,說實話,這么多年,某只佩服一個人,那就是賢弟。”
“他們趙家的生意,堂堂正正,在任何地方,都公平買賣。從幽州到京城,某都曾暗中打量過,沒有任何欺壓良善的行為。”
“在戰斗上,某也不得不服。他本人都沒出面,就那個黃忠大哥帶著我們涿縣的翼德老弟,直接就把周圍好幾個部落給端了。”
劉備臉色陰郁,不由出言打斷:“今天我們去那小部落,你和校尉大人稟告過嗎?”
“這還需要稟報?”公孫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大人讓我們相機行事。我說玄德啊,和鮮卑這幫胡狗打仗,你得把他打疼、打服!”
見他又要說跑偏,劉備默然施了一禮,披上白色的披風。
一氣兒一百多號人,全部都是白色,好吧,有幾匹馬的顏色偏灰,也沒辦法,誰叫漁陽郡里就這么多馬,全部挑選完畢才湊出來的。
看到那一溜白色漸行漸遠,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暗影里踱出一條孤寂的身影。
他沖已經看不見影子的那一抹白色重重嘆了一口氣,又緩緩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大人,這個公孫瓚太傲氣了,簡直就不把你放在眼里。”這人一看就是一個幕僚角色,偏生人長得五大三粗。卻穿著一身文士衣服。
這么冷的天,他可不敢出門口一步,剛才風一吹就直打哆嗦。
“慶高。公孫伯圭還是有本事的。”大人又嘆了一口氣:“趙校尉那里,每天的例行巡邏他都自告奮勇去。這么冷的天,你和我敢去嗎?”
“不要說遇到胡人,就是風卷起地上的積雪,也把人給凍僵。”
他叫郭勛,是幽州的刺史,在歷史上唯一出場的一次,就是原本軌跡中,二張叛亂。他和一個叫劉衛的郡守被殺掉。
本身就是宦官集團的一員,在京城也是叫得響名氣的,到鴻都門學鍍鍍金,直接被派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當刺史,心里有些窩火。
沒辦法,宦官里面有權有勢的大有人在,他自己的靠山并不太強硬,根本就無法與張讓、趙忠抗衡,好地方哪輪得到自己?
慶高性衛,是他在鴻都門學的同窗。在學校里經常會想一些別出心裁的好主意,被人譽為小張良。可趙孟連他的面都不見,要說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
但人家本身就是此次北征的主帥。護鮮卑校尉更是兩千石官員,哪怕是武將,也好過他這目前還沒有任何品級的幕僚。
來幽州之前,兩人都想著大干一場。到地頭一看就傻眼了,這里的人根本就不管你是哪個宦官的親戚六眷,有本事就服你,沒本事靠邊站。
州治在薊縣,挨著涿縣,平時沒少和公孫瓚打交道。哪怕就是一個縣令,也根本就不把刺史放在眼里。更遑論狗屁幕僚。
“哼,天這么冷。胡人才不敢出來呢。”慶高臉上恨恨然:“不過是在趙孟面前博些好印象,今后好加官晉級而已。”
郭勛沒有接話,心里已經把這個同窗貶到了不可沾惹的對象之一。當時在雒陽,怎么就沒發現,這人根本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角色呢?
他可是心里打定主意,眼看趙孟的靠山比自己的硬實得多,坐在家里就能封侯,沒上戰場身上多了個兩千石官員的身份。
要是表現出色,說不定就能進入他的法眼,自己從此以后也能平步青云,多的不說,太守總得撈一個到手吧,不過那兩千萬錢哪兒去弄呢?
公孫瓚他們此行,并沒有以往的順利,今天的風太大了。剛跑出營門一里多路,一個兄弟竟然被風刮得迷住了眼睛,一個倒栽蔥掉下去。
幸好連日來的訓練卓見成效,后面的兄弟趕緊勒住馬,那在地上的兄弟眼見是不能繼續巡邏了,只好派兩人護送回去。
劉備看了一眼始終緊伏在馬上的簡雍,心里有些惋惜,自己這好友就是有些倔,今天非得要跟出來巡邏。
他自己一直在挺著,每次都跟出來,一是默默學習帶兵的經驗,練習騎術;二是以圖能被趙校尉知曉,也能博個雜牌校尉的身份。
每次的巡邏范圍,一般都是向北跑一個大圈,差不多二十里直徑,一圈下來,差不多六七十里地,直接到趙孟的帥帳匯報再轉回營地。
也不知跑了多久,突然,最前面的公孫瓚勒住了馬,側耳細聽。
“伯圭,怎么不走了?”劉備慢跑著上前去,他已經被甩開半里多路,聲音都被堵在喉嚨里,風刮得正猛,話被堵了回去。
公孫瓚沒有答話,擺擺手制止,眉頭緊鎖。
此刻,兩騎如飛,直接沖到護鮮卑校尉的大帳跟前才停下。
不等馬匹停好,領頭的騎士一個飛身下馬,沒等門口的衛士詢問,他摘下頭盔,拿出手里的牌子晃了晃,奔進帥帳。
“稟告大帥,野豬嶺出現異常,至今沒有人回報。”他上氣不接下氣,可見這幾步路跑得多快。
“你們去了,可曾見到人?”趙孟放下手里的兵書,沒有半絲慌亂。
“沒有!”那斥候深呼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他們挖的地窩子里面沒人,我們就趕緊回來報信。”
“本校尉知道了,下去好好歇息!”趙孟揮揮手讓他離去。
“叔父,敵人來了!”戲志才話語里說不出的興奮:“我們是不是把帥帳往后面挪一挪?”
“來不及了,”趙孟神色冷峻:“老夫以自身為餌,在此地許久,鮮卑人要不來才奇怪。”
鮮卑人確實來了,公孫瓚的眼睛本身就瞇著,現在連一條縫都看不見,偶爾能見到有亮光閃出。
“兄弟們,胡狗來了!”他大喝一聲:“你們怕嗎?”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身后的兵卒們齊聲呼吼。
這原本是當初挑選白馬的時候公孫瓚喊出的誓言,不想此刻被大家吼了出來。
劉備也跟著在喊,說來奇怪,有些緊張的心情,竟然沒來由的變成了興奮。
“好兄弟!”公孫瓚哈哈大笑,取出身側的酒袋,一把扯掉塞子,想不到好多冰碴。
他不管不顧,直接往嘴里倒,身后的騎士們有樣學樣,都猛灌起來。
簡雍覺得血往上涌,冰碴到了嘴里并沒有化,通過喉嚨的時候還差點噎著,迅即胃里像是一團火在燃燒,整個人都亢奮起來。
公孫瓚只喝了三大口,感覺再也喝不下去了,頭都暖洋洋的。
他把酒袋往地上一扔,舉起槍大喝:“義之所至!”
一百多號人的吼聲震天,連包抄上來黑壓壓的鮮卑騎兵都頓了頓。
“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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