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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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烏赫部還有埋伏?一聽牛角聲,草原上的人如何不清楚,這是在召喚進攻的號角。
那延部與曲都部也毫不示弱,吹起了牛角,嗚嗚聲傳到好幾里外。
十六在他們吹牛角的時候就刻意辨識,畢竟今后聽三公子的意思,自己等人要長期與胡人作戰,他們的一切能多了解一點就多了一分勝算。
胡人們生活條件艱苦,規矩也十分簡單。
烏赫部的牛角聲,三長一短,那延部與曲都部則不一樣,兩聲短促的牛角,連著不停。
你們竟然派出了人馬?老根赤再也抑制不住怒火,拿出手里的族長玉佩,高高揚起:“迅速把馬場的人叫回來,準備戰斗。”
阿基和朵呼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投向哪一方。
按說,他們與根赤部交好,理應并在一處。可草原上的規矩大家都懂,在生命交關的時候,活下去才有希望。
眼看著烏赫部、那延部、曲都部都在召喚埋伏的人馬,他們根本就沒做這方面的準備。
反正自家部族離著這里最近,想要逃跑,打馬就走。到了部落里,誰還敢上門去攻打?
那邊就是漢人,說不定這邊的軍隊還沒出動,漢軍就上來了。
但眼前的局勢,想走都走不了,除了根赤部自己的人,任何人想出去都十分困難。
這些人是集體要來討伐根赤部還是互相對戰?一切都說不清楚,父子倆對望一眼,干脆坐在那里,等局勢明朗化再做決定。
“阿爹!”娜吉一聲痛呼,根赤已經倒在血泊中,不知道啥時候,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眼睛翻白,人好像已經去了。
“召熊,你這個叛徒。”娜吉帶著哭腔:“當初我父親收留你,還把你引為心腹,你竟然這么狠的心,把他給殺了。還我阿爹!”
“對不起,大小姐,我本身就是烏赫部的人。”召熊心里閃過一絲歉疚:“只能說你們父女識人不明。”
他拔出了匕首,上面的血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老根赤胸口就像射箭一樣。鮮血飚了出來,射了他一臉。
“你這個劊子手,還我阿爹!”手無寸鐵的娜吉撲了上去。
召熊此刻手上雖然有兵器,卻被鮮血糊住了眼睛,拿起匕首胡亂揮舞著。
“大小姐!”旁邊幾個忠心的人上前護住娜吉,順勢奪下匕首,不知道是誰先動手,召熊的身上瞬間成了蜂窩。
阿基看著朵呼,父子倆苦笑著搖搖頭,連老根赤都沒了。這根赤部的滅亡眼看就在當下。
不經意間,他們把自己的位子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中,十六正催馬趕過來,一把摟住業已昏厥的娜吉。
可憐盡管他都十七八歲了,從來沒經歷過男女之事,陡然間遇到這種場面,一時間不知所措,心里早已被她占據。
“你還等什么?”一個老部眾把染血的玉佩塞到他手上:“馬上接任我們的首領,和這些人拼了。就算全部死掉,也要轟轟烈烈。”
“根基大叔。你現在拿著去調集族人。”十六也反應過來,把娜吉交給身邊的侍女。
“根赤部的族人們,生死存亡在此一搏,拿起你們的武器。戰!”他說完,率先撲向烏赫,只有此人才是今天的罪魁禍首。
“擋住他!”老烏赫這么多年勢力越來越大,卻越發怕死,他還沒享受夠。
每一個部族前來,都不只有首領和他們的兒子。都帶的侍衛,小部族每一家都在一百人上下,大的像老烏赫,居然帶了三百多人。
不待他吩咐,早有部眾迎了上去,他們也憋著一股氣,兩個少主都折在此人手下,能殺了他,自己從此以后在部族里面的地位大幅度上升。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十六的眼睛一直盯著老烏赫,手里還拿著校場上比武的大刀。
盡管在平地上揮動不如在馬上那么自如,他的刀光一閃,一個人頭跳起一丈多高,身體還兀自杵在那里像敗革一樣倒下。
烏赫部的侍衛們齊齊一驚,原來這人竟然厲害至斯?不由自主退了退。
草原上的鮮卑人,骨子里面就是狼性,除了找準時機出擊,最主要的是悍不畏死。
開什么玩笑,眾目睽睽之下,要是后退露出了部族首領的位置,有個啥三長兩短,自己一家子甚至稍微親近的人,都會被屠滅。
一直以來,不管是匈奴人還是鮮卑人,都奉行著這樣嚴苛的律法,戰場之上,人人奮勇向前,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
對此,十六只是稍微皺了一下眉頭,大踏步向前,刀高高舉起,在有些刺眼的陽光下,光芒射入人的眼睛,甚是嚇人。
“當”的一聲,一個侍衛死命把手里的槍往上一托,卻發現武器成了兩節。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刀口直奔腰間,竟然一刀兩斷!
我的天,不管是誰看到這場景都十分害怕。
你說在馬上借著馬力,一般的人都能做到這一手,可站在地上?
連已經顫顫巍巍騎上馬的兀立圖都被驚得摔下馬來,加重了傷勢。
“廢物!”一向對自己這個大兒子十分滿意的烏赫低罵了一句,卻只得無可奈何地吩咐:“把大少主保護好,出了半點差錯,你們就別回來。”
老那延帶著兒子青巴,老曲都領著咎曼,早就合在一起。
此刻見到神勇若斯的十六,青巴都被嚇傻了,要是當時他全力對付自己,還能活蹦亂跳地在這里站著說話嗎?
“阿爹,此人不能留!”他趕緊說道:“撐過今日,必然會成為大遼河畔的主人。”
那延心事重重地點點頭,原本他是想讓部族的援兵過來,到時候是走是留,就看烏赫部與根赤部的戰斗進展如何。
誰知還沒真正開戰,老根赤就被人給殺了。
這下,勝利的天平,明顯就向烏赫部傾斜。
目前來說,最大的敵人還是老烏赫父子仨,只有把他們全部留在這里,才能說到其他。
“阿爹,我們咋辦?”咎曼也不是沒經歷過戰爭的初哥,卻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神勇的人,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等!”曲都自己都不曉得咋辦,只能簡單地憋出了一個字。
十六狀若天神,根赤部的部眾都受到了感染,不少人紛紛跑回家,他們雖然不是戰士,家中還是有常備的武器。
連不少貴族,都組織起奴隸,讓下人給他們分發武器,準備戰斗。
“受死吧,老烏赫!”十六不做停留,繼續往前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