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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親事算得上塵埃落定,張飛高興得不知所以,趕緊告辭,回家去找父親前來定親。
戲志才雖然對商人不待見,眼看木已成舟,也不好再說什么。
說起來慚愧,他這個當兄長的,對戲韻做的事情,遠比不上這位義兄。
在潁川書院的日子,偶爾返家,才曉得家里不知不覺竟然發生的變化數不勝數。
一個人呆在熟悉的家里,不管有多少改變,也不會感覺到。只有離開家一段時間以后,回去才能分辨出前后的差異。
就一個妹妹,他怎么不疼愛?然則戲家本身就是寒門,如今連家譜都不知道在哪兒去了,上一個做官的,也不知道是在秦代還是漢初,好像就一小官。
振興門楣的重任就壓在他的身上,對妹妹難免冷落。戲韻有了歸宿,商賈之家,至少可以保證妹妹不像在小時候,家中經常為吃穿用度操心。
“子龍,吃過早飯跟我去書院。”戲志才拋開不快。
“別,你可是我親哥,能不能不害我?”苦著臉:“兩個岳父和好了,我一去,矛頭都會一直對準我。”
“不會吧?”張郃一愣。
剛回來就聽說了這個兄弟的糗事,但他也知道不管是荀爽還是蔡邕,兩人都是德高望重的士人首領,難道會為難自己的女婿?
“子龍,去吧。”戲志才也才一旁開解道:“你躲得過一時,難道你還想躲過一世?”
兩人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的勸慰著,只好磨磨蹭蹭地答應。
人的性格很難改變,上一輩子,他是一個不怎么出挑的人,這一世雖然換了個軀殼,遇到事情還是不會太主動,除非迫不得已才會面對。
大家商議荀妮的婚事,三言兩語定下來,卻還是不一會兒就傳到了那丫頭耳朵里。
別人都還好說,兩位嫂子荀妮和蔡琰,自然要調笑一番,最后趙張氏聽說后趕來才解了圍,兒媳們自然不會在婆婆面前放肆的。
趙家族學,位于趙家莊園和真定城之間。原本設計的時候,就想著如果有朝一日受到戰爭的侵襲,趙家人御敵,學子們進城。
燕趙書院在曾經的族學上擴大了好幾倍的規模,本來荀爽有個比較大的志向,成立一所全國最大的書院,超過太學與鴻都門學。
荀家雖然在大漢的士林中都首屈一指,可財力有限。
想起了上一世的母校,這幾年陸陸續續畫了不少草圖,教學樓、老師宿舍、學生宿舍、運動場、食堂、圖書館等等,幾乎都照搬了。
趙孟也是雄心大發,我趙家不僅以武立族,文名也必將冠絕天下。
為此,二兒子畫的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全部整理出來,開工三四年終于有了模樣。
書院里,目前還顯得比較空曠,沒有多少學生入住,附近好幾家族學爭先恐后合并進來,學子在浩大的書院里還是太少。
不過,如今已有來自各地的學生趕來,趙家將會為第一批寒門學子提供食宿。
就這一點,立馬就贏得了非世家豪族的士子之心。
“慈明兄,這牌匾還是你來寫。”此刻,兩人正在互相推諉,蔡邕本身年齡就要小不少,當然不可能答應自己來題寫。
“不敢,”荀爽連連擺手:“為兄有自知之明,要論字,天下間舍伯喈其誰?”
“二位兄長是否要忘了一個人?”司馬徽摸著胡須呵呵笑道:“你們的女婿呢?”
提起,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盡管他們都很滿意這孩子成為自己的女婿,可誰都不愿意另一個人的女兒來分享正妻的位子。
陰差陽錯,木已成舟,退婚必然會成為天下笑柄,誰都不想讓步。
雖然最后趙子龍提出兩人一般大,但他們心里那道坎始終還梗在那里。
其實有時候事情就這么奇怪,誰家沒有三妻四妾?落到自家女兒頭上,兩老都在暗中較勁。
“喏,這孩子來了!”司馬徽肯定清楚他們之間這些齷齪,平時也在兩人中間當潤滑劑。
“小畜生,還好意思來見我?”蔡伯喈這些年顛沛流離,說話要粗魯一些。
就算輕輕咕噥,還是被荀爽聽見了,此老一臉不高興。
自家女婿,自己說可以,別人絕對不行,哪怕是他另一個妻子的岳父也不行。
眼看局面又要不可收拾,司馬徽大聲揶揄道:“這不是我們的子龍嗎?今天如何有空到書院來?”
“子龍見過水鏡先生,見過兩位岳父大人。”一臉尷尬,還是疾步上前大禮參拜。
荀爽和蔡邕像是約好了,兩人冷哼一聲同時避開,望著兩邊,似乎光禿禿的操場很美。
旁邊一些先生臉都憋紅了,想笑又不敢笑,那是相當失禮的行為。
一位青年越眾而出:“兩位先生,依昭來看,牌匾當由三人合寫。”
“此言何意?”荀爽和蔡邕一起扭過頭來。
“慈明先生年稍長,題‘燕趙’二字,伯喈先生委屈下,寫‘書院’二字。”他笑涔涔地看著:“下書趙子龍三字。”
提議很新穎,可沒有先例,連一旁的都有些莫名其妙,此人是誰?他把征詢的目光看向了水鏡先生。
“此為胡孔明,曾來過書院。”司馬徽口中的書院自然是潁川書院:“你去的時候他已經到處游歷,不曾想竟在冀州。”
尼瑪,雖然名聲在歷史上不如另一個孔明響亮,才能絕對是頂級的,學生中有司馬懿這樣的人物。
“子龍見過孔明兄長。”心里一熱,這位大牛到了燕趙書院,不能放過啊。
“賢弟大名昭不時聽人提起,今日方見本人。”胡昭看上去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他朝三位先生拱拱手:“能否借一步說話?”
如今沒有校長的說法,不管在那個書院都叫祭酒,辦公室叫書房,說起來這房子就是懸而未決的校長辦公室。
“連日來,三位先生看上去分工明確,連子柔先生都在忙于和官場打交道。”胡昭再次拱拱手:“不知可曾決定,祭酒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