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和你虎子哥說話,”趙孟呵斥道:“什么不行?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虎子哥不行誰還能行?”
“額,”祈求地看著張郃:“虎子哥,你看啊,我大兄黃忠在那里,還有太史子義也在,怕你們見面再次干起來。”
“誒!”趙孟突然想起來:“黃旭呢?你不是說收了個義子嗎,到哪兒去啦?”
老爺子想孫子想瘋了,有人叫爺爺的感覺還是蠻好的。
“剛才被琰兒妮兒帶著去見媽了。”縮緊脖子,感覺一道殺人的目光射了過來。
“等你媽見過后帶來見我。”趙孟丟下一句話,就繼續和哥倆去嘮他們的嗑。
“云弟,你搞錯了吧,”張郃終于撈著機會說話:“為兄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嗎?相信子義也不會那樣的人。何況還有漢升大哥在呢。”
虎子哥,愚弟準備陸上也要發展的啊。你去海上,到時候誰在陸地上幫助我?”
“為兄在海戰抑或海上行船,比漢升大哥和子義都要熟悉。”張郃十分熱衷******:“這真不是在你面前吹牛,不信你問問阿父就清楚。”
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是否太想當然了?
在記憶里的張郃是陸上統帥,可他這么多年,一直在太平洋航行,海戰與海上行船的經驗豐富。
何況目前留在別院的,是周泰蔣欽,沈悅最后衡量了下,還是把他交給徐庶調教。
蔡能作為自己的大舅哥,在悉心培養,海商事宜全部丟給他來處理,糜竺配合。
然而在將領力量上稍顯薄弱,甘寧派過去,至今都只見過一面,關系淡了幾分。
要是虎子哥過去統領,把黃忠和太史慈帶到雒陽豈不更好?
兩人和三位老人之間也沒啥共同語言,干脆告辭出來。
把目前自己這邊的情況,仔細和張郃分析著,看看還有沒啥遺漏的地方。
畢竟不管自己有多少外掛,終歸沒有親手操作經歷過,比不上人家九年多一大半時間在海上漂流,難道他想今后就要在海上奮戰一輩子?
“云弟,為兄先去見過阿母。”張郃拍了拍的肩膀:“過后就去找那個叫賀齊的,為兄誰都不服,就是服你。既然你從揚州帶過來,肯定不錯。”
也知道賀齊是一位帥才,可惜如今太小,讓他到趙家見識一番,原本認為他和甘寧去與周蔣二人抗衡,有張郃帶著效果更好。
說完,兩人揮手道別。
“公子,請跟小的走!”一個下人早就等在外面。
“你叫何名字?”有些疑惑,以前家里有個下人一直在照顧自己的起居,叫趙墨。
“小的趙齊,”他看上去和差不多高,應該年齡大幾歲:“勝管家派小的來伺候您。”
“哦,”哪怕三年沒回來,當然知道自己的院落,趙家的孩子,到了十歲就開始獨立,他抬腳就走:“勝哥是你何人?”
“小的和勝管家沒有親緣關系,”趙齊在后面跟著:“一直都住在東跨院的。”
那里是趙家下人的住所,也不多想,反正目前的趙家還是比較純凈,沒那么多勾心斗角。日子長著呢,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這座山叫烏龜山,據說曾經就是一只烏龜成精,最后被仙人殺死,遺蛻成為一座山。
山上有股泉水,從不斷流。故老相傳,那是烏龜的嘴唇。趙家人的日常飲用水,根本就不需要打井,就靠這眼泉。
在泉眼那里,冒出來的水流有碗口粗細,泉水冬暖夏涼,入口甘冽。
的院子,從山腳沿著小溪往山上走約一百步,在溪水的左邊就是。
院子的圍墻上爬滿了不知名的藤蔓,大門好像是剛換上的,還有一股油漆的味道。
一樓是下人和仆役們的地方,二樓才是自己的地方。
“公子回來啦?”一對中年夫婦在門口翹首以盼,老遠就打招呼。
“滿哥、三娘,”看到趙滿囤和黃三丫也很開心:“柱子呢?”
趙得柱是他的馬夫,從小就是他在打理飛云,說不定對馬的感情比自己還深。
趙家人小時候自己培養和坐騎的感情,隨后肯定有馬夫專門伺候,只有公用的馬才會在馬廄里。
“那小子看到飛云高興得不得了,”趙滿囤有些抱怨:“東跨院的人一送回來,就拉著跑出去,這時候說不定在山頂呢。”
“你們家石頭呢?”沒見著兩人的兒子。
“在族學讀書呢,還沒下學。”趙滿囤說起兒子眉飛色舞:“對了,我們又有了個女兒,叫臘梅,是主母取的。”
“恩,”一陣腹誹,母親沒多少文化,取名字都這么土氣:“阿母她們還沒過來?”
“公子!”黃三丫大吃一驚:“應該是你親自去拜訪,主母怎么會自己過來?”
“我這不是成年了嗎?”。眉頭一皺。
他其實對這個時代的禮儀好多都不懂,畢竟真定趙家本身也不太講究。
今后要接觸的人越來越多,檔次也越來越高,必須要注意禮節才行。
“我的好公子啊,那可是你的娘親。”黃三丫在自家公子跟前說話很隨便:“不要說你才成年,就是一百歲,那也是你去拜見。”
三丫是因為他打小在家里行三,就取了這個名字,年齡可不小。趙滿囤的結發妻子,快三十歲的人。
“噢?”一激靈,連院門都沒進,打了一個呼哨,召喚飛云。
有心人知道自己回家沒第一時間見母親,說出去就是不孝,還是別給人家口實。
自從知道袁家把女兒許配給大哥之后,他回家處處留心,難免會有人心向大公子,畢竟那才是人們心目中的新家主。
只聽山上趙得柱在嘶吼:“飛云,你別跑,站住!”
在心里暗笑,這小子還是這么傻萌,難道不清楚唯有自己才能把它叫走么?
不大一會兒,飛云得得得得地跑到院子前面,在主人的臉上蹭了蹭,打了個響鼻。
“滿哥、三娘,我先去見阿母,你們別等我吃飯。”說著,飛身上馬。
想不到,在山下的后院,母親趙張氏帶著兩個兒媳,一直在門口站著等自己。
打馬到了眾人面前,飛身下馬,雙膝跪地:“阿母,云兒拜見!”
“云兒!我的云兒啊!”趙張氏的眼淚撲簌簌往下流,摟著兒子的頭抽泣起來。
娘在家在幸福就在,這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