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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武之人的視力都非常好,沒有看向送行的夏巴人,他看著不遠處的山崗。
那里,有一位相貌清癯的老人,默默注視著即將起航的船隊,頭上絲絲白發在江風里隨風起舞,他終究還是有些放不下啊。
“那老頭很強!”黃忠在身側憋出了一句話。
“他是一位與世無爭的老人,”長出了一口氣:“和他的前輩大人相比,夏老先生非常了不起,他從狹小的天地走了出來。
黃忠郁悶異常,這答話驢頭不對馬嘴,本來就沒啥聊天**的他干脆扭頭就走,看到黃旭在刁珍身邊咬著手指。
蔡妲這個沒心沒肺的新媳婦,見夏巴人的送別場面,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自己離開江陵的時節,忍不住哭出聲來。
一旁的蒯瑜也觸景生情,低聲啜泣。
趙滿和徐庶也不再打嘴仗,趕緊安慰自己的老婆。
夏巴族的小伙子們,一個個興高采烈,渾然沒有離家的苦惱,在甲板上跳啊唱啊。
他們的家屬,都哭得跟淚人兒一樣,在江邊哭天搶地。
對這一切都漠不關心,只是定定地看著那老人,他身邊還帶了個童子,兩人始終在靜靜注視著船隊。
他的心中,夏俊說的話一遍遍回響:“子龍,要想踏入先天,前輩們嘗試了種種辦法,有的純粹以精神修煉稱為文修,有的則專修武力。”
“這些方法無疑最后都是失敗,我到了這個年齡才得出的唯一結論,應該是精氣神同時精進,現把我夏巴族流傳下來的導引術交給你!”
當然,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由于坦然告訴他,自家部曲都修習了導引術。
如此博大胸懷,讓夏巴族大人自慚形穢,他當然不再敝帚自珍。
但是,不管是也好,夏俊也罷,每個人在修煉的道路上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很簡單,每一個人修煉的功法,來自不同的傳承,有些相互之間還隱隱相悖。
假如你已經修煉了一類心法,又想去兼顧其他功法,要么本身就是相容的功法,要么你就只有廢功重修,再次筑基。
拿到手上,也不過是做個參考而已,他自認為趙家的功法在天下也是數一數二的。
要不然,原本的時空里,自身就靠著家傳功法打遍天下,且從無敗績。
易經是個神奇而偉大的東西,夏俊認為船隊該停留在毒龍島一段時間,前途貌似有血光之災,能避免盡量避免。
可出生到現在,雖然說不上身經百戰,如今也算是水陸兩棲。
他不認為在江水之中會有啥危險,自己還會水,前世在游泳池里泡泡,現在每天跳江水里和其他部曲們一起來適應。
退而求其次,夏俊早就明白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他重新看了下出行的時辰。
還別說,一路上風平浪靜,連小風浪也不曾有過。
“你突破了?”晚風中,站在甲板上,黃忠無意間走了過來。
頓時,他心中一凜,人明明在那里,稍微不注意就會忽略過去。
如果閉上眼睛,簡直感覺不到那里有人在。
“哪有這么快?”微微搖頭:“旭兒呢?”
“在阿珍那里,他媽不讓孩子到甲板上吹風。”黃忠大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剛才我感覺到你和這里的一切渾然融為一體。”
“一個小竅門而已,”失笑:“夏俊先生教給我的,你也可以做到。其實很簡單,站在那里,心靈放空,啥都別想。”
他悟了!
還沒待解釋,黃忠雙眼似閉非閉,盯著浩瀚的江面,一如自己剛才的狀態。
“子龍,你來評評理!”趙滿哇哇叫著從自己的艙房出來。
看到黃忠那樣子,瞬間閉上了嘴巴。不管是他還是徐庶,在冷面男黃忠面前,不由自主矮了半分。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在看到黃忠噤若寒蟬,趙滿就不必說了,反正在歷史中從沒發現他的名字。可徐庶不應該呀,那可是個牛人。
后來想想也釋然了,畢竟如今的徐元直可不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甚至失手殺人畏罪潛逃的他,少了一些磨礪。
“怎么啦?”走過去輕聲問道。
“嘿嘿,也沒什么大事。”趙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皮:“剛才元直那家伙說我在夏巴人的駐地表現得很是不堪,整天無所事事動動嘴而已。”
不由失笑,還是安慰族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作用,就像我們坐的這條船,單個的一塊木板不顯眼,無數塊木板才構成一條船。”
“對了,”他拍拍后腦勺:“剛剛加入進來的夏巴人,你教授得如何了?”
“嗨呀,你不說我還不生氣,很多人連漢話都說得磕磕絆絆。”趙滿一肚子苦水:“看來我以前還是想得太簡單,先要教會他們說官話。”
“恩,你費心了。”笑瞇瞇地點點頭:“我想只有你才有這種耐心,要是我可能連一刻鐘就和他們待不下去。”
趙滿自是洋洋得意離去不提。
彭蠡澤,就是后世的鄱陽湖,卻大了五倍都不止,全部位于九江郡內。
滔滔江水,從大湖中間穿湖而過。遇到夏季大雨,大湖就成了江水最好的泄洪場所。
一旦暴雨連連,湖面不斷上漲,周圍的柴桑、尋陽兩縣,會成為一片澤國。
兩個縣的人對彭蠡澤又愛又恨,喜歡它是因為漁民們可以每天都在湖里捕魚,補充沒有肉食的生活。頓頓有肉,是大戶都比不上的日子。
湖里有水匪,歷朝歷代剿之不絕,不少水匪本身就是當地的漁民。
這兩天,各水寨紛紛開動起來,還鼓動魚戶們一起在江水與彭蠡澤交匯處逡巡。
不管是誰,發現一個懸掛著荊州大世家旗號的船隊并通過不被人察覺的渠道傳遞出去,馬上能得到一百金的賞金。
最大的麻煩就是魚戶們大都不識字,還得派一些識字的水匪們跟隨。
盡管各個水寨和官府、大世家作對,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對漁民們還是很和氣的,也比較講信用。
要讓漁民來選,他們寧愿相信水匪也不愿意相信官府。
結果倒好,魚戶們一窩蜂都跑到江湖交匯處日夜守候。
水匪們覺得無所謂,這一帶太寬闊了,再多的船也監視不了整個區域。
至于暗號最好辦,漁民們相互之間聯系,一般都是打個呼哨什么的,在水面上能傳好幾里。
船隊也在他們的期盼中一點點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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