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第十章 怒殺郡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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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怒殺郡尉


更新時間:2016年05月14日  作者:巫山哥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巫山哥 | 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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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軍是夜戰的行家,山賊們沒有一個跑掉。

這次,算是領會到趙家軍的狠辣,殺掉老子過后,后代斬草除根。

被殺掉賊人的女人,互相指認,除非是真對賊人有刻骨仇恨的,才保住一條命。

也不會當爛好人,殺掉別人的父親養大人家的孩子,至少目前趙家軍實力弱小,得防備住任何人的反撲。

徐庶是第一次見新主公殺人,以前他一直認為對方也就文采出眾。

跟著天下有文名且武藝高強的人,他更加熱切,恨不能自己沒有夜盲癥,親手殺敵。

山寨里面存糧倒不多,金銀珠寶折算下來差不多一萬金。

難怪有殺人放火金腰帶的說法,一個不起眼的山寨都能有這么大的收獲,都相當于中等郡城燕趙風味半個月的利潤。

趙家的腰桿還很細,第一次與帶著黃巾名頭的山賊作戰。

所有的俘虜包括山下的農戶,全部要派人護送回潁川臨潁縣,由趙家商隊水陸兼程,押解到真定。

趙家軍是首次越境作戰,不得不在猛虎崗停留,發出信鴿,等待臨潁來人。

其間,還有一些派出去的賊人回來,劣跡深重的直接一刀砍頭。

一直等了兩天多,臨潁那邊趙家的人才過來,想不到領頭的竟然是潁川的大掌柜趙青泉,他是管家趙青華的親弟弟。

這次趙青泉召集了近兩百人,一人雙馬趕來的。

沒辦法,不想走漏風聲,只有把這些人攜裹在商隊里面,上了船離得稍微遠一些再走陸路,也保險很多。

好在來路都很荒涼,趙家的船已經在汝水預備好。

研究古今地名更替,發現河南是被禍禍得最慘的。

古代叫寧邑,后來叫新鄉;古代叫應城,后來叫平頂山。

古代叫懷州,后來叫焦作;古代叫潁川,后來叫登封。

古代叫歸德,后來叫商丘;古代叫汝南,解放后竟然叫駐馬店!

優雅大氣的地名,生生變成了新農村。

春秋時期的駐馬店一帶,屬于蔡國。

蔡是個小國,最大的特點是容易欺負,被鄰居楚國活捉過一次話事人蔡侯,滅過兩次國。

汝南這個名字,始于西漢高帝二年。

在汝水之南建汝南郡,郡治在上蔡,即前面那個悲催蔡國的首都、建國后的駐馬店市上蔡縣附近。

到東漢時期,門閥大族形成,人們喜歡標榜自己的祖籍所在地和家族,顯擺自己的出身。

汝南袁氏是這時的一個著名世族,四代人中有五個人位居三公之位,號稱四世三公。

袁紹就是這個家族的后人,一般自我介紹的時候都說自己是汝南袁氏,教人肅然起敬。

如果他說駐馬店袁氏,別人大概就要問他賣不賣十三香。

漢順帝時,汝南郡領三十七縣,郡治遷至平輿,在兩千年后平輿縣境北部的射橋村。

郡治所在地,是淮水邊最大的水碼頭,就是中下游的壽春和廣陵都比不上。

過了猛虎崗,接近汝南郡的中心區域,人煙稠密起來,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荒涼景象。

然而,趙家軍還是發現,農民們的日子過得很是凄慘,絕大多數衣衫襤褸。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在勞作沒有穿上見客的衣服。

天氣炎熱,一路看去,不少男人脫掉上衣在田間勞作,身上瘦骨嶙峋。

趙家部曲,不少當初都是逃荒討飯出來的,也有曾當過山賊的。總起來講,大家都農民出身。

真定的富庶和汝南的貧困,形成強烈的反差,一個個對趙家的歸屬感更近了一分。

徐庶的感嘆是最深的,每天早上,趙家軍除了一部分人在警戒,其余人都在修煉導引術。

那一大片人,云蒸霞蔚的情景,讓他感動莫名,連基礎的部曲都能修煉。

他個人覺得比這些人高了很多層次,定然可以獲得導引術。

原本以為游俠兒肯定有自己的導引術,不管好壞,到了一定的年齡替換,說不定兩種功法還互相排斥。

后來才知道徐庶居然沒有,也是習慣性思維,趙家上到家主下到仆從幾乎人手一本。

自然,不是吝嗇之人,找了一本習練全身筋骨的給他。

趙家的導引術,分門別類,一般的軍士,都是以強壯臂力為主。

徐庶上陣廝殺的機會不多,強身健體就是最適合的。

一路上都是騎行,盡管道路不怎么好,兩天之后,一行人趕到汝南。

作為郡城,汝南的防御和潁川相比,差了好幾個檔次。

陽翟城墻的高度,應該在十米左右,而這里的最高處只有七米左右。

到了漢末,隨時都在吐槽古人的計量單位,一整就是十幾丈高。

以城墻為例,一米等于三尺,七米是二十一尺,也就兩丈一,隨便扎一個云梯就能搭上城頭。

南方少馬,突然出現的馬隊,整齊有序,讓汝南人很是驚慌,難道天使到了?

袁家是本地最大的家族,就是袁家人偶爾回來祭祖,加上拉車的馬,不會超過一二十匹。

在外面行走的部曲,每一個人都懂得馴馬。

只見兩馬一排,一匹馬上面有人,另一匹馬上馱著行李,并排而行。

有心人開始數數,看看究竟有多少匹馬。

最前面是,玄色披風,頭上扎著英雄巾,俊俏的臉上略顯稚嫩,看上去威武不凡。

緊隨其后的就是徐庶,他畢竟是個聰明人,在馴馬上已經有了一定心得。

也許縱馳如飛還差點,在平坦的道路上行進沒任何問題。

背上劍匣里的東西,早就鳥槍換炮。曾經作為裝飾的一把破劍,在上蔡時當地大掌柜找了一把精鋼長劍。

早就有飛鴿傳信過來,趙家在本地的大掌柜這些天一直都派小廝在北門守著。

看到這么一大隊騎行人馬,斗膽相問,聽說是趙家來人,不僅大喜,飛奔過去報信。

可兩條腿這么跑得過四條腿?趙龍讓他跟著帶路。

小廝不是從真定帶過來的,汝南大掌柜趙青武在逃荒的人群中挑選出來的,自愿改姓趙,成了趙青武的干兒子趙德發。

小伙子人很機靈,就是見的世面太少,也沒出過汝南,連馬都不會騎。

雖然一再強調,任何人進入趙家,都可以傳授馴馬之術。

趙青武的腦筋比較死板,認為只有把人帶回家族,再來學習。

汝南郡城分為外城和內城,內城是辦公的場所,外城是居民集聚地和商賈做生意的地方。

趙家燕趙風味與其他趙氏商業板塊連在一起,正對著內城的西城門。

想不到,內城的城墻比外城還要高上兩尺左右,但不見有人巡邏。

在趙青武帶來的人引導下,大家分散去洗漱,緩解下長期騎行帶來的疲憊。

“武哥,坐!”在燕趙風味的二樓上,與徐庶在那里閑聊。

“三公子跟前,哪有青武坐的道理。”趙青武就是這樣一個人,循規蹈矩。

“你呀你呀,”也不多說,他知道這人是個什么樣的脾氣:“這些人都往內城去干什么?”

內城西城門,不時有人三三兩兩結伴而行,內城門雖然有兵丁看守,卻并沒有人阻止。

“噢,那是袁家在招收家丁!”趙青武不以為然:“袁家人在校場上讓他們較技。”

“彥信公平日里可曾到這邊來?”換了話題。

心里面,已是滿腹疑問。

汝南的軍備,可以說荒廢已極。邊緣縣份,山賊橫行,后面要沒有袁家人的影子才怪。

雖然他根本就沒打聽山賊們每次搶劫后遺留下來的財富給誰,十之**都落到袁家的口袋。

這倒罷了,正兒八經的的校場,是郡尉領著郡兵操練的場所,袁家人挑選家丁,堂而皇之征用了那里。

他們這么做,把太守放在哪里?

“彥信公本人從不出內城,據說他每日里點卯后就在大堂里著書立學。”趙青武回到得條理分明:“真管家經常出來小酌一番。”

“讓趙龍帶上十幾個兄弟,”沉吟片刻吩咐道:“我們去校場闖一闖!”

說著,拿起放在一旁的精鋼長劍。

要打架?徐庶頓時高興莫名,好久都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人是群居的生物,最容易受到環境的影響。

沒有進入到潁川書院以前,每日里和其他游俠兒逞勇斗狠。

到了書院以后,大家都在刻苦攻讀,你好意思偷懶嗎?這幾年倒是扎扎實實學習了軍事。

汝南郡的校場,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場地坑坑洼洼,來應征的人盡管不少,在偌大的校場里還是顯得稀稀拉拉。

點將臺上,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陪著一身戎裝的郡尉對應征的人評頭論足。

突然,他們看到了一行縱馬而入,不由十分訝異。

都有馬騎的人了,還稀罕袁家的家丁職位?

“我們去迎接下,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管家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趕緊往下走。

郡尉杜春不以為然,看到袁家管家都去迎接,自己巋然不動好像就失了禮數,也慢騰騰地站起來跟在后面。

應征的家丁人群,突然亂了起來,一個身材瘦削的漢子哭喊著:“兩個月前我的兄長也是在這里走的。”

他喊聲越來越大:“就走的時候給了五十銅板的安家費。這都一個月過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眾位評評理,我去袁家府上找人,大兄沒見著,被人轟了出來。”

“如今我阿爺去世,要給兄長報信,袁家的人竟然說我胡鬧。”

“你說去了袁家就去了袁家?”兩個家丁模樣的人不待吩咐,出來趕人:“你什么東西?阿狗阿貓都敢找袁家的麻煩。”

那漢子被一腳踢倒在地上,兀自哭鬧:“我王五雖然身份卑賤,平日里怎么敢惹袁家?”

他爬了起來,向兩個家丁沖了過去:“還我兄長!”

“胡鬧!”杜春大吼一聲:“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是我汝南郡的校場,本官念你找不到兄長。”

“若再這樣,定斬不饒!”

說著,抽出明晃晃的大刀。

“大人明鑒!”那漢子依然不依不饒:“小人為阿爺的病花光了家里的積蓄,還借了不少錢。”

“今天請大人做主,為小人找回大兄王四!”

“你這潑皮,”杜春惱羞成怒,大刀砍了過去:“不殺你不顯我郡兵的規矩!”

“大膽!”怒吼一聲,縱馬疾行。

他沒聽清楚王五說的什么,只看到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要當眾殺人。

也是杜春一愣神,寶劍剛剛抵住那落下的大刀。

“好個賊子,居然砍壞了老爺的寶刀。”杜春怒向膽邊生:“左右還不上去?死活不論!”

恩?跳下馬來,寶劍往前一伸,已刺進郡尉的胸膛。

杜春等劍一抽出來,睜著大大的眼睛,身子倒在地上,眼看是不行了。

“殺人者,真定孝廉冀州校尉趙子龍是也!”一聲大喝。

徐庶趙龍帶著部曲,逼住錯愕的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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