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齊姑娘會滿臉通紅,卻是因為這個,周二夫人明顯就是不想幫忙,所以故意這樣說,方冰冰也承她的情:“我倒是喜歡她,可我們這里你也是知道的人又多難免照顧不周,而且我爹娘還要去打醮,我們這些日子也是在準備這個,勞您體諒了。”
她這一說周二夫人果然松了一口氣,“您說的是,您說的是,還是您忙的比較重要。”
姚大小姐聽了惻然,她也是宅門里長大的,這些彎彎繞繞又豈是不知,看方氏這模樣并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她又為自己的心意退縮了,猛不丁的抬頭又發現大伙兒都看著她,她有些茫然,姚六小姐心里嘆了一口氣,還是硬著頭皮幫姐姐打圓場。
“大姐,方才三表嬸問你夜里可還睡的安穩?”
姚大小姐胡亂點頭,她雖然不喜歡史宗明,可每每在史宗明身邊睡著比之前倒是安穩了許多。方冰冰見狀便道:“我那里還有些安神香還是先前在大覺寺方丈送的,你拿些回去點著。”姚大小姐聽著點頭。
吃罷飯,眾人都打算告辭,因為程家三房很是低調,雖然程煜中了舉,倒并不以為意,也不打算請戲班子或者彈唱上的人,大伙兒還是識趣的走了。方冰冰見客都走了,便要去午休,這是她多年的習慣所以不容打破,她這午覺睡的不大好,睡了一會兒就醒了。
翠娥正在外間屋子縫手帕,聽見里間響動便進來,她見方冰冰醒過來,連忙道:“主子,我伺候您起來。”方冰冰一邊由著她穿鞋,一邊問道:“古家的呢?”話音剛落就見古家的從外邊進來,“主子,二夫人那邊說那邊的小公子怕是不好了,奴婢方才聽到二小姐那里過來得下人跟奴婢說二夫人嘴里還怪您……”
方冰冰本來聽了心里還有些不舒服的,畢竟她雖然對姚氏這般幫著女婿寵妾滅妻覺得不舒服,可對那倆個孩子也沒存什么壞心思,反而是松了一口氣吳雅文終于生了個男的,可現下聽到姚氏還怪自己,她瞬間無語。
“知道了,她們那邊既然有人過來說這個事,那么我們也得派個人過去看看,大夫,我想想……還是帶一個吧,就是上次跟念哥兒看病的那位?”對于小孩子,方冰冰反正已經落了埋怨,可她沒辦法親眼真的看著小孩子去死。
古家的一向都是方冰冰說什么就是什么,可這次倒還勸上一勸:“您又何必趟這趟渾水?”方冰冰憂心道:“看了我才心安。”古家的便去請了大夫過去,回來的時候倒是松了一口氣,“不知道那邊請了什么庸醫,一下子說是那位小公子是受熱過多,藥不對癥,今天若是沒請這個大夫過去恐怕就真的沒命了。二夫人還說等小公子好了,抱著她來跟您請安。”
方冰冰聽了這才面有喜色:“這就好,她來不來的我倒是無所謂。”
何淑儀聽了消息卻把帕子一甩,口中喃喃道:“據我所知方氏并不是什么善心人,我在她那里過了那么久,她是最明哲保身的一個人,怎么還會專門派大夫過去?”她的丫頭喊了她幾聲,她這才端正坐姿,“房府到了嗎?”
那丫頭道:“過了這條街便是。”
何淑儀走了房夫人的路子,房夫人是房巡撫的填房,因為沒生兒子,所以看著體面,其實內里體面全無,何淑儀卻因此一次上香的機會結識了她,倆人關系還不錯了,更讓人覺得不錯的何淑儀搭上了房家二公子,房夫人想找個靠山,親自出馬拉皮條,每次何淑儀過去,房夫人便找二兒媳去喝茶什么的,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今天亦是如此,可是她進門后去了常習慣去的幽會處,可今兒來的卻是房巡撫本人,何淑儀羞紅了臉轉身就要走,房巡撫好容易得到這個美人,哪里能隨意放她走,一拉一樓抱滿懷,何淑儀索性也不遮掩了,她還輕輕在房巡撫耳邊吐氣:“人家還是楚子,您要多疼疼我……”何淑儀原來還真是個聰明人,先前說怕自家丈夫發現,十五歲才能圓房,所以每次都只能讓那房二少全身舔遍,卻不做實質行動。
房巡撫一聽哪里還受得了這個,抱著何淑儀就弄起來。而房夫人則笑著對她家的長媳跟次媳道:“你們倆今兒便散了吧。”房二少奶奶出來后臉色卻決然不同,在角門處啐了一口,“滿屋子的男盜女娼。”
到了夜里,程家的人知道程楊還在倒是不敢像上次那樣玩,還是念哥兒年紀小說漏嘴了:“上次還說讓三哥定要輸給我們一次,可這次他不在也沒什么意思,不過還是我娘跳舞好看。”
跳舞?程楊迷惑,“你們什么時候在家里瘋?”
念哥兒是小兒子平素根本就不怕程楊,“那天可好玩了,我們玩花牌,點數大的便可以指使點數小的做一件事情,母親上次跳舞可真好看,還有姐姐彈琴,大哥還舞劍,只可惜爹爹上次不在家。”
程楊裝作很淡定的樣子,方冰冰也不以為意,還打發念哥兒早些去睡:“別聽你哥哥的看什么曇花,睡好了比較重要。”等孩子們都走了,程楊這才好奇問道:“你們那花牌怎么玩的,是什么樣的給我看看?”
看來這位對這個還是很在乎的,方冰冰又讓翠紅把花牌拿來還跟他講了怎么抽牌,方冰冰已經坐床上去了,程楊偏生要玩,方冰冰便道:“我困的很,跟你玩三次就不玩了。”但沒想到程楊此次都贏,還提一些無理要求,倆夫妻被窩里翻紅浪倒是折騰了一晚上。
久違的從小杜氏那里收到信了,方冰冰拆開來看卻是火冒三丈,“不是之前都說了讓璇姐兒及笄之后再送過去,現在又說什么顧老夫人不行這類的話?我女兒不過周歲十二,虛歲也才十五歲,便是等三年又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