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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袁氏的事情只需要方冰冰吩咐一聲,有經驗的管事媳婦譬如昆布媳婦這樣的自然就知道要怎么做,明升暗降再一架空,以前袁氏能做的事情青草跟青果立馬接受外加庫里嬤嬤在一旁伺候,也不會出什么岔子,至于袁氏心里怎么想的,也沒人愿意知道。
總兵上面有總督,但這位總督住的很遠,所以連串門都不行,倒是展翔跟赫舍里氏到了讓程楊夫妻很是驚喜,他們與展翔也好幾年沒見面了,赫舍里氏又是那樣的脾氣,跟方冰冰還有幾分合不來,但是展翔卻一直都是親親熱熱來往的,兩家好的像一家。
展翔的參領府跟總兵府隔的很近,因為程楊是展翔的上級,兩人又是多年的情誼,所以接風宴便在總兵府辦的。
她們其實也只比展翔多到了幾日,許多東西都沒備齊,方冰冰檢查了廚房,發現很多菜根本買不到,不免著急道:“先去買熟菜回來,這里青菜不多也沒辦法,只不能太膩,她們長途跋涉過來若是吃的膩了還得犯惡心。”
“這倒是真,這里是肉多菜少,難免膩味。即便去酒樓叫了席面也大多是如此。”昆布媳婦也犯愁。
方冰冰道:“這邊的哈密瓜還有西瓜多,葡萄也多,不如切了拿出來也可以當主食。還有洋蔥炒個雞蛋就行,油不要放太多……”
也只有這樣了,本來方冰冰已經讓人開始開墾菜地,但菜也不是一日長成。菜的事情弄好了,堂上也要布置,方冰冰看了前廳。不免有些簡陋,倒是顯得對客人的不重視,“去把董其昌的字畫掛兩幅,還有多寶閣的瓶子也擺一對。”
“您看昨兒買的那盆栽要不要擺過來?”銀杏問道。
方冰冰點頭。一通外事布置好后,孩子是必然要帶出來見人的,月牙兒規矩學的很好,已經不用再耳提命必。但念哥兒還小。若是吃飯的時候哭出來就不美了,不免又把庫里嬤嬤叫了過來與她道:“若是他鬧了,你把他帶下去。”
如此這番。等赫舍里氏過來的時候,雖然時辰已經是晚上,但南疆這個地方天還是有太陽,赫舍里氏氣色倒好。后邊跟著一位也做婦人打扮的,赫舍里氏笑著跟方冰冰道:“這是我們爺新納的何氏。”何氏是展翔下邊的一位屬官送的。赫舍里氏在這個事情上大方的很,她兒子也生了,也沒什么好把持男人的,展翔其實是再三推辭的。但赫舍里氏堅持,展翔便笑納了,再者何氏雖是小家碧玉。但也是官家千金,識情識趣比赫舍里氏更強。何氏也很得展翔看重。
“你們這風塵仆仆的,孩子可好?”方冰冰問起展翔的兒子。
赫舍里氏道:“好著呢,不過出門怕他見了風,使了嬤嬤在。”赫舍里氏許是成婚幾年,性子爽快依舊但也平和許多。
赫舍里氏的改變是個好現象,方冰冰瞇眼讓下人上了茶水瓜果,熱情的讓她們吃,赫舍里氏大大方方的叉起一塊吃,何氏就含蓄很多,吃的時候也就坐凳子一個小角,吃的時候好似隨意準備站起來的樣子。
“這里的瓜倒是甜的很。”赫舍里氏就著下人的帕子擦了擦手。
方冰冰便道:“這里太陽大,所以瓜果也甜。”
正好月牙兒跟念哥兒過來了,兩人跟赫舍里氏見禮,赫舍里氏拉著月牙兒不放,小女孩兒儀態非常好,生的圓潤但不胖,笑起來還用帕子擋一擋,看的人眼饞,“這樣好的姑娘怎么才叫出來?”別看赫舍里氏是滿人,但她家里也不是人人都很出息的,程家雖然在漢軍旗,但人家程家混的并不差,這家的姑娘養的也很好,恰好姑娘的母親也能生,這姑娘也是一幅宜男之相,可惜定親了。
“現下是乖乖的,背了人也是一樣淘氣。”再覺得自家女兒不錯,在外人夸獎的時候該謙虛的還得謙虛。
赫舍里氏也不是小氣人,她嫁妝不少,隨展翔在前頭也不是沒收獲,因此給月牙兒一套早就準備好的瓔珞鐲子等,給念哥兒又是小弓箭和文房四寶,極為得宜。小孩子們拿了禮物,便由各自的嬤嬤領走,這時赫舍里氏才問起月牙兒的事情,“許給湖廣總督顧斐之子了嗎?”
“正是,皇上指婚莫大榮幸。”方冰冰笑道。
赫舍里氏也有叔叔伯伯在朝廷任職,她本人現在又嫁到漢軍旗了,自然對漢軍旗幾個能干人如數家珍,其中顧斐就是比較受重用的,程楊也是后起之秀,但前者在皇帝那里掛上號了,為官很有能力,不過這婚指的莫名其妙,赫舍里氏又覺得自己如今與程家也算通家之好,自己人,所以問的也稍微詳細一些,“怎么就跟他家?”
“是顧夫人看上她了,我瞧他家雖然顧大人是那樣,但那孩子品行不壞。”這說明方冰冰其實也挺看重顧瀟的。
赫舍里氏便道:“也是一樁美事,但那顧公子年紀比姑娘大十歲,你們這邊沒安排個人過去?”赫舍里氏看不上方冰冰一點就是不大度,為人婦好嫉妒,不給夫君備妾,即便方氏看著年輕,也二十好幾的人了,可家里卻連個通房都沒有,這實在是說不通。
“那孩子的繼母還在,我們又何必如此,再者他有祖母跟父母都在,我們送過去的人終究不美。”其實是方冰冰不想這么做,凡人都有私心,難不成弄個通房就能攏住顧瀟,那到底誰才是他真正的妻子,若是送過去的人十分得臉,日后正主兒過去反而不美,這不是為他人做嫁賞。
更有小杜氏肯定會給人,顧瀟未必不會產生抵觸心理,這樣于月牙兒也是一件好事,那她何必多事?
赫舍里氏也不是沒有眼色的人,以前她是敷衍著的。現下畢竟經常出去走動,也知道方氏也不是一般婦人,現下還是她丈夫上司的夫人,所以裝作極贊同的樣子:“也是,他家也有安排。”
見她今天這樣識趣,方冰冰不免也要提點幾句,“你么是晚了幾日過來。先前我們跟鈕祜祿家的參領一起過來的。只是他家忙的很,沒去打擾,你之前見過她們嗎?”復而方冰冰又把兆佳氏的來歷說了一下。
赫舍里氏也是滿洲貴女。她們那一房雖然敗落,但赫舍里家還是很拿得出手的,她當然知道這位兆佳氏,“還是小時候見過幾次。是個規矩極大的人。”這個規矩極大的言外之意就是非常愛擺譜。
從之前跟兆佳氏認識一路以來,還真的有些愛擺譜。
方冰冰看她跟赫舍里氏說話的時候。何氏一直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看得出來是個規矩極好的人,也不多說一句話,論誰看到這樣的妾都舒心。她懂事就不會搶嫡妻的權。更兼再美貌一些,溫柔一些,不得男主人寵愛那才叫奇怪。
女眷們是各種八卦。男人們可就更熱鬧了,因與展家是通家之好。所以大家都在圓桌上坐下吃飯。展翔還起來跟放冰行禮,方冰冰也起身還禮,展翔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再也想不到還能跟程三叔一起的時候。”
程楊還憶起在軍戶所的時候,“那時候咱們住的近,你平日里都是過來我們這邊吃飯的,現下能在一起吃飯可真是不容易……”
“怕你們吃熱的上火,做了涼拌菜,若是有哪里不好,我再與廚上說。”方冰冰插嘴,提醒他們吃飯。
展翔笑道:“嬸子還是這樣,我看就很好。”說完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赫舍里氏,赫舍里氏也連道好。
展翔兩口子吃完飯便告辭,因為關系十分親近,展翔已經決定第二日還要約程楊去跑馬,赫舍里氏無奈的跟方冰冰對視一眼。
賓主盡歡,方冰冰種菜計劃也就提上日程,不能再讓客人來沒有蔬菜吃的日子了,因此特別派了香杏去監督。銀杏前幾天因為說錯話總是心里惴惴了幾天,現在香杏又不在這里,她也要圖表現。
“主子,玉祥大人那邊是不是要送回帖子?”主子不記得的事情她提醒了,這也是好事。
方冰冰“唔”了一聲,然后道:“只是不年不節的也不好讓她過來,再說你也是知道她這個人的,有些……”
銀杏也知道這兆佳氏很看不起人,偏生她自己個人素質也一般,這樣的人就很難得到旁人的尊重跟認可,不過不用擔心該急的是兆佳氏。
可不,兆佳氏身邊的嬤嬤就勸道:“山不過來,您就過去。展夫人已經去吃了一次飯了,聽說還給程姑娘跟程少爺都送了見面禮。本來我們還是一起來的,既然先前被搶了先,但若是讓展夫人這樣,未免顯得爺跟總兵府關系沒得展參領好一樣。”
方氏是沒什么重要的?但是這也表示一種親近,總兵下轄兩參領,一名參領與總兵關系處的不錯,一參領卻不來往,以后真有什么消息,那也有親疏之分。
兆佳氏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才道:“廷玉就不要帶過去了,我親自去一趟,她們程家以前流放過,必然沒見過什么好東西,我們送的東西稍微貴重些就行。”
于是,方冰冰收到鈕祜祿家下人送來的拜帖,她這次倒沒有上次那樣重視,只吩咐銀杏:“把上好的茶拿出來。”兆佳氏有點愛裝,不太隨和,所以招待她,非得弄些貴重點的東西,她最看重這一些。
香杏掐了韭菜去廚房,廚房的婆子訕笑:“哪能勞煩您過來。”
“先給主子做個韭菜盒子吧,這些天天天吃肉膩味的不行。”香杏放下韭菜就走了。
婆子接過后,不敢耽擱,立馬做上。現在后宅最大的就是女主人,男主人沒有妾跟通房這種亂七八糟的女兒,所以女主人地位穩固,袁氏那是前車之鑒,有小心思想跟主子對著來,她們這些人接到女主人的消息自然是無所不從,更何況還是在職責范圍內的。
“主子,玉祥夫人來了……”銀杏輕聲在方冰冰耳邊說。
方冰冰并沒有站起來迎接她,兆佳氏心里有幾分不舒服,但想著她來的目的是來拉攏關系的,所以臉上擠出一抹笑容:“程夫人好。”
方冰冰故作關心:“聽說您前些日子水土不服,本想去看看您,但是我這邊也是亂糟糟的,正好您來了?身子還好吧?”
兆佳氏連道好。
兆佳氏帶了重禮過來,本來以為方冰冰會把孩子們喊出來,但她卻失策了,方冰冰只讓人上了茶就沒有后續了,茶倒是好茶,只是方氏這個態度可對她不太友善。
那可不行,她還算有點兒意識,“怎么沒見到姑娘跟少爺?我這里準備了見面禮。”
方冰冰不好意思道:“可不巧,小的跟他爹去跑馬了,大的正在學規矩,這個時候怕是還在學。”
人家孩子都有事情,得了連禮都送不出去,這年頭還算是很淳樸的,下官跟上峰送東西必然要尋名目。這位兆佳氏一向是被人捧著的,可不會想這些,她又從心底里不大看得起方冰冰,不肯用心自然要吃掛落,真以為天下皆是你媽呀?還要寵著你不成。
這巴掌打的兆佳氏有苦說不出,說出去人家還會說你不會辦事。
銀杏見她走了,才笑道:“她這次可是吃了個啞巴虧。”
方冰冰沒她這么樂觀,又見月牙兒過來請安,不免想起顧瀟,“我們安排的人在莊子上,有了出息就送到湖廣總督府里。也不知道顧瀟如今怎么樣了?”
其實杜氏莊子上的人大多是杜氏的陪嫁,方冰冰也派了信得過的人在那兒,還是山西本地人,所以方冰冰是不擔心這個,她擔心的還是顧斐對顧瀟現下如何?
遠在湖廣的顧瀟此時卻打了個噴嚏,他放下手中的書,正好小廝過來,“大少爺穿件衣裳吧,天氣越發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