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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兒哈的戰區正在崩潰。
當然,這是站在北國的立場上而言。
如果從高空俯瞰下來,整個戰區中的戰斗法師的軍隊,都已經徹底陷入了混亂。
不論他們如何訓練有素,不論他們的個體戰斗力和團隊協同力有多么出色,都無法改變他們潰敗的事實。
但實際上,那些統領們和他們麾下的北國最精銳的編號部隊們,連真正的戰斗都沒有參與過,便已經失去了對蘇兒哈戰區的掌控力和影響力。
如喪家犬般逃跑,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因為,當娜美被殺死,蘭德里被俘虜的那一刻,戰斗法師們就已經失去在這片戰場上的支柱和基石了。
統領們率領的戰斗法師主力部隊,正在伊蓮和她的軍隊追擊下且戰且退,
正面交鋒他們其實打得過的,但失去傳奇坐鎮的他們,現在根本沒有打的資格。
而之前因為猶豫和偏見,而沒有和肖恩還有銀刃一起去接應蘭德里的那位前線女將,正在怒吼聲中,被如潮涌來的森林武士們淹沒……
森林族大軍的中心,諾諾立身在森林族的王者獸車之上,臉色蒼白虛弱,眼神卻堅毅如山,如初登基的新王。
“這個世界很不公平。”
高空中,白云之下,愷撒手持標槍,低頭俯瞰下方廣袤大地上的蘇爾哈戰區的一切,眼神說不出的奇異。
“真的很不公平,只因為少了你和娜美,那些有能力、有抱負、有理想、平日努力訓練只為了今天這一戰的統領們、士官們、士兵們,他們的存在意義就沒有了。只能像現在這樣,憤怒卻無力地逃竄。”
蘭德里站在愷撒身邊,身上的傳奇氣息已然全無,臉上帶著的鬼臉面具也不見了,面容慘淡如死灰。
就在剛才,他被愷撒打散了過半的力量,如今已跌下傳奇。dudu1;
他慘笑了一聲,說:“不公平?這可不像是你這個年齡的人會說的話,反倒像是一個久居上位的糟老頭子的視角。”
“所以你不覺得不公平嗎?”愷撒反問。
蘭德里沉默了。
公平嗎?當然不。
蘭德里雖然失去了過半的力量,但傳奇強者的感知能力還保留了大部分,他能看到下方的場景。
他看到一名士兵在問自己的長官,為什么要退,為什么要逃。
那士兵年輕朝氣,明亮的眼神里寫著讓上了年紀的人無比懷念的那種沖勁兒,他不理解,不理解既然傳奇強者作用了一場戰爭的全部,那他們這些努力訓練的士兵們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軍隊的強大,無法左右戰爭的勝負――這很殘酷,卻是事實。
蘭德里閉上眼睛,似乎不愿再看,說:“也沒什么不公平的,據說在戰斗法師的家鄉,真正的高等位面,傳奇也不過是普通士兵罷了,真正左右世界格局的人,是傳奇之上的半神,乃至真正的神。”
愷撒眼神微微一動,說:“你的意思是,即便成為傳奇,終究也只是螻蟻嗎……”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愷撒收起了標槍,沒有再參與到戰爭中的意思了,他已經超額完成了此次蘇爾哈之戰的既定目標了。
愷撒靜靜看著其實已經結束的這場蘇爾哈戰區之役,
眼神和思緒,卻好像已經飄到了什么別的地方。
“……所以,確認目標出現了嗎?”
北國某地,一名青年坐在山頭的巖石上,手里把玩著一柄如匕首又如短劍的奇形兵器,低聲說道。
他穿著看似普通的北**裝,但胸前那紫色的特殊標記,卻低調地彰顯出他和其他北**人的不同。
他們都是紫荊軍的人,和芭芭拉一樣。
青年身旁還有兩名同伴,一男一女。
那女子秀眉微蹙,說:“不過目標人物……好像是傳奇?而且是傳奇中特別強大的那一種,好像不是我們能應付的吧?”
“別忘了我們紫荊軍存在的意義。”最后那名男子說,口吻冷漠,“我們當然處理不掉傳奇,但是處理那個人,就是我們紫荊軍的存在的全部意義。我們沒辦法活著處理掉他,但拉著他一起死,并不難。”
“難倒是。”青年點頭。
“同意。”女子也說。
“那么,集結吧。”為首那男子淡淡下令道,“目標人物已經出現了,除了目前失去聯系的成員芭芭拉,其他散布各處搜索目標任務的紫荊軍成員,全部集結。”
南方,風雷帝國。
遠離前線戰場的鳳凰城。dudu3;
在龍道任務之后,休斯就一直在地球街投資建設的一家頂級療養醫院中,接受治療。
他在龍道里,不惜讓門徒焰鼠傷到自己,來觸發焰鼠所發下的誓約之力,導致焰鼠在那一次龍道任務后被重創失去意識,而休斯本人也在任務后昏迷至今。
之前地球街沒有被藍將軍下手拆分、吞并之前,一直都是文晶在這家醫院里,照顧昏迷中的休斯。
文晶喜歡休斯,這在醫院里和地球街內部,早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如今地球街名存實亡,除了在外的伊蓮,南方已經沒有人可以主持地球街的大局。
文晶很多天沒來過這家醫院了。
不過醫院本身的工作人員,倒是沒怎么換,他們大多只是普通的醫務人員,收到地球街的雇傭,卻不是地球街的人。
所以軍部目前擁有這家醫院的所有權,但除了那位地球街出身的醫院院長,其他人員基本都沒動。
蘇爾哈戰區的廝殺進行的同時,鳳凰城里一派平靜祥和。
小護士日常推開休斯的專屬病房,哼著小曲兒,拉開窗簾,讓今天格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里。
“哎呀,真是個好天氣呀。”小護士在陽光中瞇起眼睛,用力伸了個懶腰,圓圓的臉蛋很是可愛。
身后忽然一陣輕響。
小護士愕然回頭,然后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張了張嘴,卻因為吃驚而暫時發不出聲音了,隔了半晌才驚喜尖叫起來:“你……你醒啦!!”
休斯慢慢地從病床上坐起身來。
他赤著的上身上,還掛著各種管子和營養設備。
起身的動作很慢,且速度恒定,扯動著那些管子一陣響動。小護士站在陽光下,卻忽然感覺有點冷,因為她感覺自己看著的不是一個活人在起身,而是某種非人的生物在緩緩復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