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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凡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天樞為何會突然跑來說這么一句？一聲苦笑，沐凡微微搖頭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附近那教堂，可是你動的手？”天樞似乎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將手中長劍收回，只是語氣仍是頗為不善。
“不錯，是我。”沐凡微微有些疑惑，問道：“怎么？教堂里那只蝙蝠精是你手下的人？”思來想去，似乎這是最可能的情形了——自從真理邊界與教庭對上以來，天樞手下著實多了不少西方的妖類，若是那蝙蝠與之有關倒也完全有這可能。
“胡說八道，我怎么會收這種手下？我那兒可不是廢品回收站！”天樞不悅的哼了一聲，“果然是你做的？那家伙人呢？我有些話要問他。”
“呃，那個……”沐凡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搖了搖頭道：“當時動手的時候，一不注意，不小心給弄死了。”
“弄、死、了？！你，你……”天樞瞪大了眼睛，過了半晌，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幾個字，滿是怒火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沐凡，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那只蝙蝠，那個，很重要？”見天樞這般模樣，沐凡不禁很是詫異，多少有些理虧的問道：“是關于那個什么‘預言’？”
天樞拳頭用力的握緊，又放開，呼吸似乎都有些急促。過了半晌，才算是緩和了下心情，只是仍然看仇人般盯著沐凡：“什么見鬼的預言！那種鬼東西，你堂堂修士，竟然會信？腦子進水了對吧？我找他是因為好不容易得到情報，說他手里可能有小瑤光那柄配劍的消息，我不過是臨時處理了些私事，結果你就給直接弄死了？”
被天樞狠狠噴了一陣，沐凡只是怔了怔，多少有些尷尬：偏偏對面是本就不知該如何面對的前世女兒，自己在這事兒上又理虧，也只能被罵了一通。沐凡確實也沒想到，那只被小貓隨手捏死的蝙蝠，手中竟然還會有這般隱秘。只是想了想，現在也沒辦法把那蝙蝠再給變出來，也只能搖頭道：“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說抱歉了。還有其他線索么？那蝙蝠既然來這兒，還混進教堂里面，總不會是一個人吧？”
“‘混’進教堂？呵呵，你還真是天真的很，難怪連個活口都抓不到！”天樞咬了咬牙，仍是有些余怒未消。隨后目光微微一縮，然后冷哼一聲，背著的手輕輕揚了揚，一道劍芒猝不及防的直射向房門處。
只是那木質房門卻沒受到半點傷害，一道青光微微一閃，將劍芒無聲無息的攔了下來。隨后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露出小師姐還裝模作樣打著哈欠的小臉：“哎呀，被發現了哦，一定是小兔兔你剛才動作太大了……”說著，纖細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冰糖的耳朵，隨后在冰糖不滿的抱怨聲中邁步走了進來。
“又是你這女人！偷偷摸摸的，很有意思么？”天樞身子一閃，卻是落在了房間另一個角落，和幾人正好成三角形對峙。
“是我呀，怎么，小天樞不歡迎我？真的好傷心呀。”小師姐揉了揉眼睛，看起來似乎剛剛睡醒，“可不是我要偷聽哦，是你那身劍氣波動太明顯了好么？也就小師弟對你不設防，才會感知遲鈍哦？”
這邊說著，卻又同時傳音給沐凡，一副幸災樂禍的味道：“小師弟呀，你們怎么沒打起來呢？聽到那句‘你是豬么？’的時候，師姐我還想著，可以看一出家庭倫理大戲了呢。無良父親被自家女兒提刀追著砍了三條街，這情形想想就讓人開心哦？”
沐凡只是苦笑，不搭理小師姐，而是繼續問道剛才的話題：“天樞，你剛才的意思是，那人并不是‘混’進教堂的？”
天樞站位又略向窗戶處靠了靠，才道：“不錯。那只蝙蝠么，本來就是教庭的人，何須混進教堂？”
“他……他不是妖么？如果我沒記錯，教庭向來是把妖類視為死敵的吧？”沐凡一時有些啞然。
“現在的教庭，可不是以前的教庭了。”天樞輕聲道：“教庭有個‘異端裁判所’你應該知道吧？最早的時候，他們確實是和那些異端水火不相容的。當然，現在表面上也是這樣。只是現在的裁判所頭兒，那位卻是很有‘經濟頭腦’。”說著，天樞聲音中略帶幾分譏誚：“他覺得，捉到異端就處決未免太過浪費了些——于是，就弄出了類似于贖罪券之類的東西。像那只蝙蝠，被教庭捉到后原本應該處死的，但現在么，只要做出足夠的貢獻，就可以順利洗白——是不是挺有趣？”
“這個……很有創意。”沐凡也只能輕輕搖頭：“你說那只蝙蝠手里可能有瑤光劍的消息，是指？”
“就是你剛才提的那什么‘預言’了。”天樞眼神中，流露著明顯的不屑之意：“他來這兒么，是來尋找那什么預言中的‘惡魔佩劍’以作封印的。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教庭所指的，有八成以上可能是小瑤光的那柄佩劍。只是偏偏你們，你們……”
說到此處，天樞惡狠狠的瞪了沐凡一眼，又瞪了眼小師姐。略微平復了下心情，才道：“合作一次，如何？”
“小天樞你什么意思哦？我們有什么好合作的？”小師姐仍是笑瞇瞇的，即使被瞪了眼也絲毫不以為忤：師門晚輩嘛，自己這長輩總不能斤斤計較不是？
“麻煩你把‘小’字去掉，我們沒那么熟！”天樞狠狠的剜了小師姐一眼，然后重新看向沐凡：“我得到的情報顯示，那只蝙蝠平時聯系的，應該是附近的三座教堂之一，那兒很可能有些相關情報。只是我在九州能動用的人力有限，暫時沒辦法同時襲擊這三處地方。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讓他們跑掉，所以……”
“所以你想和我們一起分頭同時動手？”沐凡恍然，和小師姐對視一眼，然后輕輕點了下頭：“有地圖么？分別在什么位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