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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章才是165,剛才那章寫錯了章節。
佳怡郡主的詩是由景轉情,既寫了水仙花,也表明了她的心跡,雖說有點露骨,可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挑不出她的錯處來。
這樣的詩,賀三娘是怎么也寫不出來的。
表明了心跡的佳怡郡主再看向顧逸時,也毫不掩飾她的愛慕之情了。
在場的閨秀小姐也都喜歡顧逸,可有了佳怡郡主這尊大佛在這,她們看顧逸時,只能是偷偷的看,若是被佳怡郡主發現她們也都在偷看顧逸……
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喂,該你了。”趙景恒催秋詞,“趕緊的。”
秋詞蘸了墨準備下筆時,他又陰陽怪氣的來一句,“你可不要再寫情詩了啊,雖然小爺我聰明善良又足智多謀,但我可看不懂情詩。”
足智多謀也許是有的,但聰明善良可真的看不出來。
在場的人都暗暗想著。
“不會的。”秋詞笑著對他說道。
她也懶得廢腦筋了,以前背過那么多的詩詞,隨便拿哪一篇出來都能把佳怡郡主那無病呻吟的情詩給拋個十萬八千里的。
不過片刻,秋詞的詩就寫好了。
她把手中的羊毫放回原位,攏著手退到一邊。
“寫好了?”趙景恒奇道。
她的速度太快,像是想都不用想就寫了出來的。
秋詞頷首。
“我看看。”趙景恒一步上前。
云君兒也很緊張,她跑了過來,試圖擠開趙景恒。
“我看看我看看。”她嚷道。
“急什么急!”趙景恒瞪她,一把把秋詞寫的詩拿在手上,“我先看!”
云君兒也回瞪他,“就不能一起看嗎?”
“不能!”趙景恒很干脆的說道,“我先看!”
云君兒無奈,只得湊了個小臉在他身后看。
趙景恒沒好氣的推開她。
一只手伸過來把他手上的紙拿走。
“還是我先看吧。”顧逸的聲音同時響起。
“你看你看。”趙景恒朝云君兒瞪眼,“搶什么搶。漁人得利了吧?”
“這又不怪我。”云君兒翻了個白眼,湊到顧逸身后。
顧逸的目光在紙上掃過,神色漸漸變得凝重。
佳怡郡主一刻也不放過顧逸臉上的表情。
他這個樣子,肯定是這詩寫得狗屁不通吧?她心里暗暗高興。
就說嘛。她佳怡郡主的在京中可是頗有文名的,怎么可能比不過那個賀三娘呢!
“好詩!”顧逸的聲音里是滿滿的驚嘆和贊美,“真是好詩!好詩!”
什么?
佳怡郡主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顧逸。
顧逸雖然平日一派溫和儒雅,卻鮮少有稱贊人的時候,能得他一句稱贊。可是不容易的。
他已經貴為天下第一公子了,還有哪個人值得他稱贊的?
可是現在,他連續兩句兩詩……
難道這詩真的寫得很好?
這不可能!
佳怡郡主一個箭步上前,想要把詩奪過來。
可是趙景恒已經先她一步把詩拿了過去。
“好詩!真是好詩!”趙景恒也一派嚴肅的說道,“真是太好了!”
趙景恒的話原本不可信,可是有了顧逸的話在前頭,那就另當別論了。
秋詞只站在一旁,淡淡的不說話。
云銘也很奇怪,這個女人寫的詩,當真有那么好?
他坐不住了。也走了過來。
紙還在趙景恒的手里,他還拿著那張紙顯擺似的給云銘看。
“方回,你看,這字!這詩!寫得不比你們云湘書院的學生差吧?”趙景恒一臉與有榮焉。
什么鬼?
云銘把他手中的紙奪了過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行行清瘦瀟灑的小字,筆畫細勁,棱角峻厲,是最最正宗的柳體。
她何時習得了柳體
云銘還記得她給他寄的信,那些字只能稱得上是娟秀,卻遠不如現在的字,骨力遒勁。體勢鋒利,自有一股逼人的英氣。
然后,他又看到了紙上的詩。
墻角數枝梅,
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
為有暗香來。
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一首小詩,可短短二十個字,卻把梅花的高貴和頑強的生命力寫了出來。
在冰天雪地里,獨獨那幾枝梅花冒著冰霜嚴寒,抖擻著枝骨,綻放枝蕊。不畏嚴寒不畏風雪的形象躍然紙上。
寥寥幾句,就把梅的孤芳高潔刻畫得淋漓盡致,這樣的詩,已經不能稱為好詩了。
這只能是千古絕唱!
云銘自問,他是沒辦法能再寫一首比這個更好的出來。
他看向秋詞的眼中,多了一絲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佩服。
佳怡郡主完全無法想象,秋詞是怎么勝了她的。
可是卻又不到她不服。
秋詞的詩,寓意高遠,極具意境,遠不是她那首情詩可以比擬的。
她三言兩語,就把梅的清純雅潔寫了出來,梅的精神,梅的高潔,梅的孤傲,梅的姿態,無一不到位。
這不是情詩,這是高風亮節的絕唱!
顧逸把一萬兩銀票親手送到秋詞手上。
“賀三小姐,你這詩,對得起這個價格。”他含笑說道。
“讓顧七公子見笑了。”說是這樣說,可她還是毫不客氣的收下了銀票。
真是個貪財鬼。
顧逸笑了笑,“賀三小姐的字也寫得不錯。”他有些疑惑道,“真的沒有請過先生嗎?”
秋詞含笑搖頭,“真的沒有。”
要說有嘛,其實也有,荊老先生功不可沒。
不過這個名頭有些大,而且她也沒有付過銀子給荊老先生,還是不要認了吧。
“賀三小姐天賦異稟。”顧逸說道,又指著那詩,“這詩賣嗎?”
秋詞看向他。
賣?怎么賣?
“賀三小姐的字和詩都是極好的,我出一千兩買下這首詩,不知賀三小姐可愿意割愛?”顧逸依舊是一派溫和。
什么?!
佳怡郡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顧逸居然要出一千兩買下那個女人的字和詩?
“那不行,我出二千兩。”趙景恒馬上說道,“這詩還有升值的潛力!”
不是吧?!
秋詞看了看顧逸,又看了看趙景恒。
這兩個人,不是在說笑?
“三千兩。”顧逸也馬上說道。
趙景恒不滿了,“我說希文,你和我搶什么,難道你比我有錢?”
一首詩能賣到三千兩,也是有夠離譜的了。
秋詞從來沒想過,她的詩還能賣錢。
“五千兩。”一個聲音忽的說道。
我去!
這個更離譜!
居然出五千兩!
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看,原來是一直拿著紙張沒作聲的云銘。
趙景恒一臉古怪的瞪著他,“你湊什么熱鬧!”
云銘正了正臉色,“明天以后,賀三小姐的這首詩就會成為千古絕唱,我為云湘書院買下這首詩,五千兩不算太貴。”
趙景恒看了他片刻,見他不似說笑,便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就當是給你們云湘書院一個面子吧,小爺我心地善良,也不和你們搶了。”
一番嬉鬧過后,佳怡郡主沒撈到絲毫好處,反而是秋詞的詩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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