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智苑呆愣了一下,噘嘴說:“真霸道!”
語氣顯得有點埋怨。
不過,河智苑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覺得姜流星突然說的這句話很男人,她很喜歡姜流星對她的這種男人式的霸道,因為這能讓她感覺到,姜流星已經開始把她當成一個他深愛和珍視的女人對待了,而不是再像從前一樣,當成一個姐姐。
姜流星重新變得尷尬起來。
河智苑頓了頓,對姜流星說:“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姜流星下意識問:“換哪一套?”
河智苑“哼”了一聲,卻柔聲說:“就換你選的這一套吧,先穿穿看,如果不好,姐可是要更換的哦。”
姜流星“嗯”了一聲,有些滿意地走出了更衣室,順手將門關上了。
姜流星坐在客廳沙上等待著。
河智苑獨自在更衣室里換著衣服。
姜流星的腦海中,下意識幻想起了這一刻更衣室里的場景,只是,當他幻想到河智苑脫掉衣服的樣子時,臉色不由紅了一下,趕忙打斷了自己這種邪惡的幻想。
女人換衣服的時候,往往是比較慢的,河智苑也不例外,河智苑也是個愛美的女人,何況是一個女演員,平日就很注重穿著打扮。
半個小時后,更衣室的門才被打開。
換好衣服的河智苑走了出來。
望見河智苑從更衣室里走出的一剎那,姜流星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只見,此時的河智苑,穿著一件風格優雅的黑色長袖連衣裙,腳上是一雙黑色高跟真皮魚嘴鞋,脖子上掛著一串細細的鉆石項鏈,耳朵上還戴著一副鉆石耳環。而且,河智苑剛才在更衣室里的時候,還特意給自己涂了一種亮麗的紅色口紅。
此刻的河智苑,真是很漂亮,顯得很優雅。
姜流星的眼睛亮了起來,一顆心不由加快了跳動。
河智苑優雅地走到客廳沙前,站在了姜流星面前,掀起黑色的裙子,在姜流星面前轉了一圈,笑著問:“怎么樣?”
姜流星站起身,情不自禁豎起了大拇指:“姐,你太漂亮了。”
河智苑臉色泛起了一點紅潤,卻玩味地笑著說:“你不是誠心的吧?”
姜流星疑惑:“怎么不是誠心的了?”
河智苑笑著說:“你是不是為了讓我今晚就穿這套晚禮服,所以才故意夸贊的?”
姜流星趕忙說:“不是,你穿這一套,真的很漂亮。”
河智苑撅了撅嘴,心里卻很得意,以河智苑的姿色和名氣,幾乎天天都會有人在夸她漂亮,但姜流星的夸贊,卻是最能讓她感到滿足的了。
其實,她剛才在更衣室里換好這一身后,對著鏡子看自己的時候,也覺得挺好看的,心里想著,雖然姜流星是故意想讓她今晚不要過于袒露,但姜流星的審美眼光確實是不錯的。
姜流星說:“姐,今晚你就穿這一套吧。”
河智苑“哼”了一聲。
姜流星說:“相信我,這一套真的很漂亮。”
河智苑又“哼”了一聲。
姜流星尷尬一笑。
河智苑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姜流星滿足一笑。
河智苑突然笑著說:“對了,看你對今晚我要參加的這場商務酒會這么關心,你現在是不是也想去啊?如果你想去,嗯,姐就帶你去見見世面。”
姜流星微笑著搖頭:“不用。”
河智苑笑著問:“怎么?還不好意思啦?”
姜流星下意識說:“這么大的商務酒會,參加是要邀請函的吧?”
作為今晚這場商務酒會的主角,姜流星自然知道這點,而且他還見過今晚的邀請函,連邀請函都顯得很高級精致。
不過,姜流星今晚是不要邀請函的,因為愛茉莉太平洋集團的會長和董事們會迎接他。
河智苑說:“我會想辦法幫你弄一張的。”
姜流星淡淡一笑,他知道,今晚的邀請函可不好弄,何況是臨時弄到,即便河智苑是一線女演員,想要臨時弄到一張邀請函,也會耗費很大的人情。
姜流星微笑著說:“還是不用麻煩了。”
河智苑沒再勉強,點了點頭。
河智苑看了下墻壁上的掛鐘,嘀咕說:“不知不覺,都下午三點半啦。”
三點半了?姜流星愣了一下,趕忙說:“姐,我還有事,先去臥室了。”
說完,姜流星便快步走進了臥室。
望著姜流星匆匆的背影,河智苑有些疑惑,嘀咕說:“這家伙今天又有什么要事嗎?”
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河智苑多半會下意識說“這孩子”,而現在則說“這家伙”,這是河智苑下意識的一種轉變,她自己都沒意識到。顯然,這種轉變意味著,在河智苑心里,姜流星也從一個弟弟朝著她的男人的身份轉變了。
河智苑更衣好了。
姜流星這個今晚的主角,也要更衣了。
今晚這場商務酒會的開始時間是六點半,像河智苑這種賓客,都會在六點鐘到六點半之間入場。
姜流星則不同了。
姜流星五點鐘就要趕到豪華游輪,因為他要先出席一場愛茉莉太平洋集團的董事會,是為了歡迎他而舉辦的一場臨時董事會。
這場董事會定在五點十分舉行,到六點四十結束,一共進行一個半小時。
這樣也好,五點鐘的時候,記者還不準靠近那艘豪華游輪,姜流星就可以避開記者了。
這又是一次非比尋常的更衣,這次更衣也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今晚對姜流星而言,也可謂是一個很重要甚至有些神圣的晚上!
此時,姜流星站在臥室衣柜的鏡子前。
身后的床上,擺放著一套黑色修身商務西裝、一件白色襯衫、一條黑色皮帶、一條真絲箭頭形條紋領帶,以及一雙白色商務男襪。
姜流星開始更衣。
他脫下了褲子,換上了黑色商務西裝褲。
他脫下了襪子,換上了白色商務男襪。
他脫下了上衣,穿上了白色襯衫。
他站起身,給自己系上黑色皮帶。
他開始給自己打領帶。
他隨后披上了黑色商務西裝褂。
他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嘀咕了一句:“今晚之后,你在公眾面前就不再只是一個藝人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