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聽到了嗎?大皇子是無辜的,他是被靈芝勾引的,皇上,你不要再打他了……”皇后掙脫眾人,跪到了皇帝跟前,她磕頭求饒,淚流滿面。NokiaTxtㄨ
每一顆淚都是慈母的心,每一句話都是慈母的意,絲毫不顧犧牲別人。
大皇子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他斷斷續續說著:“不許冤枉靈芝……”便昏厥了過去。
板子卻沒有停下來,靈芝爬到皇帝腳邊拼命磕頭:“皇上,都是靈芝的錯,是靈芝勾引大皇子,請皇上饒了大皇子吧!”
皇帝不為所動。
“皇上,再不停止,大皇子會被打死的。”
皇后凄厲地喊。
皇帝依然不發一言。
梅妃道:“這件事總有一個人要承擔責任的,皇家的顏面比什么都重要。”
靈芝絕望地凄楚地笑道:“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承擔責任的話,那就讓我來承擔責任吧,這一切都是靈芝的錯,靈芝不該勾引大皇子!”
靈芝說著,站起身,一頭撞向殿內的大理石柱子。
只聽砰的一聲,血濺當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靈芝的死就像一陣風,迅雷不及掩耳,恰被走到殿門口的花畹畹看見。
那血從靈芝頭上噴涌而出的時候,靈芝的身子緩緩墜落地面,在她墜落的地方,現出花畹畹呆若木雞的臉。
靈芝死了,大皇子被抬回坤寧宮養傷,一場鬧劇終于落下帷幕。
國公府,望月小筑,鄧道印站在廊下挨著冷風,身子因為冷瑟瑟發抖。
月兒從屋內出來,鄧道印急忙拽住她道:“月兒姐姐,月兒姐姐,二小姐有沒有說什么時候放我進去睡覺啊,這天冷的……”
月兒將燈籠舉到鄧道印臉上,果見鄧道印的臉被凍得發紫。
她翻了翻白眼,嘲諷道:“瞧姑爺這身子骨嬌弱的,一點兒都不像普通農家的孩子啊,你真是天生做國公府姑爺的命。”
鄧道印急忙拱手作揖:“哎喲,我的姑奶奶,您還是別叫我姑爺,好不?我擔不起,您還是叫我阿貓阿狗得了。”
即便是國公府的小貓小狗也比自己幸福吧?
鄧道印在心里叫苦不迭,每日在這國公府里受安念攘欺凌,還不如當初就在鄧家祠堂里被打死呢。
“姑爺在想什么呢?”
鄧道印忙道:“我想睡覺。”
十分無奈地嘆口氣,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安二小姐就是個天生演戲的,但凡有外人在時,就做出對他溫柔體貼的賢良淑德模樣,一到沒人的時候就拳打腳踢,害他遍體鱗傷,還要同外人解釋是自己磕著碰著,這窩囊姑爺當的。
月兒惋惜地搖搖頭:“姑爺想睡覺,是一定要讓你睡覺的,但是現在不行。”
鄧道印氣餒:“不知道二小姐她還有何吩咐?”
月兒道:“二小姐要出門一趟,還需要姑爺你到老太太跟前回一聲,就說大過年的,許久不見鄧家雙親,小姐和你需回家看看。”
鄧道印吃驚:“二小姐要和我回家拜年?”
月兒撇了撇嘴,想得美你。
“你到老太太跟前就這么說便是了。”
于是鄧道印去了嘉禾苑,很快便得了老太太允準,到大門口與安念攘匯合。
彼時,安念攘已經大斗篷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坐在馬車上,月兒將一根馬鞭子往鄧道印手里一塞道:“勞煩姑爺駕車了。”
“不勞煩不勞煩。”鄧道印呵呵笑著,上了馬車。
馬鞭子一揮,馬車便出了國公府。
鄧道印將馬車駛出不久,月兒便從車廂里出來,坐到他身邊,指揮他趕路。
鄧道印笑道:“月兒姐姐,我家我熟。”
“誰說要去你家了?”
鄧道印一愣:“不是你說的……”
“我們二小姐說了嗎?”月兒橫了鄧道印一眼。
尼瑪……
鄧道印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
心里有氣,馬車便也顛簸起來。
“誒,你怎么這么駕車呢?”月兒的身子東倒西歪。
車簾子后頭傳出安念攘惡狠狠的聲音:“你若不心疼你那一身皮,你就繼續顛!”
鄧道印打了個寒噤,馬車又平穩了下來。
月兒鄙夷地笑:“瞧你這點子出息!”
鄧道印賠笑道:“月兒姐姐,接下來該怎么走?”
于是,馬車在月兒的指引下駛向了一座王府。
氣派的王府前,馬車停住了。
鄧道印看著門前那兩頭石獅子夸贊道:“真氣派!”
“那還不用說嗎?這可是平王府!”
安念攘已經從車廂里鉆了出來,鄧道印在月兒的推搡下彎身在馬車旁給安念攘做了人肉梯子。
安念攘重重踩踏在鄧道印背上,鄧道印幾乎聽到自己脊柱斷掉的聲音,心里暗罵安念攘是豬頭,面上還是賠笑:“二小姐慢點,二小姐小心!”
安念攘不理會鄧道印,下了馬車徑自去拍大門。
大門很快開了,安念攘很快進了大門里頭。
鄧道印匪夷所思,問月兒道:“剛才,二小姐說這是什么地方?”
月兒指著檐下的牌匾:“你眼瞎啊?”
鄧道印念著“平王府”三字,呵呵笑道:“原來是座王府,怪不得這么氣派,這平王府也是國公府的親戚嗎?”
月兒沒好氣:“既然王府,當然是皇帝老兒家的親戚。”
“哦。”鄧道印點頭。
月兒推他:“你不是說困了想睡覺嗎?睡覺的時間到了,還不抓緊著?”
被月兒一提醒,鄧道印急忙鉆上了馬車,卻被月兒一把拉住:“你在馬車前頭睡,馬車里頭是本姑奶奶睡的。”
月兒說著便進了馬車車廂,鄧道印低低罵道:“有朝一日你們主仆倆若落在我手里……”
月兒從馬車內探出頭來:“落你手里,你又能怎么樣?”
鄧道印嚇了一跳,立即賠笑道:“能怎么樣?我不就是想對你們倆好嗎?”
“你對我們家小姐好就成,本月兒姑奶奶就免了吧。”
“我倒是想對你們家小姐好來著,可是也得她老人家讓啊。”鄧道印說著,靈機一動,鉆上了馬車。
月兒橫眉冷對:“鄧道印,你想干嘛?”
“沒干嘛,我就想伺候伺候月兒姐姐,我給你捏捏腿捏捏腿……”鄧道印說著,就跪在月兒腳邊,一把抱起她的一只腳按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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