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甜甜久久不見動靜,緩緩睜開雙眼,見蕭云飛手臂被劃出一道裂口,鮮血不斷流出。
林月媚站起身,從包里掏出手絹為他包扎。
蕭云飛伸手攬在林月媚腰際,再也不看一眼杜甜甜轉身走往店門口。
“蕭云飛!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嗎?”
“我用自己的血洗刷你的罪孽,我們以后不會再有任務關系,你好自為之!”
蕭云飛站住,偏過頭,語氣冷淡而果斷。
店內眾客齊覺驚異。
“蕭云飛!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對杜甜甜的這個話,蕭云飛更加明白,什么時候又放過自己了,現在是應該輪到我放不過他們了。
蕭云飛不想再說什么,挽著林月媚上了車往江花酒店而去。
必有盡快了斷,蕭云飛知道自己此去相當危險,決不能讓林月媚去冒險,一回到酒店就勸說林月媚先回林宅,自己一切準備停當,決定先去找那個隱世家族頭頭依長青。
而依長青此時正在四方國際,在還沒有正式搬遷到徐家銀都大廈之前,這里仍然是家兄會財團總部的辦公地點。
對于這些次打擊林家的手筆能收到預期效果,依長青感覺很滿意,在林家股票接連的跌停下,再過不久,林家的破產是在意料之中,神也救不了林家。
怪只怪林家站錯了隊。
財團初建,工作是相當繁忙,依長青正開完上午工作會議后,從秘書手中端過咖啡杯,悠閑地回到自己辦公室。
以高規格裝飾的辦公室相當寬敞,地上黑色材質木地板能照出人影來,依長青順手帶上門,回到辦公桌前,桌上有秘書送到的簽字文件,拿起筆正要簽字,忽然感覺對面站有人。
如鬼魂般的出現,依長青反應般地打了個寒顫。
“你……是……是你……”
依長青瞪大驚恐雙眼,看著眼前沒有一絲表情的蕭云飛。
“你……是人……是鬼……”
蕭云飛已死,這是各家都再清楚不過的事,可他現在卻站在眼前,而又是沒一點聲息地出現,這讓依長青確實有點懷疑是鬼。
“你看下地板,我有影子嗎?”
傳說鬼是沒有影子的,依長青見蕭云飛在地板上投的身影,終于放下一口氣,他終于不是鬼,也還好!
蕭云飛轉身在他辦公桌上坐下,伸手在依長青頭頂撫摸著,象撫摸一個小孩。
“說吧!我要怎么處理你?”
“蕭先生!我個人對你毫無惡意,如果你對一些事不滿,可以找當事人,我從末做過對不起先生的事。”
蕭云飛臉出一絲邪笑,這家伙是一點骨氣都沒有。
“那好,杜甜甜是你派出的?”
“不不不!這事我不知情。”
“那我說過你知情的事,藍月是你叫人撞的?”
依長青瞪大眼,這家伙是來算賬的,只怕是在劫難逃。
“我與她素不相識為什么要撞她!”
蕭云飛冷笑一聲,道:“我知道你沒有任何事由也不認識藍月,當我想知道是誰出的主意!”
蕭云飛手一滑落到他的耳朵上,稍稍一扭,依長青大叫一聲。
外面秘書聽到里面動靜,猛地推開門,見一個陌生男人坐在總裁辦公桌上,先是愣住等回過神來,正要出門叫保安……
蕭云飛見有人進來,對依長青使了個眼色。
“誰叫你們進來的,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進來!”
那秘書若若連聲,關門出去了。
“說!是誰指使的?”
依長青吃不過痛,只得道:“是徐家!”
看樣子還沒老實。
蕭云飛往下掑,依長青大叫一聲,一時滿臉是血,整個左耳被蕭云飛撕了下來。叫了一聲,又怕對方再下重手,終于又忍住不叫。
蕭云飛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白得晃眼,一邊玩弄著匕首一邊道:“真不想說實話?”
本來蕭云飛也無法知道撞藍月的到底是誰的指使,但見他說話神情有異,明顯沒有說真話。
依長青捂著血紅左臉,一聲不哼。
蕭云飛將匕首尖對準他心臟位置,冷冷道:“機會不多了,到底是誰指使的?”
依長青不答。
匕首插入一寸,血再次從依長青胸口流出,染紅他名貴西服。
蕭云飛又問了一句,不見回答又加深了一寸。
“是我指使的!”
依長青只想留下一條命,他知道蕭云飛手辣,只盼自己什么都說了能給自己一條活路。
“在路上追殺范小寒也是你?”
“這個真不是,是徐家派的人!”
“在獄城埋伏是你的主意?”
依長青點點頭,但又辯道:“是我的主意但卻是徐家安排的!”
一切都明白了,蕭云飛想起依緋紅的話,緩緩抽出匕首,冷冷道:“還有什么沒有告訴我的。”
瞧他樣子是準備放過自己了,依長青緊張的表情稍有緩解,既然都說了就什么都沒必要隱瞞。
“他們成立了家兄會以控制財團,徐家是家兄會的主要控制人。并一邊準備打壓林家,說他與你走得太近。”
蕭云飛點點頭,這些都不重要了。
“記住,今天放過你,是因為依緋紅決不是我手軟,家兄會必須解散,明白嗎?”
依長青看著蕭云飛有離開的意思,忙不迭的答應,只想快送走這個瘟神。
而蕭云飛一出門,依長青就拿起電話,這事必須讓各家早有準備,修辦沒死,而且有來尋仇的意圖。
徐家大宅園。
徐學海一接到電話,先是極度驚訝半天,看來從獄城回來的長老們都騙了自己,說什么修羅死了,現在依長青什么都說了,一切大白天下,修羅極有可能來找自己復仇。
徐學海一而急叫大兒子徐天龍去請長各長老應敵,一面將家人召集開緊急會議。
徐天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單從父親焦急的形態上就可以看出,而修羅確實不是一般人。一別了父親就急趕往徐昆侖修練地太虛別院。
“昆侖長老!我父親有請,說有重事要商議!”
到了別院,徐昆侖正在打坐,見徐天龍一路慌張趕來,心是怔了怔,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