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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大哥哥你嘆什么氣啊?”傻秦瑞熙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讓住在他腦海中的秦瑞熙相當無語。
回到大啟朝,他是一縷孤魂,只要別離著本體太遠都可以自由來去。白日里威遠侯府中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怎么不讓他憂心忡忡。這傻孩子,真當荊無雙是他媳婦了,沒瞧著人和程志恒那人模狗樣的公子哥眉目傳情嗎?不過這荊無雙也夠悲催的,好好的婚事先是被嬸娘給換了,好好的丈夫被妹子給搶了,心里能痛快才怪。
好在,荊無雙的表現讓他有些驚喜,原以為她那樣的千金貴女又被嬸娘刻意縱容養廢了這么些年定然是看不上秦瑞熙一個傻子的。沒腦子的人說不定還被兩個貼身丫鬟給賣了,她倒好,不但沒上丫鬟的當,反而將了賈氏和荊霜雪一軍。看她現下的樣子應該不會和程志恒有什么,可人心難測,誰知道她什么時候就厭煩了個傻子呢?
偏偏掌控身體這傻子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他不嘆氣還能做什么啊!
“大哥哥,你知不知道,媳婦今天摸我了!”傻秦瑞熙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猶自喜滋滋炫耀著。
“摸算什么,真把你當丈夫就得和你睡!”秦瑞熙眼前一亮,信手一揮,手里已是多了一本畫冊,“來來來,大哥哥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夫妻。”大啟朝女子重名節,要是能夠讓荊無雙成為真正的秦夫人,她是不是就會無怨無悔留在秦瑞熙身邊了?
只可惜,傻秦瑞熙看完了精美的畫冊,還看了部唯美的電影片子,除了身體發紅眼睛發直外那處竟然是沒絲毫反應,氣得已經在一旁用意念幻化出紙巾打理身體的秦瑞熙差點暴走。為什么,為什么傻秦瑞熙明明都有感覺那處就是沒反應?兩人雖然是在夢里,但身體的反應都極其真實,若是傻秦瑞熙在夢里沒辦法立起來,身體多半也不行。
“熱,好熱,媳婦我好熱。”
荊無雙是被秦瑞熙一聲一聲叫熱的聲音給吵醒的,睜開眼睛就對上他酡紅的雙頰,紅唇如血鮮艷欲滴,緊閉著雙目呼出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灼熱燙人。
“瑞熙,”荊無雙叫了一聲,伸手想要推開用力往身上擠的秦瑞熙,可惜他人高手腳長,八爪魚似的鎖著她根本動彈不得。沒辦法,荊無雙只得一邊推他一邊高聲喊應該在外面守夜的胡媽。
不過,在胡媽踏進門時,荊無雙已經從秦瑞熙呈現的魅惑姿態中清醒,繼而發現了秦瑞熙不止臉上燙,身上也燙得嚇人。
“瑞熙發燒了,胡媽快來幫我讓他松開手。”荊無雙整個人都被他包在懷里完全掙脫不開。
和胡媽兩個人好不容易掰開秦瑞熙的雙手,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可憐兮兮盯著荊無雙,“瑞熙好難受,媳婦不要走。”
他眸子濕漉漉的,更顯得白眼球上的紅血絲觸目驚心,皺著鼻子好像是即將被人拋棄的小狗,惹得人根本無法拒絕。至少,荊無雙就覺得拒絕不了他,依言停下了往外掙脫的動作,摸了摸他的額頭,盡量放柔了聲音,“瑞熙乖,你生病發燒了,我要去給你找大夫。”
“不要,我不要大夫,我不要吃苦藥,我只要媳婦,我只要無雙,……嗚嗚……”偌大個男人了抱著荊無雙的腰哭得眼淚鼻涕都一起下來了,奇怪的是她不覺惡心,只是單純的心疼。被人需要的感覺前所未有,好像自己身上多了一種責任。
“媳婦,你的手好涼,摸著我好舒服。”畢竟是生病的人,哭著哭著精神不大好,說話也懨懨的,不一會兒,半閉著眼睛呢喃的他突然冒出了一句:“不要麻煩威遠侯府,找點烈酒給我擦擦身子就好,咱們回府去,哦……咱們逛街去!”
后面這句話前半截聽著才剛讓荊無雙驚疑不定,轉眼他又孩子氣了,發著燒怎么可能還去逛街,“瑞熙,別胡鬧。”
“我沒胡鬧,大哥哥不會騙我,他說用烈酒能退燒就一定能退燒。”許是燒得迷迷糊糊,秦瑞熙都忘記了夢中人的叮囑,冒出了“大哥哥”三個字,末了還像是要印證似的,他又補充道:“就像成親那天,就是他叫我去拜堂的,還讓我一定要護著你,你就會留在秦家陪我了,還要給我好吃的,帶我出門玩……”
秦瑞熙的聲音很小,床邊上的胡媽根本聽不清楚,倒是被他抱在懷里的荊無雙聽得個清清楚楚,心頭大驚,情不自禁湊到他耳邊低聲誘哄,“瑞熙的大哥哥在哪?讓媳婦見見他好不好。”
“在夢里,出不來。”秦瑞熙閉著眼睛老老實實回道。
夢里?這個答案荊無雙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不過她又接著問了兩遍秦瑞熙還是這個答案,還一再讓她用烈酒給他擦拭身體。荊無雙微微猶豫了會兒,一邊讓胡媽準備烈酒,一邊讓蘇芳通知蘇三立套車,就算烈酒沒效果也可以在路上找個醫館。
不曾想烈酒擦了身子后秦瑞熙的狀況好了許多,蘇芳看著人高馬大卻很心細,不但帶來了馬車套好的消息,還將等候在外院的胡二給一并帶了進來。
聽聞了無雙院有事,賈氏“有病”在身不能來探望,正要離開的荊霜雪卻是攜著夫君急吼吼的來了,不過看她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來探病,倒是來炫耀還差不多。
天氣明明還有些冷,她竟然穿著一襲低領低胸云緞裙,脖子上、鎖骨上和前胸那青青紅紅的痕跡生怕荊無雙看不見似的往前湊,“無雙姐姐,姐夫身體怎么這么弱啊?難怪會有他纏綿病榻的傳言出現。”
荊無雙掃了一眼她故意露出來的痕跡,飛快移開目光,“弱些不好嗎?姐姐才能繼續守身如玉啊。”說著,還往荊霜雪身后有些尷尬的程志恒拋了個眼神,氣得荊霜雪差點咬碎了銀牙。
荊無雙心里不屑,拿床榻上那點事情來刺激她,程志恒那人看著斯文,在床榻上卻是十足粗魯不解風情,瞧荊霜雪眼下的青黑便知昨晚被折騰得不輕,有什么可羨慕妒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