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雙從口中吐出巨大的鐵箱,里面裝著他的人形神軀……
幾分鐘之后,一個白衣飄飄的年輕貴公子,再次出現在了世間。Ω㈧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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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夜晚在山中行走自然是非常危險的事,但對趙無雙來說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
他朝著山腳下的趙家村走去。方圓數十米之內的蛇蟲鼠蟻、豺狼猛獸全都躲閃,唯恐避之不及。
一塊橢圓形的大石頭,人來高,就放置在村口。上面用隸書刻著“趙家村”三個大字。
趙無雙輕輕地摸著這塊石頭,思緒仿佛穿越了百年……
前世的他,還是幼童時就經常在這塊石頭上面玩耍。爬上爬下,十分頑皮。有一次不小心摔下來,破了皮流了血,回家還不敢跟爺爺說。
只是那個時候,上面的村名早已經風化,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只是用現代簡體字重新雕刻了,不及現在的隸書村名那般古色古香。
“雖然這是平行時空,但村子還是那個村子,石頭還是那塊石頭。真是懷念啊。”趙無雙嘆了口氣。
邁步向前,走進了村里。
憑借著前世的記憶,他走到了自己曾經住過的那老家房屋的位置。
鄉下木質的房屋自然沒法保存一百多年,所以現在的這棟,和前世現代自己年幼時住的自然不一樣。
但院門口那口青石鑿成的大水缸,還是一模一樣!只不過要略新一些,還沒有歲月的風霜。
可院落的布局和他記憶中是一樣的!
“沒錯,院子的西邊兒是一塊菜地,里面會種一些小白菜、青菜之類。東邊兒則是用來晾曬糧食的地方,所以是平整的。一樣啊,和一百五十多年后一樣。”
趙無雙當然知道,趙家村每家每戶,都是趙氏家族之人。
居住的位置,當然也不會變化。所以現在自己面前的這一座農家院落里,應該居住著這個時空里自己大約七八代之前的先祖……
感覺有點怪,但那種血脈相連,重回故鄉的激動卻是真實的。
他舉起手,想敲門,可猶豫了一會兒又放下;然后又舉起來……
這么反復了好幾次以后,才終于砰砰砰的敲響了院門。
“是哪個在外頭?嫩個(這么)晚咯。”
熟悉的川渝方言響起,再加上四周和一百五十多年后幾乎沒有太大變化的環境,趙無雙眼眶都快濕潤了。
越是身居高位,內心深處就越是懷念曾經的生活;越是忙忙碌碌,就越是渴望家的溫情。對這個時代的“龍神”來說,他想要再有一個新的家實在太困難了。所以只能把這種情緒更多的投射到自己血脈相連的趙家村來。
“你好,可以開下門嗎?我是不小心在這里迷路的外地人。”
趙無雙編造了一個理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
這畢竟是一個亂世,山賊、土匪之類也并不少見。對于天黑之后來敲門的,戶主人大多會小心幾分。
嘎吱一聲。
趙無雙還是聽到了屋門打開的聲音,然后就看到一絲光線。
一個中年男人,一手提著一個照亮的燈籠,一手握著一把鐵鍬出來了。眉眼之間也盡是警惕的神色,小心地朝趙無雙這個方向看。
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趙家人的基因和血脈的確也比較強大。
趙無雙只看了一眼,就完全確定這肯定是自己的直系先祖!
因為那眼睛、眉毛、嘴,和自己前世的模樣非常像!
“只是不知道他是我的幾個世祖啊?”趙無雙激動地搓著手想到。
屋主人確定好像只有院門外一個人,才又橫穿過了院子,來到院門這里。隔著木柵欄看趙無雙。
只見他身材瘦削,面如冠玉,一襲寬大白色漢服,腰間還掛著一枚玉佩。皮膚非常白皙,分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模樣!
“還好,肯定不是山賊土匪之類了。”
屋主人心中暗暗想到,臉色也放輕松了一些,但還是警惕地問他:“你是什么人?啷個(怎么)跑這兒來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子弟才對……”
趙無雙行了一禮,裝作有些可憐為難的開口:“我本是山外縣城一個大戶人家子弟,上學堂時,先生常說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次是跟隨先生來鄉下感受風土人情。哪里知道我自己太過貪玩,下午的時候走的太遠。就和先生等人分散了,眼看太陽下山,我越是焦急就越是走遠。最后迷路了,晚上看到這山坳中的燈光,才走了過來。這位大哥,能讓我借宿一晚么?”
不得不說,趙無雙這家伙還真的是費盡了心思,才編造了這么一通謊話。
如果要是讓華夏神國那些政界、軍界、商界的頂級大佬們知道,他們心里至高無上、隨便咳嗽一下大半個亞洲都要地震的龍神。會為了投宿到一家農戶家里而這副模樣,估計會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長得好看的人在哪個時代都更容易博得別人好感。這是個殘酷但現實的問題。
所以那院落主人看趙無雙不像壞人,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打開了院門。
趙無雙連忙感謝,然后走了進來。
“謝謝大哥收留,小生不勝感激。還沒請問大哥姓名呢?來日也好報答。”——雖然稱呼自己的先祖為大哥有點怪怪的,但考慮到是平行時空,而且也沒有其他更合適的叫法。也勉強可以接受。
那中年漢子是典型的莊稼漢,淳樸憨厚。
看到趙無雙這樣彬彬有禮,之前的戒備心就好了很多。撓著頭笑著道:“我叫趙德生,是小時候鄰村的教書先生取的呢!”
趙德生!
趙無雙心里一震,回想起年幼時在趙家村老家生活的日子。曾經去過村里的趙氏祠堂,在自己這一脈族人的牌位里見過這個名字。是自己的直系八世祖!
他掩飾了自己激動的情緒,再次行禮道:“小生恰好也姓趙,名無雙。看來的確是有緣。”
趙德生說:“小兄弟你不用這么客氣的,反正農戶人家。只是我已經有了家眷,又有老母親在,所以只能委屈小哥在柴房睡一晚了。不然的話,該人你這個客人睡床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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