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云和謝小‘玉’要跟錦繡同乘,羅真只好騎馬,順手抓了方二牛出去,給他一匹馬騎著。,:。
車上,錦繡問錦云和謝小‘玉’:“既然是出來逛街玩,怎么錦‘玉’不和你們一起?”
謝小‘玉’撇嘴:“那個沈三唄,隔三差五就來了,他一來,就圍著錦‘玉’轉,陪著錦‘玉’坐一整天繡嫁妝、端茶送水這種事,他也干得出來,‘弄’得我們都不意思在旁邊了。今天出‘門’本也約過錦‘玉’的,可一大早沈三又來了,他說要陪錦‘玉’把那對繡枕繡完,二姨一聽,就不讓錦‘玉’來了!”
謝小‘玉’跟著錦繡姐妹喊方二牛的娘做大姨,又跟著方二牛喊田氏二姨,她倒是便宜得很。
錦云笑著說:“我覺得沈姐夫‘挺’好的,要是有人愿意陪我做繡活,我也不出‘門’!”
錦繡:……
不免多看她一眼,問道:“和劉家的親事,你心里可要明白哦。”
錦云垂眸點頭:“我知道啦,可是他家早早就給我們家送年禮了……娘說,劉復哥哥很好!”
“妹妹,他是名‘門’大才子,還比你年長十歲,你和他,不太可能,沒有共同話題,很難合得來!”
錦云眨巴眨巴眼睛:“劉復哥哥上次來我們家,我和他有話題啊,我們說了好多話!”
錦繡看著一臉天真,神情間卻透著股機靈勁兒的小妹妹,無法想像她跟劉復配對會是什么模式,頭痛地問道:“你們都說了什么?”
謝小‘玉’噗哧笑:“這個我知道!那天劉復指著院里幾株梅‘花’,說原來太子爺送給侯爺姐夫的綠梅栽這兒了,綠梅原是西汀國進貢,品種奇異,珍貴無比,‘花’朵是綠‘色’的,香氣馥郁沁人心脾……然后咱們錦云妹妹就答了一句:既然香氣好,等開‘花’了,全摘下來釀酒,必定好喝得很!”
“哈哈哈!”錦繡也忍不住捂嘴笑。
“我實話實說嘛,有什么好笑的?我們家什么酒都有,就是沒有梅‘花’酒,我想試試不行么?”
“行行行,沒有人說不行。”
見錦云不高興了,錦繡笑著道:“只是人家劉復興致勃勃說著賞梅,你轉眼就給摘了釀酒,這不是煞風景么?”
“哪里煞風景了?我讓他賞,賞完了再摘,等我的酒釀好了,還能讓他嘗一杯,多好啊?他高興來不及呢!他那天都說了,等著喝我的梅‘花’酒!”
錦繡和謝小‘玉’抿著嘴相顧無言,最后還是忍無可忍,爆發出一陣大笑。
錦云朝她們翻了個白眼,扭頭不理她們了。
一行人到得賈府,男人們在前院說話,‘女’子們自進了內院,剛走到二‘門’處就見賈舅母和賈慧迎將出來,寒喧畢,賈舅母讓賈慧好好招待表嫂和兩位姑娘,她先去廚房看看,要用心整治兩桌好飯菜待客。
看了賈慧的嫁妝繡品,錦繡心里暗嘆,‘門’第不一樣,檔次都不同,不說錦‘玉’將來要嫁的是經商的沈三,便是錦繡之前得了皇后賜婚嫁給保定侯羅真,按制準備的繡品都不能跟賈慧的相比并論。
賈慧下個月和南安郡王世子成親,她所有的嫁妝繡品,由宮里給出樣品,然后南安郡王府給請了二三十個繡娘過來幫忙‘精’心繡制,賈慧自己也繡一點,無非是枕套、帕子、面巾之類,每一樣都力求‘精’美,再看那些繡娘繡的,更是華麗異常,閃爍光華,當然除了繡藝‘精’湛,更主要靠材料好,金絲銀線孔雀‘毛’,甚至一些‘花’樣模式,民間和官宦人家不是不能用,但用法用量有規定,比不得王府更別說皇家,為什么皇室和王府的東西都顯得富麗金貴,就是這個原因。
嫁妝基本上快完成了,繡品堆了滿屋,幾個人一樣樣地細細賞看品評,賈舅母都轉回來了,還只是看完一小半,賈舅母笑著叫大家先去‘花’廳吃些熱茶熱點心,一會再看也不遲。
到用午飯時,男人們也進到內院,兩桌酒席擺在一個廳里,賈二舅說全是親戚家人,不必太講究。
錦繡看到謝小‘玉’和方二牛相互遞眼‘色’,不由輕撇了下嘴:這兩只算是‘私’相授受了吧?方二牛還沒考上秀才呢,謝小‘玉’看樣子卻已經淪陷了。
下晌回到別院,關杰在前廳陪客人,除了沈家父子,今天還另外來了幾位訪客,羅真便頻頻回頭看錦繡幾個,一臉的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放假了,多想和表姐妹和小‘玉’在一起啊,偏遇著這個冰疙瘩表姐夫,去哪里都抓著自己,都成他跟班了!
錦繡和小‘玉’、錦云回到內院,搶著跑進暖廳去抱小‘奶’包,兩個小‘奶’包一整天只有田氏和‘奶’娘等人陪著,幾張臉早看膩了,正覺得無聊,猛丁見姐姐們跑回來,頓時大喜,咿咿呀呀一個比一個喊得大聲,逗得田氏和仆‘婦’丫環們笑不可抑。
錦繡和謝小‘玉’一人搶到一個小‘奶’包,錦云搶不著,就自己撲進田氏懷里去撒嬌,又引來一陣大笑。
田氏吩咐丫環去請二姑娘,很快錦‘玉’過來,順便還帶來她剛完工的一對枕套給大家伙看,欣賞過未來郡王妃的嫁妝繡品,再來看旁的就有些難說了,謝小‘玉’和錦云閉嘴不作聲,錦繡贊了自家妹子幾句,其實就繡藝上來說,錦‘玉’還是很不錯的,和賈慧不相上下。
在別院和娘家人相聚半天,吃過一頓團圓飯,錦繡才依依不舍地親了親兩個小‘奶’包,與羅真告辭回府。
接下來幾天,錦繡親自打點好年貨,管家一一派送出去,全是京城內,一天就送完了,錢府、賈府、忠勇將軍府,幾家最親的,備送的年禮也最豐厚最實惠。
年禮當然少不了成國公府的,成國公和羅松早成了‘精’,根本不等送,尤其是羅松,自己就能厚著臉皮找羅真討要茶酒等物,錦繡對那府里的人沒好感,再不愿意給她們吃用‘洞’天食材,直接讓管家在市面上采購,加上山莊田莊送來的各樣東西,分量足足的送過去,體體面面的,那幾個‘女’人想挑也挑不出什么禮來。
羅老太太卻異想天開,派了羅嬤嬤來傳話,要求羅真和錦繡給姑太太以及姑‘奶’‘奶’都送一份年禮,錦繡懶得理會,只當是耳邊風:憑什么羅端羅方不給姑太太送禮,卻要求排行第三的羅真送?都是一個輩份,要是羅真自己沒掙得保定侯府,也像他們一樣吃用國公府的份例,拿什么送?
就算夫妻倆名下有幾個收益頗豐的大莊子,那也不是撿來的,更和國公府沒有任何關系!
羅嬤嬤又來了兩次,錦繡索‘性’就不讓見面了。
那天錦云告訴錦繡說劉府給別院送了年禮,過得三兩天,錦繡意外地也收到劉府送的一車年禮,看看禮單,還全是貴重高檔之物,錦繡忍不住好笑,拿給羅真看,羅真面無表情道:“大家心知肚明,做假戲罷了,另換個車子裝了,原物奉還!”
錦繡想了想,搖頭:“這樣不好,就算不是真的,大家還是朋友嘛,別淡了情份。咱們又不是沒有東西,也給他家送一份心意吧?”
羅真便拿過禮單:“那就由我來送!”
“你一個大男人,堂堂侯爺,還管起送年禮來了?也不怕管家婢仆們笑話?”
“隨他們笑去,我也只管這一家——又不是真的親戚,你手上別不知輕重胡‘亂’送了禮,倒教人誤會!”
錦繡無語:這家伙似乎對劉復成見‘挺’大的。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再過幾天就得停朝會,官員們準備封印過年了,那東邊的戰況卻是一天比一天緊張,戰報上顯示,大盛朝兵將吃了不止一個敗仗,好幾員大將都受傷了!
羅真就在兵部,盡知東防大小戰事,目前看來,東防不僅需要糧草,更急需驍勇悍將、大批兵馬支援!
可是近日來朝堂上有些詭異,皇帝上朝問了幾次:哪位愛卿可退東夷敵兵?
雖是例行公事的詢問,文武兩班大臣竟然沒人吭聲!
文臣也就罷了,即便要獻個退敵計策,總得想周全了再遞呈折子,可武將卻只是需要一聲應承,畢竟食君之祿,養兵千日就是為防備這種時刻,如今朝廷需要,就應該站出來擔當起御敵之責,卻不料皇帝連問數次都落空,也是氣得夠戧!
錦繡問羅真:“你也上朝了,怎么不吭聲?”
羅真把她發髻‘揉’‘亂’:“你想把你夫君送去東防御敵?”
錦繡搖搖頭:“當然不想!我只是有點好奇,你的英雄本‘色’呢?不是你們這樣的強將很享受征服嗎?”
“享受征服?”羅真頓了一下,笑道:“這話‘挺’有意思,不過,那也要看是什么情況!”
“現在東防不是情況緊急嗎?”
“戰報上的字面是這樣的,但真像如何,朝廷無人能知,你說是不是?”
錦繡心思一動,怔然道:“你的意思……戰報有假冒之嫌?那可是天大的欺君之罪,要殺頭的,誰那么大膽?”
羅真微笑:“戰報明晃晃地公諸于朝堂,那自然就有大膽的人!”
接下來幾天,錦繡親自打點好年貨,管家一一派送出去,全是京城內,一天就送完了,錢府、賈府、忠勇將軍府,幾家最親的,備送的年禮也最豐厚最實惠。
年禮當然少不了成國公府的,成國公和羅松早成了‘精’,根本不等送,尤其是羅松,自己就能厚著臉皮找羅真討要茶酒等物,錦繡對那府里的人沒好感,再不愿意給她們吃用‘洞’天食材,直接讓管家在市面上采購,加上山莊田莊送來的各樣東西,分量足足的送過去,體體面面的,那幾個‘女’人想挑也挑不出什么禮來。
羅老太太卻異想天開,派了羅嬤嬤來傳話,要求羅真和錦繡給姑太太以及姑‘奶’‘奶’都送一份年禮,錦繡懶得理會,只當是耳邊風:憑什么羅端羅方不給姑太太送禮,卻要求排行第三的羅真送?都是一個輩份,要是羅真自己沒掙得保定侯府,也像他們一樣吃用國公府的份例,拿什么送?
就算夫妻倆名下有幾個收益頗豐的大莊子,那也不是撿來的,更和國公府沒有任何關系!
羅嬤嬤又來了兩次,錦繡索‘性’就不讓見面了。
那天錦云告訴錦繡說劉府給別院送了年禮,過得三兩天,錦繡意外地也收到劉府送的一車年禮,看看禮單,還全是貴重高檔之物,錦繡忍不住好笑,拿給羅真看,羅真面無表情道:“大家心知肚明,做假戲罷了,另換個車子裝了,原物奉還!”
錦繡想了想,搖頭:“這樣不好,就算不是真的,大家還是朋友嘛,別淡了情份。咱們又不是沒有東西,也給他家送一份心意吧?”
羅真便拿過禮單:“那就由我來送!”
“你一個大男人,堂堂侯爺,還管起送年禮來了?也不怕管家婢仆們笑話?”
“隨他們笑去,我也只管這一家——又不是真的親戚,你手上別不知輕重胡‘亂’送了禮,倒教人誤會!”
錦繡無語:這家伙似乎對劉復成見‘挺’大的。
轉眼到了臘月二十,再過幾天就得停朝會,官員們準備封印過年了,那東邊的戰況卻是一天比一天緊張,戰報上顯示,大盛朝兵將吃了不止一個敗仗,好幾員大將都受傷了!
羅真就在兵部,盡知東防大小戰事,目前看來,東防不僅需要糧草,更急需驍勇悍將、大批兵馬支援!
可是近日來朝堂上有些詭異,皇帝上朝問了幾次:哪位愛卿可退東夷敵兵?
雖是例行公事的詢問,文武兩班大臣竟然沒人吭聲!
文臣也就罷了,即便要獻個退敵計策,總得想周全了再遞呈折子,可武將卻只是需要一聲應承,畢竟食君之祿,養兵千日就是為防備這種時刻,如今朝廷需要,就應該站出來擔當起御敵之責,卻不料皇帝連問數次都落空,也是氣得夠戧!
錦繡問羅真:“你也上朝了,怎么不吭聲?”
羅真把她發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