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用過少林的早膳,白夜在一僧人帶領下往寺內大雄寶殿而去,他要去佛前上香,為父母祈福。
為了做的很像,白夜甚至準備用七日的時間來完成計劃。七天都來上香,七天都抄經書,而且,他是真的準備抄,不是說笑。
作假的最高境界,那就是本來就是真的。只不過,他抄經書,順便把九陽神功一起“抄”了。
因此,一連七天,白夜在少林之內極為安穩,沒有任何異常。上香時上香,按和尚們說的禮儀規規矩矩,抄書時抄書,完全是年幼孝子的表現。
無人懷疑,無人所知。
在少林時,他只問過兩個特殊的問題,一是,覺遠師傅是誰?二是,覺遠師傅,楞伽經在哪兒?
憑這兩個不起眼的問題,他就將楞伽經中九陽神功盜走。他甚至做了件惡事,將楞伽經抄了一遍,然后焚毀有九陽神功的原著,以真正佛經返還。
從此之后,再無少林九陽神功,只有他白夜九陽真經。
能做到這些,全憑他過目不忘,擁有超人記憶,他模仿一人筆跡,足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七日過去,白夜和少林各位師傅道別,跟隨趙大叔回返襄陽。臨出少林寺門,白夜回頭一望,或許下次再來,將是這座千年古剎之災。
幾乎和來的時候一樣,一路平平靜靜,不惹事生非,不打抱不平,默默做一個乖小孩,安靜地回了襄陽。有一點不同的是,他已經開始修煉九陽神功。
前世里,白夜也是一喜歡看小說的青年。有些小說中,主角在母親肚子里就開始修煉,還吹什么母親之體擁有先天之氣,此時修煉能打好強大基礎,未來不可限量。
白夜只是稍微思考了下,便覺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邏輯?胎兒經脈大腦全都沒有徹底穩固成型,脆弱得不行,還能運行神功法訣?不怕經脈斷裂,死在你媽肚里?
像他現在四歲大小,從小鍛煉,也不敢拼命修煉九陽神功,而是每天適量運行,淬煉經脈。
內力是由經脈運行,無論你是北冥神功,還是易筋經,都需要經脈。
若說內力如水,那么人體經脈就是溪溝河道。年紀幼小時,不要妄想一口吃個胖子,擁有一片汪洋大海之水,唯有慢慢拓寬河道,讓水質更好才是道理。
又是兩日,白夜回了襄陽郭府,一家人都在門口接他。
見到兒子,郭靖最開心,抱起他,不顧那濃密胡須,狠狠親了幾口,關愛問起一路的經過。他實在開心,白夜七日為他和黃蓉上香抄經之事,他已知曉。得子如此,讓他十分安慰,對白夜,眼中更多了幾分寵溺。
黃蓉見到兒子就冷靜多了,她知道這鬼靈精的小家伙實際去做什么,其中還有她的策劃幫助,白夜才能這么順利成功。
不過,見兒子平安歸來,她眼圈也是一紅。兒行千里母擔憂,這是她身上落下的骨肉,小小四歲人兒跑去蒙古地盤,前往嵩山,要是有個好歹,該怎么辦?
十幾天來,她吃不香,睡不好,滿腦子都是自家兒子在外,是不是吃飽了?有沒有生病?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一家人團團圓圓吃了頓豐盛的晚飯,由黃蓉親自下廚,做的美味佳肴,讓白夜不由大快朵頤,吃得特別開心。
飯后,黃蓉抱著白夜走了,又是那間郭府中的隱蔽小屋。屋內點起蠟燭,黃蓉抱著白夜說話。
“小家伙,這次得逞了?”
黃蓉將他放在腿上,手指作怪,**起白夜的小臉。她很喜歡捏兒子軟乎乎的臉蛋,手感實在很好。
“不要捏我的臉。”
白夜氣呼呼的,對這老媽相當無語,為毛總是捏我的臉?你去捏郭襄的也可以啊?她是小女孩,更加有手感。
“你是我兒子,怎么?不能捏?”
黃蓉一手摟著他,一手叉腰,美麗的眼睛瞪著他,白夜也一點不怕,回瞪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瞪了半晌,黃蓉“撲哧”一笑,一雙手又開始作怪,**起他的臉,還捏出各種形狀。
白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自己已經沒救了,不可能逃離得了這無良老媽的魔掌。
“你抄的九陽真經呢?給我看看!”
黃蓉一邊捏,一邊道。
“給你!看了記得銷毀,我不知道女的能不能練,所以你最好只看看。”
白夜從懷里掏出一張白絹,上面寫滿密密麻麻的小字,正是九陽神功第一卷心法。
“知道,你娘我有那么笨嗎?”
黃蓉撇撇嘴,刮了刮他的鼻子,接過白絹,細細看了起來,她家學淵源,雖不喜學武,但也是博覽武學之人,一看之下,這果然是一篇精奧秘籍,內力至陽至剛,不在九陰之下。
“只有這些,我怎么覺得后面還有?”
黃蓉問道,她感覺心法未完,有更深層次。
“當然有,只是你看與不看,不是一樣?”
白夜聳聳肩,擺了擺手,將黃蓉手中白絹搶過,在燭火前點燃,親眼看著紙張燒成一團灰燼。
“你要將這九陽神功傳授給那些小孩?”
黃蓉皺皺眉問道,她起初本以為兒子只是說說,沒想真帶回了九陽神功。
點點頭,白夜認真道,“我準備把九陽神功傳授給男孩。女孩,我還不知道修煉的后果。所以,我決定傳她們桃花島的內功,行不行?”
白夜又跑到黃蓉身邊,用手搖著黃蓉衣袖,撒嬌賣萌。
“可以,你要保證她們不外傳。”
黃蓉想了想,同意了白夜的要求,桃花島的內功算不得世間絕頂,但在江湖也屬上等。否則,東邪怎可能憑此修煉至五絕之尊?
“耶,娘親最好了。”
白夜踮起腳,親了一下黃蓉臉蛋,然后奔跑著,跑出了房間。
“這小子~”
黃蓉看著兒子開心地跑了,輕輕笑著搖了搖頭。
五年后,郭府后院,一處擴大了的操場,數百位小孩在此發出“哼哼哈哈”稚嫩的童音,一掌一拳打得極為認真,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們前方,一座看臺上,白夜正冷冷注視著下方,默默記錄著任何一個敢于偷懶的小孩。
這些小孩小的跟白夜一般大小,大的有十三四歲,都是戰爭孤兒,南宋和蒙古的戰爭讓他們家破人亡。
在這些小孩無助流亡之時,是白夜救了他們,將他們帶到郭府,給他們食物,讓他們穿衣,教他們識字讀書,傳他們武功,更讓他們學習那些神奇的科學知識。
白夜待他們親厚,從不視為奴仆,而是朋友學生。他們很感激白夜,很感謝郭府,五年的時光里,他們被白夜教育,傳遞著他的思想,是一群和白夜思想較為接近的孩童。他們不知道南宋是何物?不知儒家是何?只知道蒙古是敵人,南宋可能也是敵人,擋在他們面前的阻礙,都是敵人。
他們的目標是改造世界,推翻這個罪惡的時代,造就一個白夜所描繪給他們的國度。
他們是白夜第一批學生,也將是那個國度,第一批奠基之人。
白夜很慶幸,他在這方神雕世界,有一個叫黃蓉的娘親,雖然無良的老媽老是喜歡捏他,但有她的庇護,他才能教導這些孩童違背這個時代的東西。
白夜站著,根本不用去記錄,根本用不上懲罰,這些小孩很認真,他們背負了血海深仇,恨不得立馬就能去殺蒙古鐵騎,將那些可恨的韃虜殺盡。
白夜沒去糾正這種極端的思想,他不是一個圣人,也不會想著以仁愛治國,在他眼里,如果要反抗,那么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被徹底消滅。他對用文化同化一個民族沒有興趣,與其花費那么大功夫和精神,還不如從**直接消滅。
他對權勢沒有興趣,也不想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只是想將這個世界改造成他心中的模樣。敢于在這條路上,和他作對的,無論什么階級,有什么理由,都是敵人。
是敵人,就得予以消滅。
他已經在開始布置,這群小孩是一切的原點。以現代科學為主,輔以這個世界武學,不知道這群小孩最終會成長為怎樣的人物?但他相信,他們會他是撬起這個世界的支點。
三年前,襄陽城內,出現了一家酒樓,以特殊的飯菜和經營風格席卷襄陽,隨后又快速地向周邊發展。其速之快,其勢之猛,令不少人瞠目結舌。
吃過其中飯菜的人,無不道一聲好字,住過酒樓,享受過其中服務的人,無不感到滿意。以各式花樣百出的菜肴和酒店經營手段,白夜在這個世界把情報網撒了開去。
盡管情報人員不夠專業,但通過酒樓,足以讓他獲得許多想要知道的消息。
在去年,南宋都城臨安,出現了大量無色透明的明鏡,引得臨安城內諸多權貴之家瘋狂搶購,紛紛爭奪哪怕一塊明鏡。而后,明鏡流入其余城市,一時間,明鏡貴重,成為送禮之人首選。
無數商人,為求明鏡來源,無不焦頭爛額,施展一切手段。可惜,一切都沒有結果。只有一個隱約傳言流出,那些明鏡出自襄陽。
風起云涌,天象變幻,白夜站立高臺,風掀起衣袖,不由輕語,“起風了,我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