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大門緩緩打開,皎潔的月光中,艾比克城堡完全敞開在眾人面前。
聽蘇銘忽然問出這么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南宮嫣一開始還以為蘇銘想嚇唬她,可是聽蘇銘的語氣卻完全不是那樣,她靈光一現,似乎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疑惑的問:“你……你不會……”
蘇銘笑了笑,沒有回答南宮嫣,而是對阿維圖點點頭,阿維圖聳聳肩:“如您所愿,新的領主先生。”
說完,在墻壁上按了一下。
整座城堡忽然亮了。
黑暗中的艾比克城堡在月光的照耀下,通體都閃爍著讓人迷醉的淡藍色淡淡微光,光線從每一個房間的窗戶每一個露臺上里透出來,勾勒出整個城堡的輪廓。
淡藍色的燈光中,數不清的小亮點,如同螢火蟲一般在城堡周圍漂浮著。
整座城堡如同一顆碩大的鉆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散發出柔和的星蘊光芒。
就在所有人都被這壯觀的一幕震撼的時候,城堡的中央露臺和兩側的兩個塔尖,忽然同時騰空升起三道帶著尾翼的光團,在夜空中化為絢爛的禮花,將天空照亮。
在燈光下,赫然可見,寬闊通道的盡頭,城堡迎賓花園中央,繁花盛開,噴泉綻放,百花簇擁之中,有一座通體溫潤的玉質真人等高雕像。
雕像身披長裙,宛如正漫步在花叢之中的仙子。
“咦?南宮姐姐,那個雕像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橙橙驚奇的聲音在禮花聲中響起。
眾人這才注意到,那個雕像的眉眼之間,一顰一笑,甚至連動作,都像極了南宮嫣,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連嘴角稍稍翹起的微笑,都和南宮嫣本人的習慣笑容一樣,簡直微妙微翹。
南宮嫣整個人已經驚呆了,這份突如其來的禮物實在太讓人意外,很顯然,這一切都是蘇銘的安排,也是這一趟旅行的真正意義。
作為一個女人,她隱隱約約的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她微微扭過頭去,果然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龐,帶著溫柔笑意。
“我們結婚吧。”蘇銘說。
老阿維圖直到現在才知道,這位城堡的新主人花了這么大功夫,真正的目的原來是求婚。
在城堡換了新主人之后沒幾天,阿維圖其實就和這位新主人,來自東方的年輕先生有了聯系,然后阿維圖就按照對方的指示,開始了準備工作。
他首先對整座城堡進行了全方位的清理和修復。
單單是這一項工作,就是個大工程。前任主人尤尼金公主是個地地道道的窮光蛋,每年對于城堡的修繕,僅限于幾個核心區域的例行巡查,確保城堡的主要組成部分不會因為年久失修而損毀,比如忽然塌了一座角樓什么的。
而這位新主人直接打過來一大筆錢,老阿維圖先是去省會雇傭了上百個專業人士,在保持城堡原貌的基礎上,對城堡進行了全方位的加固修繕,讓整座城堡幾乎比剛建成的時候還要牢固,接下來又幾乎雇傭了全村的居民,男女老幼齊上陣,將整個城堡的每一間房間,每一個角落打掃的一塵不染……這一點在以前尤尼金時代是不可想象的,尤尼金本人一年也未必會來城堡住一次,就算來,也僅僅是住主臥室……開玩笑,歐洲的體力勞動者可是非常昂貴的,雇傭人把整個城堡打掃一遍要好幾萬美金。
事情并沒有到此結束,嚴格說只開了一個頭。
接下來,城堡中的城堡的供水排水、照明取暖系統全部重新啟動。
以前尤尼金時代,這些系統幾年都用不上一次,大多年久失修說白了就是壞的,這次重新啟動,不僅僅是維修那么簡單,很多根本就是直接重新換。
這又是一大筆錢。
到此依舊沒有結束。
前面的工序,可以算是生活必須,最后一道工序是裝點。
草坪重新修葺,房間里露臺上種滿了鮮花,特殊的禮花和光源安排……
所有的事情在五十天之內完成,正常情況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人家錢給得實在太足,在實打實的美金面前,一向以追求生活品質著名的歐洲勞動人民也是肯賣命的。
前前后后花的錢幾乎比尤尼金成年后管理城堡以來投入的總和都要多。
對于東方人的富有,老阿維圖早有所聞,可沒想到,真正的見面的時候,這位富有的蘇先生居然只有二十幾歲。
他出發之前還在想,花這么多錢修葺城堡,是為了用于將來旅游?還是用作私密會所,招待生意上的重要伙伴和政要?
可當看見一同前來的那個和雕像一模一樣的年輕女伴第一面起,老阿維圖就知道蘇先生的真正目的了。
都說西方人浪漫,東方人顯然更不缺乏浪漫的基因……不過嘛,好太浪費了點,近百萬美金,就是為了現在說的一句話?
蘇銘忽然求婚,全場都愣住了,只有趙昀之前大約猜到了幾分,點頭微笑。蘇猛壓根不知道啥叫求婚,也在點頭微笑。
只有橙橙天真的聲音響起:“大哥哥,你的求婚戒指呢?”
蘇銘對南宮笑了笑:“這座城堡,就是我的求婚戒指。在場的,都是見證人。”
南宮嫣眼睛微微酸澀。
其實從很久以前,她就開始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而隨著蘇銘的事業越來越大,生意越來越忙,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親近,她卻覺得這一天卻似乎離她越來越遙遠。
每個成功男人身后都必然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然而,世人只會看見男人的成功,很少有人能真正的理解這份付出和等待意味著什么。
即便在蘇銘見過父親母親之后,南宮嫣心里也有種感覺,短時間之內,蘇銘并不會提及婚姻。
和蘇銘交往這么久,南宮嫣有種女人特有的直覺,蘇銘的心里裝著一件誰都不愿意告訴,但必須要做得事,在沒有做完這件事之前,蘇銘很難真正的快樂起來。
所以她一直在默默的等待。
當盼望已久的東西忽然到來的時候,她反而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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