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窮灸思,先以百余江湖好手試探行氣路線,隨后又收了七大刀奴,將天魔七殺式推演至目前改無可改之境,最后才是自身來收服這條蛟龍!”
方明長身玉立,淡然陳述,但沈浪卻似乎嗅到了一股血雨腥風。
“一刀在手,鬼神不留,天魔七殺,擋者絕殺!此刀雖然已至目前極限,但每刀揮出,都必須自殘精血元氣,先傷己,再傷人!”
方明如玉的臉上突然鋼出一股潮紅,微微咳嗽兩下:“我自己修煉天魔七殺式之后,只是出手了兩次!便已元氣大損!”
沈浪道:“一次想必是在少林,還有一次便是王夫人了!”
“不錯!”方明頜:“我當初擊殺刃心,卻是損耗了這具身體的九年壽元,而擊敗云夢仙子,則是損耗了三年壽元這兩次大戰對于我也是一種升華,自身修煉,與觀看別人總是不同的到了現在,我若再次揮刀,所耗費的元氣三個月便可彌補回來了”
沈浪道:“如此威力的魔刀,你還不滿足么?”
方明道:“此時這魔刀只是被我練到了小成之境,因為云夢仙子只是天下第三的高手對付她我可以留手,對付你與快活王則是不然”
“天下三高手的劃分,其實便是我對你們的期待程度!”
“我之前便可砍殺快活王,卻一直忍耐,便是在等你你一戰之后,我自身的精氣神想必會到達巔峰,到時候我自會再去挑戰快活王”
方明嘆息道:“只有擊敗快活王,并且能收手不殺,才是我真正將天魔七殺式這頭毒蛟收服,驅使由心,化為己用的時候!”
敗而不殺!
沈浪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難度,殺人容易,收手卻難活王本來便是天下第一高手,而天魔七殺式一出無回,也是野性難馴的惡魔!
方明卻是要以自身之力,強行將這頭惡魔收服!便相當于同時對付兩個絕頂高手!
也只有將魔刀練到至境,深切轉化為自身掌控之物,才能真正做到敗而不殺!
沈浪感覺自己今天才真正認識了王憐花,“你你所做這一切,只是為了練刀?”
“當然便是為了練刀!并且將這‘天魔七殺式’徹底收服生萬物,以我為主,為我所用,我又怎會去做區區一招刀法的奴隸!”
方明長笑道。
沈浪默然良久,旋即對方明躬身一禮,道:“此等武道之心,即使我不贊同,但也是佩服的!”
“現在你已經知道了一切,還有什么疑惑么?”方明問道。
“沒有了出手!”沈浪道。
“請!”
方明翩然下場,手掌已經握上了刀柄。
沈浪古鐵劍入手,以指彈劍,劍作龍吟。
龍吟不絕,長劍也化為神龍,一劍刺了過去。
這一劍夭嬌如神龍,迅急卻如閃電,劍氣縱橫,日耀于室,劍法正如其人,瀟灑,靈秀,不可方物。
這一式劍法宛若天外飛仙,神來之筆,已是沈浪目前之極限!
隨后,他就聽到了彎刀出鞘的聲音。
刀光,耀眼到極點的刀光,帶著恐怖的殺氣呼嘯而出,將之前的滿堂劍氣都蓋了下去。
如果說沈浪的劍是仙子的話,那方明的刀卻是來自地獄九幽的惡鬼!
沈浪已經見過不止一次天魔七殺式,但等到方明真正出手之后他才駭然現,不論是左公龍還是金不換,他們的武功刀法在王憐花的刀面前,簡直連提鞋都不配!
刀劍驟然相交,而一股沛然的巨力也洶涌而來。
沈浪不斷飛退,此時眼角余光便見到那惡鬼居然一分為七,向他全身要害呼嘯而來!
一刀揮出,宛若地獄臨凡鬼索命!攝魂殺魄!
這也是他所看到的最后景象
古室之內,方明穿著寬松大袍,長松松垮垮地披在肩膀之上,右手揮毫不斷,顯然是進入了某種冥冥之境。
他出手如風,揮毫潑墨,瞬息間便完成了一副驚世的畫作。
吱呀一聲!
白飛飛披著輕紗進來,巧刑然道:“你在畫什么?”
她上前一看,見到的便是一副地獄修羅圖;是一眼,口鼻間便似乎聞到了硫磺與血腥的味道,令她不由色變。
“此畫名為‘七殺修羅圖’,我想將它送給你!”
方明將此畫一掀,紅木桌上居然還有一副一模一樣的刻印,痕跡宛然,仿佛剛剛拓印的一樣。
高手寫字,力透紙背,名家作畫,入木三分,若已到宗十境,便是只用毫筆也可寫碑!
與沈浪的一戰,令方明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精神催到極限,居然提前接觸到了刀道二層——刀意之境!
天魔七殺式本來就是宗十刀,而方明在此世界無敵心態的養成,終于令他短暫領悟了刀意之力,雖然只是片刻便即退出,但對于他的刀道卻是一次升華!
而這片刻方明也沒有浪費,已經將刀意入畫,融入了面前的七殺修羅圖當中。
“送給我?”白飛飛收起畫卷,臉上的表情又恢復了淡然,仿佛一縷游魂。
“那些萬劫刀奴得到的只是天魔七殺式的墳中枯骨,只有這幅七殺修羅圖,才是天魔七殺式真正的神髓所在”
方明道。
白飛飛的眸子終于動容:“你就不怕我將此刀外傳出去?”
方明大笑:“我只怕你傳得不夠多”
這是他心里一個隱隱的想法,他現在已經將天魔七殺式推演到了目前的極限,要想再做突破,除非集合眾多天才之力,耗時累月,以年為單位不斷推陳出新方可。
武林外史雖然完結,但等到蓄飛刀劇情開始的時候,自然便是他收割之時!
并且,也可以看看演武令所穿越的這些武俠世界到底是獨立還是互相關聯。
“咯咯”白飛飛沒有多問,又問道:“我此次前來,便是想問問你,沈浪既敗,那我們的婚約是否還要繼續?”
方明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很奇怪,那是白飛飛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表情。
他緩緩道:“我曾經聽人說過自己裝的逼,即使是淚流滿面,也必須繼續裝下去并且,不管怎么樣,我都是得了一位美人,也不虧!不是么?”
沈浪終于醒了過來。
此時,他才現自己的身上無一處不痛,丹田當中那股自幼苦修而來,千錘百煉的真力,竟然已經消失無蹤。
“天魔七殺式真是刀中之魔!”
回想起決斗的一幕,特別是那種霸道到極點的刀氣悍然入侵,摧毀經脈乃至丹田時候的痛苦,饒是沈浪也不由冷汗涔涔。
“沈浪啊沈浪沒想到我對敵無數,這次卻是因為敵人太強而留下一條性命的”
沈浪苦笑,自然知道自己生還意味著什么。
牢門打開,一位輕紗少女走了進來,冷冷道:“你還活著么?”
沈浪已經聽出來這聲音是白飛飛,苦笑道:“我寧可自己當辰死憐花既然能最后收手,敗而不殺'功當然是更進一步了!”
白飛飛道:“你知道便好,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與他的婚期已經定下了,便在七日之后!”
“這怎么可以?”
沈浪大驚道:“這這絕對不行!”
“為什么?”白飛飛狂笑:“他長得既俊,武功也高,豈不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
狂挾中,沈浪只感覺無數皮鞭抽來,似乎白飛飛也只有在折磨人的時候,才能稍稍緩解心里的苦痛。
鞭子沾了鹽水,抽到身上當然很疼,但沈浪痛的卻是內心!
“你不知道么他他是你的”
沈浪道,但隨后肚子上便吃了重重一拳,幾乎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
“嫁給他不是很好么?你不知道一個女人若恨上男人,那便沒有比嫁給他更好的報復方法了因為從此以后她便可以日日夜夜地與那個男人在一起,窮凈切手段復仇”
白飛飛嘶聲道。
鞭子宛若狂風海嘯一般襲來,沈浪整張臉卻木然了,直到兩滴熱淚緩緩落到他的臉上。
沈浪看著白飛飛,突然感受到了她內心的脆弱與孤苦。
他愣了愣,聲音忽然也變得沙啞了起來:“他他欺負你了么”
白飛飛沒有回答,似乎是打得累了,靠在巖壁上緩緩喘息,突然托來一個木盤,上面是豐盛的食物與清水。
“餓了么?餓了便吃吧”
白飛飛的聲音中帶著呢喃:“吃飽了,才能繼續”
食物很好吃,水也很甘甜,但沈浪吃在嘴里卻仿佛在吃刀子,但他還是強迫自己一口口將所有東西吃了個精光。
即使他現在重創,即使他現在好像條狗一樣,也還是那個沈浪個天下無雙的沈浪!
只有吃飽之后才能有力氣做出對策,也才可以嘗試將白飛飛帶出這個魔窟!
白飛飛與沈浪如此奇異的關系一直持續了六天。
直到第七天,一身喜服的白飛飛來到沈浪面前,提起他便走。
她輕功很快,幾乎瞬間就到了興龍山麓。
穿著喜服的白飛飛很美,但在沈浪眼里,這身喜服簡直跟血染成的一樣。
“你走吧!”
白飛飛解開了沈浪的束縛與穴道,整個人突然好像幽靈一般消失在黑暗當中,只留下怔怔的沈浪獨自呆在原地。
唉!白飛飛啊白飛飛,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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