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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靜靜的流淌著,數條尼格羅血鰭魚在水草中穿來穿去。它們是只有手指大小的半透明小魚,魚骨與腸胃在水草的熒光中清晰可見。魚鰭與魚尾上是一抹血染般的鮮紅色,這也是它們名稱的由來。
這種性情溫和的魚類喜歡吃水草間的浮游生物,也吃一些昆蟲的幼蟲,。突然,它們被水中的一顆光球吸引了注意力,一起游了過去。
魚群將光球當成了食物,不時游上去輕咬一口,卻發現光球的硬度超出了它們的想象,圍著游了一圈,又四散著捕食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顆光球突然動了起來。李梅穿著一條連體泳衣從水里站了起來。即使知道在這條地下河道之中除了她之外,并沒有其他人,依舊讓她有些面紅耳赤。她還是第一次穿如此暴露的衣服。
之前扎的辮子披散開來,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濕漉漉的披在肩上,臉上沾了點點水滴,更顯的肌膚吹彈可破。貼身的連體泳衣將她勻稱的身段勾勒的淋漓盡致,一雙長腿,更是美的驚人。
她看著手中變小了一圈的千湖之心,回想起先前的冥想來。
地下河道是最適合進入冥想的地方之一,安靜的環境,潺潺的流水聲,讓李梅的很快的安定下來。
心中雜念緩緩沉寂,此刻她不喜不悲,心靜如水。
轟隆!
腦海之中傳來一陣悶響,她感覺自己的額間一漲,好像多了一只眼睛。
世界變的不同了,沒有光,沒有黑暗,甚至也沒有了色彩這個概念。所有的事物都被單純的分為可感知與不可感知兩類。
她清晰的感覺到有一種神秘的波從她的這只眼睛中射出,在狹窄曲折的河道兩側的石壁中折射傳播著,然后反射回她的眼中。
一瞬間,她的腦海中浮現了數百米范圍之內的河道地圖。每一個急彎,每一處暗礁都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中。
六十七米的那塊暗礁,一百七十米外的那根鐘乳石,五米外那條尼格羅血鰭魚第三排鱗片上的傷口。
她幾乎要沉迷在這近乎全知全能的境界之中了。直到一團光芒在她的身前亮起,她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即使是在精神力波的成像中,千湖之心依舊那么的璀璨奪目,它簡直亮的像一顆太陽。
李梅幾乎天生就知道該如何操縱精神力波,就像嬰兒天生便知道如何揮舞手臂一樣。她將成扇面的精神力波集中為了一小束,照射在了千湖之心上。
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她來到了一個微觀的世界。
她震驚的感知著這個世界。這是一個粒子的世界,一個個分子在范德華力的作用下,整齊有序的排列著,無邊無盡。
它們沒有顏色,顏色這個概念本身便是因為微觀粒子之間的間距與作業了等等,使得組成的物質對光線產生了吸收,散射與折射等現象產生的。
這顛覆了她之前的世界觀,作為一個文盲,她不知道這些粒子是什么,它們因何存在,為何運動。她只是癡迷的感知著這一切,就像一個初次進博物館的小女孩,雖然什么都不懂,但一切都那么的引人入勝。
她的意識突然一沉,精神力化為了靈能粒子,完美的取代了一個分子在微觀結構上的位置。這仿佛推到了第一張多米諾骨牌,感知范圍之內,所有的一切粒子都像被疫病傳染一般,被轉化為了靈能粒子。
李梅已經沒有了對時間的概念,她只能感覺到自己能感知到的范圍越來越廣,整個微觀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一切被一陣劇烈的頭痛打斷了,李梅感覺自己好像挨了一悶棍,疼的頭都要裂開了。這是精神力消耗殆盡的副作用。
她晃了晃疼的昏沉沉的腦袋,發現自己依舊身處暗河之中,烏黑而光滑的巖壁,發出瑩瑩綠光的水草,半透明的游魚,清澈的河水。
一切是那樣的熟悉和陌生,剛剛的經歷恍若夢中,只有縮水了一圈的千湖之心能證明,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
李牧從沉睡之中醒來,麻醉劑的副作用讓他有些頭暈目眩,整個世界都有些光怪陸離,扭曲變形,仿佛在哈哈鏡中的世界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驚覺自己居然身處一片粘稠的液體之中,這讓他有些驚慌失措。但他憑借自身的意志強行壓下掙扎的沖動,假裝還未醒來。
在陌生的環境中,第一步要做的是不動聲色的收集周圍環境的信息。
他發現,包圍著他的液體仿佛羊水一般,在里面也可以自由的呼吸,這讓他安心下來,至少不用擔心被淹死了。
將雙眼瞇成了一條縫,他悄悄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他身處在一個培養槽之中,因為培養槽是圓柱形的,他看外界的一切都有些扭曲變形,看久一會兒便有些腦袋發脹。
有五個培養槽和他并排放在一起,說來也巧,被關在他身邊的居然是季良和黃思鶴,他們正昏迷著,懸浮在了粘稠的培養液中。
兩名穿著白袍的研究員正背對著他們,處理著一堆圖表。他們的聲音經過空氣、鋼化玻璃和粘液傳進耳朵之后,便的十分奇怪,但還能勉強分辨出他們在講什么。
“上一批的實驗體全死了,不知道這些新來的能堅持多久。”
“依我看,新來的這批,黃思鶴應該能堅持最久,不過應該也活不多半個月,超能力兼容藥劑哪里是那么容易研究出來的。我看張宣衛是待不了多久就要灰溜溜的滾回中州去了。”
兩個人一邊調制著手中的試劑,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對張宣衛的抱怨,顯然對他的怨念很深。
李牧完全沒有將他們后面的話聽進去,現在的他,腦海中只回蕩著一個聲音。超能力兼容藥劑居然是在這里生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