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看到楊帆的態度，周新強硬的笑了一聲，“那我們拭目以待！”
轉身離去的周新看起來有些蕭索……
看著周新的身影消失在會議室門口，蘇白才轉頭跟楊帆說道，“我怎么感覺他是想跟我們合作的？”
楊帆笑了笑，點頭應道，“是啊！”
楊帆當然知道現在這副局面不是周新想要的結果。
他看起來像是來示威的，可當讓出現在這里其實就代表著再一次的退步。
想了想周新所有的表現，葉清婉瞄向了楊帆，看著他依然看著會議室門口，像是若有所思，“他最開始時說合作是有所指吧？”
楊帆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或許最近周新的壓力確實很大，但是楊帆也不會真當周新軟弱到這個地步，確實是他的一次提議。
現在啟航跟熊貓移動依然有合作的途徑，不是支持啟航自建基地了，而是準備讓熊貓下場，跟啟航一起建立一個生產基地。
熊貓會把楊帆看中的所有東西都注入進來，品牌，資產，人員，渠道……這會用合作公司的名義，甚至用啟航的名義。
說著，楊帆就搖頭，“為了遮掩，他們真是情愿把熊貓搬空只留下一筆爛賬，也不想讓我們重組合并。”
聞言，葉清婉再次看向會議室門口，周新的身影早就不見了，既然沒了目標，她也就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真是可恨！”
真按照楊帆說的，熊貓剩下的唯一的優質資產大概就是合作公司的一部分股權，周新就打算用這部分優質資產慢慢整合，把之前的爛賬慢慢抹平。
差不多的時候啟航就可以把合作公司全部盤下來，然后熊貓移動就徹底成了空殼。
這種合作方式無疑可以滿足啟航所有的要求，而且會很順利。
哪怕熊貓不抵抗，由啟航直接去重組或者并購熊貓也比跟熊貓一起成立合作公司所遇到的阻力更大。
姓資姓社的聲音不僅在之前有，現在也有，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依然會存在。這就是重組并購熊貓的方案中，除了熊貓內部之外額外的阻力。
哪怕合作成立新公司的目的就是準備內外勾結，掏空熊貓。可相比合作成立新公司，重組并購還是更容易引起其他人對國有資產流失的擔憂。
“官場中的中國式面子啊，形式大于實際！”
楊帆笑著說道，只是嘴角的那抹嘲諷卻是怎么也擦不掉。
緊接著，楊帆就搖了搖頭，“你看，他們打算的多好，啟航既不用趟入渾水中保持著自己的干凈，也得到了自己的所有想要的東西。他們獲得了時間，以及解決遺留問題的方法。”
說著，楊帆還忍不住鼓了鼓掌，“兩全其美，各取所需！”
那嘲諷滿滿的溢出……
略顯激烈的反應略出乎葉清婉的意料，楊帆在她心中可沒這么憤世嫉俗。
他知道的陰暗面多了，裝作不知道的也多了，熊貓不是最嚴重的，也不是最惡劣的，楊帆反應怎么就這么大呢？
不過比楊帆正直多的葉清婉很滿意楊帆這次的反應。
這已經不是正常的商場斗爭了，如果楊帆真的同意這樣的勾當，雖然她不會說什么，可是心底還是會有失望的。
葉清婉從來不要求楊帆成為一個正直的人，但至少要有底線。
想著，她就橫著瞄了依然滿臉嘲諷的楊帆一眼。
平時比較文靜的葉清婉此時橫瞄的動作還略有些勾魂，之后才忍著笑意說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勾當，好處多多，按說你就是不接受，也不該有這么大的反應吧。”
看著葉清婉貌似高興的樣子，楊帆也不想剛才的骯臟事了，收拾了心情后挺了挺胸，一臉正直的說道，“不是說過嗎，我作惡，但不違心！不管怎么說，我也是有底線的男人。”
說著，楊帆還腆著臉問道，“怎么樣，此言一出，我形象是不是又高大了一些？”
看著特別挺了挺胸膛的楊帆，蘇白頓時翻了翻白眼，自家這個逗比老板啊……
如果沒有最后一句，他的形象好像還真高大了一截！
畢竟之前的利益可不小，不是每個人說放棄就放棄的，這改變了她對楊帆無利不起早的看法。可惜最后一句徹底破壞了全部形象，還嚴重拉低了品味。
那挺胸的勁頭，真是白瞎了一套十幾萬的衣服！
感覺形象破壞，深受打擊的蘇白忍不住吐槽道，“得了吧，你就是怕里面有陷阱！這次設計很高明，根本不像周新的手筆。”
作為一個合格的商業精英……
在啟航跟熊貓移動糾纏時，蘇白怎么可能不對熊貓了解一些。
尤其是周新，從性格，到愛好，甚至習慣都是她了解的重中之重！
很明顯，今天這法子根本不像周新一貫的行事手法。
而且啟航現在遠不是高枕無憂的狀態，可以說在寧城之外的中國互聯網界，除了網易稍有些曖昧外，啟航已經成為了公敵，由不得楊帆不小心。
楊帆，“……”
哼了一聲，楊帆沒好氣的看著蘇白，“小心太聰明找不到男朋友。”
聽到兩人的對話，葉清婉頓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動心了？”
楊帆現在就想翻白眼，反問道，“我就這么不值得相信？”
“呃……”葉清婉尷尬的吐了吐舌頭，看著楊帆裝出一副惡心的很受傷模樣，“好啦，信你啦！”
好詭異的場景！
二十八歲的剩女還剛被人詛咒找不到男朋友的蘇白見狀就郁悶的說道，“得，我還是回去做產業園方案吧！”
說著蘇白就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走出了會議室。
“她怎么了？”
葉清婉不解的問道！
真是謎……
楊帆目送蘇白離開，沉吟著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才一本正經的點頭道，“估計昨晚失眠了，精神狀態不太對！”
這個胡扯勁讓葉清婉都看不過去了，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才是失眠的那個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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