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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大家各回各家。有意思的是,飯桌上倆女孩都問張怕要電話號碼。
張怕沒給面子,指著龍小樂說:“他是大款,我是給他擦鞋的。”
龍小樂說:“我是大款,可我再大款也沒有司機和律師陪同,還是你有錢。”
張怕沒理會,反正就是不給面子的搶先離開。
這是他的房子的事情,在逐漸得到解決。往家走的路上,接到志愿者小王的電話,說起于奶奶房子的事情。
他找人問了,非農業戶口不能購買農村房屋。農村土地是集體所有制,土地及房屋交易只能在他們之間進行。于奶奶想買房子,可以借個假戶口。
張怕問:“穩妥么?”
小王說:“我問于奶奶了,她有個遠親是農民,一直沒聯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如果你能找到那個人,這件事情就可以操作。”
張怕說:“萬一咱出了錢,可人家說房子是他的怎么辦?打官司是按文件來的。”
小王說:“所以要找親戚啊。”
張怕說:“再琢磨琢磨吧。”
“也行,先過年,年后再說。”小王說提前拜個早年,掛斷電話。
出租車司機問:“你要買房子,掛在別人名下?為什么?”司機師傅聽不到電話里的聲音,只能憑張怕說的話去猜。
張怕回話說:“想去農村買個房子住。”
“買不了。”司機說:“根本不允許,你想辦農業戶口都不行,辦不了!”
張怕說:“知道買不了,所以在想辦法。”
“想辦法?”司機說:“找村長,想什么辦法也不如找村長有用,你去找他談,給些好處,只要村長能收,房子就能買下來。”
張怕說:“買個農村房子沒多少錢,找村長估計能花上許多吧?”
司機說:“那沒辦法,誰讓你想買房子。”
是啊,誰讓我們想買農村房子呢?張怕再沒接話。十分鐘后到家。
這道大門有魔咒,只要進了門就是無休止的打字寫故事。
和昨天一樣,猴子們都是折騰到很晚才回來。馬上過年,張怕派他們回家收拾衛生。
今天幸福里發生件事,順四被抓了。
順四剛從監獄里出來沒多久,跟張怕鬧出很大矛盾。因為家里房子拆遷,順四忍了,把注意力放到郭剛身上。
他們一起是兩個人,順四、小睡一起放出來,又一起跟張怕鬧矛盾,被收拾得很慘。這次被抓,小睡沒進去,有意外。
順四被抓的原因是溜冰,具體有沒有溜不知道,反正就是把他抓了。
老皮一幫人看了熱鬧,回來想跟張怕說這件事。結果一開門,發現張怕坐在電腦椅上睡著了。
看眼時間,十一半,老皮過去推醒張怕:“哥,上床睡啊。”
張怕迷糊著睜眼,看眼老皮,再稍微緩了幾秒鐘,又看眼時間,忽然就清醒了,讓老皮出去,他抓緊時間干活。
昨天一夜沒睡,白天又是在亂忙,傍晚那會兒迷糊著睡著。
緊趕慢趕完成更新任務,關電腦睡覺。
第二天一整天都在辦買房子的事情,烏龜、方寶玉、再有一個他,先去監獄,再去房管局
在以前,年前幾天很多單位不辦公,每個人都是安靜專心的等待放假、等待回家過年。
現在不行了,在崗就要上班就要服務百姓,加上有方寶玉的帶領,真的是只用兩天時間就搞定全部手續。
這辦事效率有些快的不可想象,張怕向方寶玉表示感謝。方寶玉說:“以后再有案子記得來找我。”
張怕應聲一定,帶著大家去吃飯喝酒。
三處房子,張成國和蘭原,每人收到二十五萬。段大軍收十萬。其實段大軍的房子最大,不過金四海說送給張怕,段大軍就只能認了這個價錢。
辦理這種業務,最要感謝的是獄方,他們提供許多方便。
于是,在大年三十前一天,張怕忽然有了三處房產。
當拿到鑰匙后,張怕覺得事情總是這么古怪,最需要房子的時候,他沒住處。現在有了住處,竟然又有了三處房產。
臨近過年,沒心思去看房子,原來啥樣,現在還是啥樣,就那樣丟在幸福里。
猴子們回家收拾過衛生,又收拾新房衛生。
張怕還是要打字干活。不過在吃飯時,終于聽說了順四被抓的事情。
順四被抓,和烏龜被抓有異曲同工的感覺。張怕覺得郭剛是真狠,典型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今天以前,他對幸福里的拆遷事情完全不感興趣,你愛拆不拆。現在不一樣,有了三處房產。
想了想,給郭剛打電話:“老郭,我老張。”
“你是誰?”郭剛完全不知道是誰。
張怕說:“你怎么沒心沒肺的,你跟我打過電話都忘了?”
郭剛沒廢話,直接問:“什么事情?”
張怕說:“我在幸福里有三處房產,你要拆遷的話,一定繞不過我,不如聊聊賠償條件?”
郭剛說:“這不可能,公司的賠償條款是已經制定好的,不能隨意修改。”
張怕說:“你怎么死心眼呢?我三處房子,拆遷房可以加面積吧?我想加到最大戶型,這個可以不可以?”
“這個可以,不過不用跟我說,你在拆遷表上做登記,需要交錢時會通知你的。”郭剛說:“先交房子可以優先挑選戶型,希望你能把握機會。”
張怕說:“我打電話不是和你聊這個,我是想問,我有三個房子,能不能換到三個連在一起的大房子?”
郭剛說:“希望吧,不過這種事情誰也不能肯定,希望你有好運。”跟著又說一句:“不好意思,我有些忙,再見。”掛斷電話。
看見沒,有錢人就是這么狂。
郭剛先抓了烏龜和六子,后來好一通折騰才放出來。現在又抓順四,說白了都是房子惹的禍。
掛斷電話,張怕又干會兒活,出門接劉小美。
今天晚上,省衛視錄制春晚,市臺的春晚在兩天前就錄制完畢。過了今天,再有明天一天,后天就是大年三十。
出門的時候看眼手機,那兩個不靠譜的神仙還是不理會自己,這樣看來,又要一個人在異鄉過年。
春晚錄節目,劉小美有票,不過張怕沒時間當觀眾,便宜了別人。
張怕趕到電視臺之后,只能在門口等著。這一等就是九十分鐘,劉小美才出來。
在這九十分鐘里,張怕見到好多個演員,全是來去匆匆,全是保姆車隨行,全是直接開進院里,分明都是大腕的做派。
當然,也有許多人步行進出,比如劉小美,節目結束后,穿件厚羽絨服,一個人往外走。
見到張怕,美女同志的第一句話是:“以后再不參加晚會了,累死個人也麻煩死人。”
張怕說:“你這個是沒辦法。”
是啊,做為家鄉人,劉小美確實沒辦法拒絕省電視臺的邀請。
門口這里不光站著張怕,還有很多記者,可惜啊,堂堂劉大美女出來,只有少少幾個人照了相,卻是完全沒有問話。
這說明什么?說明前面一些天的紅火變成煙云,已經沒人在意。
看著記者們仰著脖子到處找明星的樣子,張怕說:“我決定了,你跟陳有道好好拍戲,咱要變成超級大紅的超級明星。”
劉小美笑著沒說話。
很快,倆人離開電視臺,攔出租車回家。劉小美說:“年三十來我家?”
張怕說:“我有幾個猴子要照顧。”一共是三個人,安海、瘋子、方子驕。
瘋子和方子驕雖然有家,不過那兩個家庭太過混蛋,老爹老媽竟是想著從兩個孩子身上榨錢。只有安海是真正的無家可歸,原先的住處被原先的親戚霸占,從此變成孤兒。
劉小美說:“我媽說都帶過來,我家地方大,每年過年都有些冷清,今年要好好熱鬧熱鬧。”
張怕說:“阿姨真的不怕煩?”
“過年,就要熱熱鬧鬧!”劉小美說:“順便呢,咱倆也該辦咱倆之間應該辦的事情。”
張怕問:“什么事情?”
劉小美說:“你說呢?”
張怕說:“我要是知道就不問你了。”
劉小美笑瞇瞇看他:“難道你就沒有想法?”
張怕說:“我有老多想法了。”
劉小美哼上一聲,等了會兒才說:“過年,我要檢查你的舞蹈、聲樂、吉他,要是一長進沒有,等著我再理你。”
張怕嚇一跳:“神仙啊,你不能這樣。”
不要說跳舞和唱歌,最近一段時間更是沒摸過吉他。盡管每次看見吉他,心里都會有無盡的愧疚感,這么昂貴的玩意,在自己家卻是成了擺設。
很快回到劉小美家,這一次張怕下車送她上樓。在樓道里,劉小美說:“過了年,我又老了一歲。”
“你長的好看,長的年輕,不論歲數大你都不會變。”張怕說:“這是我特意背的臺詞,可算是用上了。”
劉小美笑了一下:“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又老了一歲,咱倆是不是應該結婚了?”
張怕愣住,思考下說道:“可我還沒玩夠,你知道,我是一個浪子,終日在聲色犬馬中揮霍虛度,我是沒有根的人,我定不下來,我的心屬于天涯,我注定屬于天下所有女人,我是一個流浪的情圣好吧,我承認說不下去了,實在太惡心,可你也不用這么看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