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狼，還是狗？這已經讓人覺得有些界限模糊了。
狼是殘暴的，窩里斗的，看上去團結但只要有可能人人都想當狼王的；狗則不同——所以狼和狗之間除了雜交之外，似乎沒啥共同語言。
這一點哪怕在帝國中也比較嚴重，說太空野狼戰團忠于皇帝吧……形式上最少是這樣的，大叛亂那些年評判忠誠的界限很模糊，似乎只要沒造反就算是忠臣。說狼團不忠誠吧……似乎也可以，因為對星際戰士（阿斯塔特）圣典和帝國教條，狼團的服從性無限接近于零。更有甚者，他們對皇帝的忠誠不能說全然沒有，最起碼罵街的時候和帝國人一樣皇帝神圣的diao啊，皇帝神圣的****啊之類的。李維就是這么倒霉，帝國人每天每人罵一句，他每天也要被罵五百萬億次以上。
但是狼團更尊崇的，是他們的基因原體魯斯，他們的“狼牧師”和血爪新兵口口相傳如同侍奉神明般侍奉他們的基因原體……嗯，怎么說呢。狼團之所以崇拜皇帝，更多的是因為魯斯本人崇拜皇帝吧？
“男的站在左邊，女的站在右邊……誰說女人不能當星際戰士了？……哦，你們說是被眾神選中？算了都一樣，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女人能頂半邊天——我們家瑪利亞聽見了你就算是死了，大男子主義者。”
傳送門開的很及時，李維也不打算浪費時間。因為據說這顆星球一直在被狼團總部監視著——不過很明顯，那些中古時代的機器沒辦法全方位的監事整個星球。
站在白雪皚皚的雪地上，李維感覺大雪沒過了自己實際身高的小腿。凜冽的北風差點沒把他當風箏吹起來——好懸啊！
“天神大人——”
老薩滿并不代表是老光棍，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自己家里的老太太怎么辦？你當這里是納粹集中營？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你讓我老婆干嘛？
“請問，這次您來到我們的部落——是要做什么？”
“唔……怎么？”
李維看到對面那個兩米七，比自己放大化后還高了五十厘米。
“這個問題很簡單——我來挑選成為……你們口中最偉大戰士的候選人。當然了，接下來的訓練會幾位殘酷——自愿報名。”
“什么？”
“什么？”
一群野蠻人大呼小叫——似乎這種強制征兵就變成了送外賣一樣，天上掉下了五百萬和一個屁股先著地的林妹妹，簡直特么的美妙至極！
“你還真是殘酷啊——”跟著李維來的，敢跟他這么說話的當然不是帝國內部人士——躲在李維屋檐下的愛莎女神：“讓這些無關的人來參加有關你野心的戰斗。”
“早就聽說愛莎女神屬于圣母類型，今天一看果不其然。”李維連眉毛頭沒抬一下，讓身邊幾個武裝女仆站崗，幾個并非狼團，而是火鷹戰團的星際戰士過去挑選預備軍。他自己則是背著手扭過頭去，看著一旁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愛莎。
“我本人十分欽佩你被抓住幾萬年，經過了無數殘酷的折磨還依舊偷偷向靈族傳遞治療瘟疫的辦法——雖然靈族人不太愿意與我們人類帝國分享成果，但這與愛莎女神你無關。圣母也得有圣母的決斷嘛，你這種敢對自己恨的圣母還算是讓人能夠接受。”
李維點了點頭，靈族女神愛莎跟自己站在一起，總算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矮了：“不過這場戰斗是人類的，我們正在與邪惡的惡魔、宇宙的其他勢力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任何一個人類都不能置之度外——”
“然后，你讓北方星系的人，去參加你的遠東遠征？他們的母星是這里——當然，我也沒什么資格評論。”愛莎輕輕地說道：“討伐惡魔這種事情，沒有人能說是錯的——但是你好像只是想要拿這個部落的人做實驗。”
“北方星系的人也是人類。”李維沉默片刻，做實驗這個詞實在是太難聽了：“他們是‘參與測試’——他們的母星還在，而我的早就已經不在了。”
“你的母星不是地球么？”
“是，又不是——以前的東西都不在了，和不是沒區別。我這才是真正沒有了退路，背水一戰。”李維仔細想了想自己還真是這么個境地，別人領先自己四萬年：“——不過倒也沒那么悲情，最起碼我現在位高權重。”
“是的，和你們人類帝國的審判庭爭奪權力的內戰中，不被當做偽帝打死的話。”
“……愛莎小姐，你是不是最近很喜歡拆我的臺？”
“上次我畫逃跑路線，是你給我添的亂？”
“你是我的座上賓，我也知道你有在主人不看著你的情況下搞小動作的小愛好，畢竟你在納垢那里幾萬年來就是這么過的。可惜，我不是納垢，我不愛你——不會允許這些小動作。老實說哪怕你不愛納垢，而納垢對你的愛情讓你不感覺到感動么？”
“邪神納垢的愛情？——這世界上沒有什么比自己不愛的人，卻對自己窮追猛打更感覺惡心的了。”愛莎做了一個幾乎惡心的表情：“等你真的見到了納垢再說吧！也不知道你的精神是否能承載這種摧殘——我是神，你不是。”
“沒錯，我是人——男人負責創造男人的浪漫，女人負責毀滅它。”李維嘟囔了一嘴轉過頭來，看著整個部落男女老幼似乎都在報名參加……隨時可能去死的名額。
——明明知道未來九死一生，但是這些芬里爾星人卻樂此不彼。
“——不過在此之前！”忽然，李維發現隊伍里發生了一些小小的喧嘩。身背后背著一只巨狼的野蠻人說中提著巨斧，指著李維道：“我們部落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跟隨一群天神而去！死也要死個明白——我向你們的首領，就是那個在和女人聊天而不和勇士聊天的男人！——我向他發出歐瑞科！”
你們芬里爾星的人是不是一言不合，就喜歡拿決斗來測試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