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
在弄死兩個飛行員后,月讓我和她一起,坐到了直升機的里面,小小設了個埋伏。
等到第二架直升機出現的時候,見不到我和月的尸體,又發現同伴的飛機正停在旁邊,居然傻呵呵的把飛機也停了過來,然后下來查看情況。
結局不用多說。
副駕駛被月給吸了血,他的尸體,連帶著上一架飛機的副駕駛的尸體,很快就在月的控制下,詐尸成為了僵尸,然后被月藏在另一架飛機里。
這樣一來,只要有人打開這架飛機的門,就會受到它們的攻擊。
駕駛員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哆嗦,連稱“魔鬼”——與王石崇接觸過幾次,我已經大體理解了鬼佬口中幾個常見詞的含義,這其中就有魔鬼。
然后,在死亡——或者說魔鬼的威脅下,這個駕駛員載上了我們。
看來,這些恐怖分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怕的。
因為他們有宗教信仰。
所以他們雖然不怕死亡,卻害怕“魔鬼”,因為被“魔鬼”殺死后,靈魂,是要進入“地獄”的。
坐著直升飛機趕路,那可比在地面上行走要快得多,很快我們就穿過了一片居民聚集地,進入另一片半沙漠的地帶。
而升到空中后,我才發現,在這片半沙漠的土地里,居然還有一條渾濁的河流從中間曲曲折折的穿過。
正是這條河流,孕育出了無數的居民來,沿著河的兩邊分布開。
在月的指引下,那人架著直升機,沿著她所指的方向行去。
天空慢慢變亮,一直到日上當空。
我帶著青玉戒指,月又有黑袍,所以雖說太陽很強,我倆倒都還能撐下去。
這時候,那個開飛機的鬼佬駕駛員,忽然嘰哇嘰哇的說了幾句話,指了指下面。
他的聲音又急又快,我是不理解他的語言。
我看向月,月皺著眉頭:“他的意思,是說,再往下走,就不是他們的地盤了。”
不是他們的地盤?
既然不是恐怖分子的地盤,那肯定就是某地政府軍的地盤了唄。
我才想著,耳邊就傳來了“轟”的一聲,緊跟著,我們的直升機就晃了晃,向著下方斜斜墜落下去!
這是……被炮彈打中了?
靠著四周的玻璃,我能夠望見,在下方的半沙漠地里,擺著兩輛坦克,其中一輛炮口還冒著青煙。
估計就是這家伙一炮把我們打下來的。
還好這一炮打得有些歪。
在這個炮火紛飛的地域中,那可真是危險重重,哪怕我和月是僵尸,也得時刻面臨著身碎魂散的危險。
然后,我就聽到坦克的艙門被打開,下方傳來了歡呼聲。
看樣子,我們是進入政府軍的地盤,然后被他們當作恐怖分子往下打了。
對于月來說,沒有善與惡的概念,她的理念只有一個:犯我者,雖遠必誅。
故這時候,她打開直升機,一把跳出去后,再次展開了殺戮。
等我下地后,才發現滿地的尸體,都是被她從坦克里揪出來,然后殺掉。
“好了。”月干凈利落的收回匕首,指了指那個先前的飛行員:“你,會不會開這個鐵疙瘩?”
看樣子,月也知道,進入另一個勢力范圍后,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要換交通工具了。
那人見月指向他,連連搖頭,嘰哇嘰哇的說了一大堆。
估計是解釋,什么兵種不一致的。
但月根本沒給他過多解釋的機會,一刀就切斷了他的咽喉。
好吧。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僵尸,是可以這么殘暴的。
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又不受什么約束,怪不得被人類視作洪水猛獸呢。
所有人都被殺了,我和月不得不步行上路。
在科技時代,信息傳播的就是快,一路行來,沒用多久,我和月就遭遇了好幾波敵人。
這些敵人,個個裝備精良,即便是月,在對付他們的時候,也吃了點虧,挨了好幾槍。
直到傍晚時分,真正的麻煩,終于到來。
這次攔住我們的,不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兩個僧侶。
兩個光著上身、身上布滿條條傷疤,頭上有一層淺淺頭發的僧侶。
他倆鞋也不穿,光著腳,手里各自拿著一把彎刀,正緩緩而來。
最讓我覺得奇異的是,這兩人每前行一段距離,就會舉起手里的彎刀,對著自己的身上一甩。
那種彎刀的刀片很有韌性,在甩動之間,就會抽到后背上,或是肋骨上,然后留下一道血痕。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兩人身上的傷疤,竟是他們自己切出來的!
這難道是……苦修?
我曾聽過,修行之中,有一種叫作苦修的修行方式,大多為僧人,他們不愿意享受任何稍微舒適的生活,堅持以最苦的生活方式,磨練自己。
這還不說,有的僧人會對自己的肉身,以類似“自殘”的方式進行獻祭,讓自己時刻處于痛苦之中,以免被世俗所誘惑。
對別人狠的人,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對自己狠的人。
我看著這兩個有點像苦行僧的家伙,從他們的身上感受到了陣陣的壓迫之意,僵尸的本能,讓我覺得他倆很危險。
月自然也察覺到他倆身上的氣息,她沒有絲毫猶豫,身影一晃,就搶先出手!
手中的匕首,劃起一道綠芒,對著一個僧人的脖子就割了過去!
她的動作,已經很快了。
但是她出手對付的那個僧人,動作更快。
他手里的刀片一抽,唰的一聲,那刀片就掃在了月的肩頭。
然后,我就見到月猶如驚燕一般,迅速跳了回來,返回我的身邊。
在她的胳膊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刀痕,上面并沒有流血,就好像被烙鐵烙過一般,隱隱傳來焦灼的味道!
而月的一條胳膊,已經無法動彈。
這竟然是……最濃郁的佛力!
佛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克制尸力的。
所以說,如果這股力量,擊中月的心臟的話,那么即便她是僵尸,也得死。
或者說,灰飛煙滅。
我看著眼前這兩個看起來很變態的僧人,知道今天,怕是不容易善罷甘休了。